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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古代官场生存之诡道(6)

一切工作就绪后,又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汪精卫的面前:谁来担任第一任国民政府主席。对此,汪精卫费尽了“心思”。

孙中山之下,在国民党人中间,数廖仲恺、胡汉民、汪精卫的希望最大。但廖仲恺是杰出的国民党左派,国共合作的形成,联俄联共政策的实施,都与他的努力分不开,因而被国民党右派分子视为仇敌。胡汉民在辛亥革命后曾是国民党四都督之一,孙中山北上时,又任他为代理大元帅,由他一跃而为国民政府主席,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但胡汉民接受国民党右派,对平定刘震寰、杨希闵武装叛乱采取软弱的立场,威信大降。加上胡生性尖酸刻薄,素来好骂人,因而在国民党内对他“恶感多而好感少”。

汪精卫与廖仲恺、胡汉民不同。“一大”后,他言必讲联俄联共,口不离改组精神,且又善于调和,因此既为国民党左派支持,又避免了与国民党右派的敌对。同时,他处世圆滑,为人虚伪,一般人对他并无恶感。这样,在国民政府成立前夕,汪精卫出任主席的呼声最高。

但这时候,汪精卫却忸怩作态,故意做出清高的姿态来,再三表示辞谢。其夫人陈璧君也对人说,她不赞成自己丈夫负那种大任。不知底里的人,还真的以为汪精卫是在让贤。

7月1日,国民政府在广州正式宣告成立。并举行首次会议,选举国民政府主席。这一次,汪精卫以自己的行为,揭穿了“西洋镜”,活现出一副想当主席的猴急相。那时政汉会议的秘书是伍朝枢,因为事情重大,他特别郑重,对于发出的选票,收回的选票,每次都高声报告。在选举票朗读完毕后,他立刻起来说:“发出选票11张,收回选票11张,选举汪兆铭的11票。”他迟疑了一下,显然觉得有些奇怪,便故意又高声报告了一次。这就揭穿了汪精卫自己选举自己的伎俩,而汪也满面通红。原来,汪精卫婉言辞谢是假,急于上台才是真的。汪精卫、胡汉民、廖仲恺、张人杰、谭延闿、许崇智、于右任、张继、徐谦、林森、戴季陶、伍朝枢、古应芬、朱培德、孙科、程潜等16人担任国民政府委员。在五名常委中,汪精卫为国民政府主席,许崇智、廖仲恺、胡汉民分别担任军事、财政、外交三部部长。7月3日成立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由汪、胡、许、谭、廖、朱、伍、蒋任委员,以汪为军委会主席,并决定将所辖各军,一律改称国民革命军。

汪精卫跃居高位,显赫于一时,成了广东政坛的中心人物。

8月20日早,廖仲恺遭到数名暴徒的枪击,廖身中数弹,当场身亡。廖仲恺,原名恩煦,又名夷白。广东归善(今惠阳)人。廖追随孙中山20余年,时任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广州国民政府和军事委员会常务委员,国民政府财政部长,黄埔军校党代表等要职,是忠实执行孙中山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的国民党左派领袖。廖案发生后,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国民政府委员会、军事委员会召开紧急联席会议,决定成立由汪精卫、许崇智、蒋介石三人组成的特别委员会,“授以政治、军事、警察全权”,负责处理廖案及应付时局。随后又组织了“廖案”检察委员会和审判委员会,负责检察事宜。

汪精卫对于廖案的处理是很积极的。他把廖仲恺被刺身死,比喻成“丧了慈父,又丧了最亲切的兄长”。经过几天的调查,确信这次刺杀廖仲恺的凶手是国民党右派干将朱卓文,主谋之一是胡毅生,而胡毅生又是胡汉民的党弟。因此胡汉民这个右派的代表人物,自然与廖案有重大关系。对于胡汉民的处置,汪、许、蒋三人的态度是比较一致的,都主张除掉他。许、蒋二人由于宿怨,主张杀胡,而汪精卫则认为只要迫其离开厂州就够了。于是特别委员会决定,以中政会派赴莫斯科考察为名,把胡汉民驱逐出广州。

对于身居要职的许崇智,汪精卫利用了蒋介石与许的矛盾,从中推波助澜。铲除许崇智,蒋介石也是蓄谋已久。这时因廖案许崇智已处于被审查的地位,蒋介石通过廖案,查明许崇智的罪名是纵容部下勾结右派刺廖,并有阴谋叛国的行为。随后汪精卫支持蒋介石又将许本人把持败政、私吞公款、克扣各军军饷等种种罪状散布出来。蒋介石还把粤军中对许崇智不满的将领李济浑和陈铭枢设法拉到自己一边,并收买了许崇智的嫡系第二师的旅长谭曙卿等人,使许崇智陷入了内外交迫的境地。反过来蒋介石对许崇智提出,粤军将领牵涉廖案的很多,粤军已靠不住,为了许的安全,建议派黄埔学生军,负责许住宅的警卫,从八月底起,许崇智事实上已被置于蒋介石所派的黄埔学生军的武装监视之中。九月十五日,许崇智想调驻守在东莞、石龙他最得力的许济、莫雄两个师的兵力,回师广州,用武力来保卫他自己的地位。蒋介石在驱胡时帮助了汪精卫,如今倒许汪也就大力支持蒋。听到许的嫡系部队要“发兵勤许”,九月十八日,以汪精卫为主席的军事委员会决定,命令广州卫戍司令蒋介石“全权处置粤局”,使蒋介石取得了倒许的合法权力。

