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心理学家卡尔·希绍说过:“普通人对于先天记忆能力的开发不超过百分之十,其余百分之九十由于不遵守记忆的自然规律而白白浪费掉了。”
你是这些普通人中的一员吗?如果是,那说明你在社会或商务的重担下苦苦挣扎。因此,对于研读这一章,你会充满兴趣,并将受益匪浅。在此,我们将向你展示记忆的自然规律以及如何在商务性、社交性的会谈中或演讲中使用这些规律。
他们未曾留意一棵樱桃树
爱迪生发现,6个月以来,他的27个助手在从电灯厂到新泽西门罗公园的总厂时,走的是同一条路。这条路旁有一株樱桃树,然而,这些助手们对此都熟视无睹。
“普通人的大脑,”爱迪生掷地有声地说道,“对其看到的事物产生反应的不过千分之一而已。我们的观察力——真正的观察力,是何其薄弱啊。”
把一些普通人介绍给你的朋友,结果会怎样呢?情况往往会是如此:不过几分钟,你的朋友便会把那些人的姓名忘得无影无踪。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是因为你的朋友从未给他们以足够的关注。
也许,他会说自己的记忆力太差了,可是,并非如此,这只能说明他的观察力太差了。
假设你这位朋友在一个大雾的天气里拍了一些照片,但却因雾而不清晰,那他绝不会埋怨照相机。
与此相类似,由于对他人印像模糊不清,又怎能幻想着留下清晰的记忆和埋怨自己的记忆力呢?
宙斯夫·布雷泽,作为《纽约世界》的创办者,在其出版社每一位员工的办公桌上留下了这样的字:准确、准确、准确,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你要准确地听到别人的姓名,请求他再重复一遍,询问他如何拼写。如此,他会被你的兴趣所激励,而你,因为精力集中,自然会记住他的姓名。这样一来,你就获得了清楚、准确的印记。
林肯为什么大声朗读
林肯在少年时代,就读于一所乡村学校,这所学校的地板是用碎木铺成的,而且,为了防止阳光照射,学生们把课本撕开用其油渍纸贴在窗玻璃上。当然,他们保留了一本教科书,上课时,由老师大声朗读,学生们随之跟读。这样一来,学校好似陷入了一片沸腾的海洋,周围的人们也因此称之为“喧嚣的学校”。
在这所“喧嚣的学校”里,林肯养成了一个终生的习惯:每当需要记忆时,他总会大声朗读。每天早晨,他一来到斯普林菲尔德的律师事务所,就马上躺在躺椅上,把一条并不灵巧的长腿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大声朗读起报纸来。
“他令我烦透了。”他的同事说道,“几乎难以忍受。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那样朗读,他回答道:‘当我大声朗读时,有两种感官参与其中,一是听觉感官,二是视觉感官,因此,这会更有益于记忆。’”
林肯的记忆力非常出色。他这样描述道:“我的大脑就像一块钢铁,虽然你很难在它上面留下些什么,但是,一旦留下了,便很难抹去。”
所以,为了调动起你的听觉和视觉,就应行动起来,像林肯那样去做。
最理想的记忆方法当然不仅包括去听、去看,我们还应触摸它、嗅闻它,并且体味它。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视觉。因为,我们是视觉记忆的动物,通过视觉留下的印记将会存留一段时间。比如说,我们通常能记住一个人的模样,却忘记了他的姓名。据分析,从眼睛到大脑的神经要比从耳朵到大脑的神经功能强大二十五倍。难怪,中国有句谚语说:“百闻不如一见。”所以,要把需记忆的姓名、数字和演讲提纲记录下来,先看一下,再闭上眼睛,然后使之形象化为火红的字体以辅助记忆。
马克·吐温是怎样学习不带笔记而演讲的?在马克·吐温演讲生涯的最初几年里,他总是要借助于笔记,但视觉记忆帮助他最终克服了这个痼疾。在《哈珀的杂志》里,他给我们讲述了这一故事的来龙去脉:
