则班秀臣已经从地上一个腰部用力,就直接弹了起来。
然后向我走了过来。
“没事吧,还能撑得住吧?”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其实我的心里有一千万个***在奔腾,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就让你试试啥滋味了。
我在地上缓和了有半分钟,就用身体剩下的余力站了起来。
然后又硬撑着跟他打了几回合,怎么说呢,也不能算是打,班秀臣和我打完全就是玩的一样,他都根本不出手,让着我,但是我仍有时候会中招。
“行了,秀臣,别打了,让我徒弟歇一会。”师父这时对着班秀臣说了一句。
“嗯,他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肉皮之痛,没有什么内伤。”说着班秀臣就扶着我走到了墙边的一个小板凳上坐了下来。
我呼呼的喘着大粗气,师父认识的鬼怪都是这级别的啊,分分钟顶上几个光膀子的滚刀肉。
我不是记得鬼是没有实体的么,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是僵尸的那种异类才是尸体妖怪么。
我坐在板凳上休息了有五分钟,期间也和这个叫班秀臣的聊了聊。
从班秀臣的口中我知道,他和那个叫陆辛梦的矮子都曾是山中的孤魂野鬼。
这事要是讲,得从一百年前讲起。
那时候班秀臣和陆辛梦年气方刚,也就刚刚二十来岁,就上了黄连山,拜了同一个师门,在他师父那里学功夫,一学就是十年,这十年间,班秀臣和陆辛梦学的很是刻苦,可以说是伏天炎暑熔心志,数九寒冬蓄品操。
但是事情转折就是一九零一年那会,辛亥革命还没有开始,世荡纷乱,寒冬十二月,一伙骑马山盗入了这黄连山,这班秀臣的师父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因为毕竟时局动荡,上山落草混日子的人也不在少数。
谁知道,这山盗先是口头借水赶山路。
二是借粮度夜。
原来这伙山盗是借了这两次事打点这山里的情况,到第三次的时候,便直接带了一群有十六七的骑马土匪山盗来。
这黄连山上的寺院里,也就这么一座,也就是班秀臣他们的同门师兄弟,加起来有二三十人丁。
这群土匪山盗精明的很,没有和他们硬拼,而是一次次的来磨损,他们的师父就没有放在心上,也就认为是一群讨吃喝过日的匪盗。
谁知道,后来,这群人,有个头,名立十,精通阴阳之术,可以与鬼怪打交道,直接布了个鬼阵在这寺宇,玩了阴招术,直接杀死了这同门师兄二十余人。包括他师父。
而这班秀臣与陆辛梦竟然逃了出来,连夜逃走,但还是没有逃掉,被那伙人拦了住,虽然班秀臣和陆辛梦的功夫比那伙盗贼强不少,但是人数毕竟摆明了,这班秀臣与陆辛梦不想死于这些人的秽刀之下,于是就双双跳下了这万丈的悬崖。
但是他俩人死之后,躲开了那阴差的捕魂,发誓要给他们师兄师弟与师父报仇。
于是乎班秀臣和陆辛梦就一直隐藏在山间寻找他们的踪迹,一直在暗中谋杀这伙落单的山盗。
渐渐的,杀的人多了,也被那叫立十的头领发现了痕迹,于是便施法将计就计,布了一个阵法,然后自己专门暴露出来,让班秀臣与陆辛梦去上钩。那时候,谁还想那么多,于是这俩人便上了套,低估了那山盗立十的实力,被他的阵法所伤,但是万幸,这二人竟然拼死的逃了出阵法,但是二人都大伤,陆辛梦也因此断了他的左臂。这二人逃出来了之后,就离开了黄连山,在远点的山洞里疗伤,但是那立十却精明的很,几次那伙山盗拿着牛皮灯搜查,这班秀臣和陆辛梦险些被发现,不过万幸躲了过去。毕竟这些贼盗都是一些平庸之辈,只不过手中多了那牛皮灯,所以躲他们并不是很难。”
后来,几年过去,出山之时,欲要二次血洗这伙山盗,却找不到当年的那个叫立十的仇人。
听这山下山近的村民侧耳说,有所耳闻,这叫立十的,因做太多缺德事,被天雷给劈死。
这二人在这世间留荡过多年,投胎也是没有可能了,就在这黄连山上守着了。
后来,直到遇到了年轻的师父上山,便把他二人请下了山。
安顿在这了,一住就是将近二十年。
听到这儿,不禁感叹,班秀臣和陆辛梦的这一生态过于曲折了。
“那秀臣大哥您的年龄多大了?”我问他道。
“不大,按照阳寿的龄来算,我应该有一百多岁多了吧。”
我有点惊呆了,坐在我面前的一个相貌有二十多岁的人竟然有一百多岁,说实话,样貌也就三十多岁,怎么也不会与一百多岁联系到一块。
真想问问他是如何保养他这般容貌的,敷啥牌子面膜,但想了想着问题太别扭,就没问。
“我在这些年,虽说手里有几十条人命,但是这些人并不是死于非命,他们都是可恶之人,都是他的手下喽啰,我并没有杀错一个好人。”
“那你为什么不去投胎呢,应该不是阴间的原因吧...”
要是投胎,地府哪里有不收的道理,最多就是去阴间投胎的时候多受几年的地府之罪,要是再加上我师父的好言,也不会有不能投胎这一说。
“你这小子。”班秀臣笑了笑:“投胎,又如何,不投胎,又如何,投了胎,可以有新的人生,但是却生猛也不记得了,一切从头在来,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没有意义。”
这么一说,也是。
投胎,按照地府一说,肯定得喝那传说中的孟婆汤,总不可能让你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吧,一切重头在来。
这么说来,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