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明知道那个是个不折不扣的负心汉,还在这里浪费着自己宝贵的泪水。
又冷又饿,安小小还发现一个更悲哀的事情,她的手提包好像落在了超市了,她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超市,问了很多人都说没看到,鬼才相信,不过确实也找不回来了,那个包也是香奈儿的新款,谁看着不眼红呢?
要是有这么一个包丢在自己的面前,她还怀疑这是不是老天爷给她的福利呢,只不过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垂头丧气地从超市走了出来,这下自己连坐公交的钱也没有了,简直连一个乞丐都不如,手机什么的也都放在了包里面,她恨不得立刻死了算了。
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她现在要好好地发泄一下,她大叫了好几声,把心中的晦气喊出去。
撕心裂肺的,那个声音很悲壮,安小小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的这份勇气,竟能这样喋喋不休地喊。
喊完了,但是还没有发泄完,她好想哭,试着挤了一下眼睛,完全挤不出泪水,糟了,她的眼泪应该不会流光了吧,怎么都是为了别人哭,现在想为自己哭一次,反倒没有了泪水?
她狠狠地把脚踢在了路边的树上,明知道不是它们这些生灵的错,她就是想踢一下,树还是安然无恙的,但是她的鞋子坏了,整个跟都掉了。
这都是什么高档品?明明不堪一击,还以次充好,真不知道那么多然人存钱买它们干什么?不过她还没有那样的骨气把它们扔了,她还要穿着它走回家,她可不是未进化的人类。
路边的一辆豪华跑车的主人不知看了这个女人多久了,看着看着,他的脸上还会浮现出会心的微笑,她真是越看越可爱了。
安小小气得脸上鼓鼓的,这个天气还挺冷的,也难怪,不知不觉,初冬就已经到来了,她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家里都是常温的,一路上来超市的时候也坐在宋潇然温暖的车上,超市里也是暖暖的。
现在风刮的冷飕飕的,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大衣,里面还只有一件薄薄的打底衫,冷死人了,她很想念那个温暖的别墅了,虽然别墅的主人总是冷冷的样子。
安小小走到了公用电话亭,路上的行人还真少,还想问问借个零钱打个电话的,都没有机会。
她蹲到了下来,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变得暖和一点,今天真是出门不利,她不该哀求宋潇然出来的,否则现在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豪华跑车的主人把车开到了她的旁边,他还在认真地观察着她,他也很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她才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的,都没有消停的时候?不过这会儿却安安静静地蹲在地上,他也很好奇。
车灯很亮瞎人的双眼,安小小想把车的主人好好地大骂一通,干嘛把车停在这里碍她的眼?何况这里也不是停车的地方,被交警发现的话还要罚钱的。
不过她貌似为这车的主人想得太多了,她苦笑一声,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而且这好像是兰博基尼的新款跑车吧,全世界也都只有几辆而已,她还担心被罚款?买得起这车的人也不简单吧?
安小小还是继续蹲着,她爸妈的号码她记得,不过这个时候她不想打扰到他们,何况他们家里的气氛是那样令人尴尬,而且她还是被他们卖出去的女儿。
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在自己的面前,她有点担心了,这天也快黑了,她一个弱女子的,真怕被别人抓了,她寻思着要跑了。
她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不是叶俊飞吗?安小小站起来,双手交叉抱着,她尴尬地笑笑:“你好,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叶俊飞笑了笑,那一笑真的像冬日里的暖阳一样让人感觉到温暖,安小小刹那间还被他的笑容迷住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不知道宋潇然这群人怎么会个个都那么优秀,外面的人还要不要活?
他用迷人的有磁性的嗓音说:“你好,叶小姐!”
对了,可以叫他帮自己的忙呀,他不是宋潇然的兄弟吗?而自己也是他的妻子,没什么可以避嫌的,她支支吾吾地说:“能不能送我回去?我的手提包被偷了!”
难怪她刚刚一直在伤心着,就为了这件事,叶俊飞恍然大悟,不过他似乎还不想那么早就送她回去。
他说:“上次还没有好好地谢谢你的帮忙呢,今天可否赏脸,我请你吃个饭?”
安小小面露难色,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自己遭遇了什么,她不敢再触犯宋潇然的权威了,她说:“不好意思,我现在要马上回去,改天吧!”
叶俊飞有点失落,不过他又马上说:“好吧,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她心中那个兴奋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叶俊飞就是自己的贵人啊,要是没有他,她还不知道找谁哭去呢。
坐在敞篷的跑车里,安小小抱紧了自己,好冷了,这种车拉风是拉风,不过也太不实用了,又不能保暖。
叶俊飞似乎看出了什么,马上把车棚降了下来,还顺带打开了里面的空调,一股温暖的热气袭来,安小小幸福死了,这个男人太体贴了,以后他的妻子一定会很幸福的,她又想到了自己这段不堪的婚姻了。
很快就回到了家,安小小看到别墅里面还是乌黑一片的,心中不禁想,那个男人肯定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了,男人啊,长得那么帅简直就是祸害人类。
看到安小小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叶俊飞狠狠地把自己的拳头砸在了方向盘上,刚刚看到的她还是满脸泪痕的,这个女人不应该受这样的苦,是不是宋潇然对她不好呢?
叶俊飞不是不知道,宋潇然除了一个女人外,都不会爱上别的女人的,安小小可能只是他的一个工具而已,他很可怜那个女人,那么柔,那么弱,他好想把她捧在自己的手心里,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