通常,我们很难记住日期,因为日期是由数字来表示的:数字往往显得平淡无奇,无法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同时,它们没有形成一幅图画,视觉记忆自然就无用武之地了。
的确,日期图画能帮助我们进行记忆。甚至我们可以这样说,图画,尤其是你亲手构组的图画,能帮助你记住几乎一切东西。但最关键的一点你必须牢记:亲手构组图画——这是我的经验所得。
三十年前,我每晚都要发表一段演讲,而在讲演前,我必须先把它完整地记诵下来,为了避免失败,我只好在一张纸上写下一些提示。这些提示往往是句子开头的部分,共有十一个,它们大致如此:那个地区的天气——那个时代的风俗——在加利福尼亚人们从未听说——这十一个提示大致勾勒出了每一次演讲的主要内容,并且,它们的确保证了我不会遗漏某一个演讲要点。但是,它们看上去是如此的相似,而且难以构组一幅图画,以至于我虽然用心记忆,但对它们的顺序总是不敢完全确定。所以,我只好把提示放在身边,在演讲过程中不时地看上一眼。
有一次,我不知把提示放在哪里了,你简直无法想象那个夜晚我是多么地恐慌!由此,我明白了必须采取新的应对措施。于是,按照演讲顺序,我把提示的首个字母用墨水写在了手指甲上,就如“I、A、B”这种形式。
第二天晚上,我就登台使用了这个方法,但遗憾的是,这个办法并未达到预期的目的,因为,我要不时地看看我的手指头,一会儿,便不知哪个手指头刚刚使用过了。也许,此种方法会让我不致遗漏讲演的要点,取得一定的成功效果,但同时,这也会导致了公众的好奇心——他们无法理解:这位演讲者好似对自己的手指头兴趣甚浓。有几位听众甚至在演讲结束后询问我的手怎么了。
这时,构组图画的主意令我眼前一亮!而在使用了这种方法以后,我的烦恼终于烟消云散了。在两分钟之内,我就绘制了六幅图画,这些图画代替了提示句子的作用,而且,简直完美得无与伦比。在构组出图画的同时,我马上就可以把它们随手扔掉,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它们就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虽然,这场演讲发生在四分之一个世纪以前,而且,我已有二十年不再想起它了,但我仍可从这些图画中复写出来——这些图画仍铭印在我的记忆里。
曾经有一次,我凭借记忆作了一场讲演,在讲演中,我试图使用在这一章里涉及到的材料。于是,我把这些材料用图画构组了出来,例如:在人群喧嚣和乐队伴奏中罗斯福正在阅读历史书籍;爱迪生看着一株樱桃树;林肯在大声朗读报纸;马克·吐温在面对听众时,擦拭手指甲上的墨水印迹。
那么,我是怎样记忆图画的顺序呢?通过序号吗?不是,因为这样并不容易。我的方法是把序号转化成为图画,并使之与表示要点的画面结合起来。举例来说:序号“一”听起来极像“跑”,于是我用一匹奔跑的马儿表示“一”,罗斯福就骑在这匹马上,在他的房间里读书;序号“二”听起来好像“动物园”,于是,我就想象着爱迪生看着一株动物园里的樱桃树;序号“三”极像“树”,于是,我把林肯画成蜷缩在树顶上对着他的同事大声朗读;序号“四”好像“门”,我就想象着马克·吐温倚站在门框上,面对听众边发表演讲边擦拭其手指甲上的墨印。
读到这里,很多人可能会觉得这种方法荒唐可笑。而这个方法的确有些荒唐,但正是如此,才使其成为一个有效的记忆工具,因为,记住古怪荒唐的事情相对来说要容易得多,相反,通过序号来记忆则会很容易忘记。比如说,按照我的方法来回忆第三点讲演内容,我只需问自己在树的顶端有什么呢,马上,我就看到了林肯。
出于自己使用上的便利,我把从一至二十的数字都转化成了相应的图画,储备在一边。如果你肯花费半小时对这些图画数字加以记忆的话,那么,无论提问哪幅图画,你都能准确而自如地说出它们的序号。
下面就是这些图画数字,请尝试记忆,你会发现饶有趣味:
(1)跑——一匹奔腾的赛马;
(2)动物园——把第二点内容放在动物园里;