9月19日蒋介石突袭许崇智,将许软禁。许崇智见大势已去,只好悄然离开广州。

右派暗杀了廖仲恺,是中国革命的损失,是工农群众的损失。但国民党右派集团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许多右派头子无法再在广州立足。而收获最大的是汪精卫。胡汉民、汪精卫、廖仲恺被称为孙中山麾下的“三杰”,都是有资格成为孙中山的继承人的。如今廖仲恺被刺身死,胡汉民及许崇智被驱逐出广东,最后只剩下汪精卫一人,他可以无后顾之忧,稳做国民党最高领导者了。

点评:

借刀杀人于政界可能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可奇怪的就是所借刀是往往因人而异。或借友人之刀,或借旁人之刀不一而足。清精卫则多次借刀除去了其政坛劲敌,企图自己独占孙中山的遗产,不可谓奸滑,只是其最后不能把握大势,为蒋所败后投靠日本成了遗臭万年的汉奸卖国贼。

14.政治需要两件东西——金钱和人才

罗斯福取得1930年的州长选举胜利后,就立即开始了争取民主党候选人的提名活动。

罗斯福为自己的竞选活动亲自作出重大的战略决策,而日常工作则托付路易斯和法利去办。这两个人之间有着鲜明的对比。路易斯形容枯槁,眼眶深陷,态度常常粗暴严厉;法利则是和蔼可亲的个子高大的爱尔兰人。路易斯·豪在暗里活动,充当竞选的“参谋长”;而法利则赋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和惊人的记忆力。遇到多年前偶尔见过面的某个政界小人物时,他不仅能记起他的名字,而且还能想起一些细节从而说些奉承话。由于他具有这套本事,他在政坛突击队中,即摇旗呐喊的群众中很得人心。在1930年的竞选以后,罗斯福给法利写信说:“你干得很漂亮,我用不着对你说,我是多么感激你!”

1931年初,路易斯和法利创立了一个掩护竞选活动的组织“罗斯福之友”,向争取提名公开跨出了第一步。正当吉姆·法利周游全国争取民主党广大党员支持罗斯福做候选人时,经济形势意外地开始好转。生产、工资和股票价格开始回升,建设速度也加快了;但转眼之间,好象是离去的风暴又以排山倒海之势呼啸而来,这次是从大西洋彼岸刮来的,它席卷了美国的银行界。照胡佛的说法,“一场恶梦”接踵而来。

经济大危机一爆发,罗斯福就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时来运转了。但美国人民惯于照章办事,他们决定通过民主程序把胡佛总统赶下台去,这意味着胡佛政府还可以苟延残喘到1932年大选。对罗斯福来说,1930年的主要任务是要以绝对多数连任州长,这样他就有了赢得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的资格。到4月中旬,议会会议结束的时候,罗斯福已为竞选连任做好了准备,并从会议中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罗斯福极善于利用无线电广播这一新的宣传工具,他常通过广播和全州人民进行一系列不拘形式的谈话,听众感到好像是和他坐在一个房间里交谈一样。这在政治舞台上是一件新鲜事,它把挨家挨户进行游说的效果扩大了无数倍。罗斯福就利用这种新的宣传方式,在民众中制造了这样一种印象:本届议会所有的成就都要归功于他,而所有的失败都是反对党搞的。因此,竞选尚未开始,就已经出现了对罗斯福有利的一边倒的形势。罗斯福原来预计,在州长竞选中他会获得43.7万张选票,但当选举结果公布时,他竟以75万的多数大获全胜。

1932年,美国人民在这灾难深重的经济危机中迎来了总统大选。共和党推不出新的候选人,仍由胡佛应战。民主党在角逐提名的几个人中,罗斯福年资最浅,但他从1930年连任州长后,顺应民心,政绩卓著,无人能与之相比。

任州长期间,针对经济危机给人民带来的灾难,罗斯福在议会演说中提出了一个后来成为新政基本概念的思想。他说:政府的职责在于减轻公民的苦难,增进他们的福利。“人民是政府的主人”,“国家对公民所负的义务乃是仆人对其主人所负的义务”,“国家的义务之一就是要照顾那些在逆境下如无别人帮助即难以为生的公民”。鉴于地方政府和私人慈善机构无力承担繁重的社会救济工作,他建议州议会拨款2000万美元,用于给穷困者提供衣食和居住条件。在罗斯福的倡议下,1931年年底,纽约州在全美48个州中率先成立了临时救济署,通过这个机构向全州大约10%的家庭提供了救济。虽然救济金额微不足道,每户每月平均只有23美元,但饥饿现象总算得到了缓解,而且比起其它各州的标准,这里的救济还算是慷慨大方的。1932年3月,罗斯福要求增拨救济款,并决定发行3000万美元的公债,表示“不让任何人无衣无食无住,不准饿死一个人”。他还修正了自己对各州权利的信念,赞成瓦格纳参议员提出的由联邦政府提供7.5亿美元失业救济金的建议。所有这些,和胡佛反对救济的政策形成鲜明对比,大得人心,罗斯福因此在全国声名大振,舆论称赞他在对付失业后果方面出力最多,态度最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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