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十九岁那年,北方传来消息,伪魏国文帝曹丕,因染寒疾,于当年夏五月,去黄泉见了曹操。朕闻丧告,不禁欷觑了一番。曹丕也是个聪明人,机关算尽、诓父欺弟,千方百计、拉帮结派,终于换来了龙袍加身。可是做了皇帝又如何?天都不让他安乐,在位只七年,年仅四十岁,就一命呜呼了。这正是:富贵五更春梦,功名一片浮云。劝君莫套金枷,休将玉锁缠身。清心寡欲脱尘,傻人快乐本分。
曹真、曹休、司马懿等权臣,一面举哀,一面拥立曹睿为伪魏国皇帝。蜀国派在北地的细作,迅速将此巨变飞报入川。相父既惊且喜,道:“曹丕既死,曹睿孺子即位,不足虑也。只是司马懿深有谋略,今督雍、凉兵马,若练成,必为蜀中大患。不如先起兵伐之。”于是次日早朝,大会群僚,相父挺身出班,上《出师表》一道,以昭伐魏之志。那《出师表》写得甚为煽情,表曰:
臣亮言:集团上市未半,而中道大跌;今股市凶险,股东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草根散户,不懈于内;金融大鳄,忘身于外者:盖追投机之暴利,欲报之于荷包也。诚宜广开财源,以雪亏本之耻,恢弘上市之气;不宜妄自炒作,频出利空,以塞创业之路也。
A股B股,俱为一体。投资分红,不宜异同。若有黑嘴荐股及坑害股民者,宜付证监会,论其刑罚,以昭公平透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蓝筹、红筹、龙头等,此皆大盘,业绩优良,是以沪深简拔以遗股民。愚以为股海之事,资无多寡,悉以购之,然后长捂,必能价值彰显,收益得偿。基金机构,经验丰富,深谙股理,试用之于昔日,散户称之曰‘能’,是以众捧为主力。愚以为炒股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必能使操作盈利,赚多赔少也。亲业绩,远圈钱,此牛市所以兴隆也;亲圈钱,远业绩,此熊市所以倾颓也。高手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老鼠仓、恶庄也!小散、大户、基金,此悉贞良死节之民也,愿CEO亲之信之,则集团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笔耕南阳,只求温饱于著书,不求名列于富豪榜。董事长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网吧之中,诱臣以炒股之利,由是动心,遂许下海以折腾。后值暴跌,受任于深套之际,奉命于熊市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董事长知臣谨慎,故年报前寄臣以盈利大事也。重仓以来,夙夜忧叹,恐买卖不效,以伤血汗之资。故五月大涨,直指三千。今三千已定,本金已归,当连本带利,攘除恶庄,发家致富,还于六千:此臣所以报牛市而忠董事长之职分也。至于斟酌市场,防范风险,则央行、银监、证监之任也。愿CEO托臣以救市盈利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董事长之灵;若有徇私舞弊,则责央行、银监、证监之慢,以彰其咎。CEO亦宜自谋,以咨诹牛股,察纳行情,深追股市之理。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携资远征,伏案乱写,不知所云。
朕览表毕,犹豫道:“相父,朕也知最近金融危机来势凶猛,魏国受正面冲击,损失惨重。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作为老牌帝国主义强权,其家底雄厚、根基坚实,恐怕一时之间,尚难崩溃吧?”
相父毅然决然道:“陛下,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魏国自曹丕上台以来,推行霸权主义,北讨乌桓、南抗孙权、东征公孙氏,兵力疲惫不堪,已如强弩之末;今番又遭金融海啸,虚假繁荣之泡沫破灭,国力大衰。不趁此时讨贼,恢复汉室,更待何日?请陛下准奏!”
去吧,去吧。不要成天在朕耳边聒噪就行了。你去北伐,朕也乐得无拘无束一段日子。于是朕朗声道:“准奏!”
建兴五年(公元227年)春三月,平北大都督、丞相、武乡侯、领益州牧、知内外事诸葛亮,起大军三十万,出师伐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