(3)树——把第三点内容画在树顶上;
(4)门或野猪——听起来像“四”的任何东西或动物;
(5)蜂房;
(6)病——想象成戴有红十字臂章的护士;
(7)天堂——街上铺满了黄金,天使们在弹奏竖琴;
(8)大门;
(9)酒——酒瓶倒在了桌子上,酒水流了出来,并把桌子上的东西冲到了桌下;
(10)在丛林深处的、石洞里的野兽之洞穴;
(11)一个十一人的足球队,在球场上疯狂地跑着,他们踢向高处的正是我要记住的东西;
(12)搁置——假设一个人把架子上的东西推向后面;
(13)受伤——血从伤口中流出来,染红了第十三个演讲要点;
(14)求爱——一对夫妇正坐在某处亲热;
(15)举起——强壮的、大家熟悉的约翰·苏黎万正把某物高举过顶;
(16)拍打——一场拳战;
(17)加酵母——一位主妇正在揉生面团,并把第十七个讲演要点加进面团里;
(18)等待——一位女士正在丛林深处的交叉路口等人;
(19)钉住——一位女士正在哭泣,她的泪水正滴在你要记忆的第十九个要点上;
(20)丰饶角——在羊的角里盛满了鲜花、果实和谷物。
如果你愿意,你可尝试这种记忆方法,花一些时间记住这些图画数字。如果你想自己有所创新,你也可亲自构组这些图画。比如“十”,你可假想为“鹪鹩”或“自来水笔”或“母鸡”——一切听起来类似“十”的发音的事物皆可。假设你要记忆的第十个演讲内容是“风车”,你可构组“母鸡”坐在“风车”之上的画面,或者也可让“风车”把墨水注满“自来水笔”。然后,当你需要回想第十个演讲主题是什么时,一定不要去考虑“十”,你只需去想母鸡坐在哪里即可。你可能不以为然,但试试看,你就会以自己的记忆能力使众人目瞪口呆,至少,你也会觉得其乐无穷的。
这种重复记忆最有意义
不是只要重复记忆就会有好的效果,盲目地、机械地死记硬背是无益于记忆的,我们需要的是机智的记忆,即要根据我们的记忆特点去记忆。举例来说,艾冰豪斯教授给学生们出示了一长串没有什么含义的音节让他们记诵,如:“deyux”、“qoli”等等。结果,他发现,如果把这项记忆任务分成三天去做,学生们只需记忆三十八次,但如果要一次性记诵,则需六十八次——其他的心理测试也获得了类似的结果。
这是关于记忆原理的一个重大发现,此发现意味着:如果一个人不停地重复记忆直至最终完成记诵,另一个人在记忆过程中适当做一些间歇停顿,那么前者要花费后者两倍的时间和精力。
人类思维的这一特性,我们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的因素加以阐释:
第一,在重复记忆的间歇期,我们的潜意识思维非常活跃,它能使我们的联想更加可靠。因此,詹姆斯教授有一个十分睿智的论断:“我们应在冬天学习游泳,夏天学习滑冰。”
第二,采取间歇性的记忆方法,大脑则不会感到倦怠。理查德·波坦先生作为《阿拉伯人之夜》的译者,能说二十七种地道的语言,他坦诚地说,每次学习和练习一种语言时,都不会超过十五分钟,“因为,超过了十五分钟,我的大脑就失去了新鲜感。”
自然,明白了这个道理,现在已不会有人直到演讲的前夜才做准备,因为,如果他这么做,只能取得其一半的效率。
对于我们的遗忘方式,现在也有了富有意义的发现。心理学试验已反复验证了我们所学习的新的知识在最初的八小时里比在随后的三十天里遗忘得还要多。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吃惊的比例啊!所以,当你参加商业会议、PTA会议或俱乐部聚会并作发言时,在开始前,一定要对演讲的内容再次浏览复习一下,这样,有助于恢复你的记忆。
林肯对此做法的益处深有领悟,并且经常运用这种方法。在葛底斯堡时,博学的埃迪沃德·埃伍瑞特先于他发表演说,在长篇宏论即将结束之时,林肯“因为倾听别人的演讲而显示出了明显的紧张”。但是,他马上掏出了演讲稿默默浏览了起来,通过恢复记忆,他克服了紧张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