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升的朝阳打破了黑夜的寂静与沉闷,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少女惺忪的脸上。
“无忧,大懒猫,起床了!”一旁的若欢气鼓鼓的唤着。
“啊,若欢别闹,让我再睡会儿。”无忧含糊不清地说着,随即用被子蒙住头继续做自己的好梦,全然不理会一旁“恨铁不成钢”的若欢。
“懒猫,盛会还有一个月就要到了,赶紧起床准备吧!”若欢无奈,只得加大音量。
所谓“盛会”,就是这个小岛上一年一度的独有的“节日”,人们用这种方式在选拔下一任族长。在盛会上,各选手先进行才艺表演,然后进入山洞,凭借自己的感应来寻找族里的秘宝,找到者胜出。在每一位族长的十年任期中,谁的获胜次数最多,谁就是下一任族长。
乍一看觉得寻宝开始前的才艺表演有些多余,其实不然,稍细心点的人就会发现一个微妙的规律:才艺表演越受好评的人,找到秘宝的几率就越大。
这个“盛会”选族长的方式没有古代一般的“重男轻女”的思想成分,只要是满11岁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可以参加。这倒是为各家的女孩提供了出人头地、光耀门楣的机会,各家的长辈都会要求女孩们学习各种才艺,特别是离盛会还是还有一两个月的时侯,要求更是严格,每天除了练习才艺还是练习才艺,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被压缩得所剩无几。
若欢自11岁参加盛会以来,前两届都是一无所获,倒是住得不远的蓝心月一连两次夺得冠军,听说族长都很看重她,还用一大堆什么“天赋异禀”“聪慧过人”的词来夸她。若欢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说什么都要超过她!
“盛会什么的和我无关啊。”无忧懒懒地答道,说的理所当然。
“无忧,别耍你的小性子了!”说到这里,若欢有些伤心,语调也变得有些颤抖,“父亲说,我可能天生就不是那块料,这次让你也参加,说不定你可以。”
若欢从小就没了母亲,因为这个,同村的小孩子们没少欺负她。若是无忧过来劝,他们就连无忧一起骂,说她是没爹没娘野孩子。无忧上前去就要打,是若欢紧紧地把她拉住,一脸无奈地说:“算了吧,不值得。”她虽然嘴上说着“不值得”,可是无忧却知道,没有人比若欢更在意她从小没了母亲这件事。她从不在众人面前表现,却一个人藏起来偷偷地哭了不知道多少次,或许在她的内心里,一直藏着对母亲的哀怨与思念,她一直希望被大家所认可。为了得到大家的认可,若欢确实付出了不少,样样都努力去做到最好。她想通过盛会的比赛当上族长,这样就可以出人头地,可是却被父亲评价说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她不可能不伤心。
“我?!”无忧似乎没听清,一下子从从床上坐起来,吃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尖,“父亲是开玩笑的吧?我可是外乡人啊!”无忧在心里默念:我才不要参加什么倒霉的盛会,还要累死累活准备一个多月,这不是残害人嘛!
不过无忧说她是外乡人也不假。听爷爷说,无忧是他出海打渔时在一个峡谷里捡的。那个寒冷的有些诡异的峡谷他从来没到过,以为在这里可以打到更多的鱼,没想到随着几声啼哭,他看到了在篮子里的无忧,篮子在水中漂浮着,却不会渗漏一点水。当时无忧只是个不足满月的婴儿,只懂得啼哭,爷爷在她旁边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两个殷红的血字——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