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摇动着手中水瓶,可以见到清澈的水液在瓶口旋转,随时都可能滴落出来。而水瓶内恰恰是危险无比的催眠水,黑羽他们看得胆战心颤,生怕催眠水被一把洒过来。
“放轻松儿,我的孩子们。很快你们就会发现自己真正的立场儿,别怕,既不疼、也不麻烦儿。”亚里士多德撇了撇嘴角,阴森且滑稽。
黑羽却立刻抽起魔杖,冰棱咒咒语挂在嘴角,正要念出,却被亚里士多德随手挥动魔杖,打飞了她的魔杖。
黑羽只觉得手掌一阵刺痛,然后就是麻木。当她再次凝聚注意力的时候,魔杖已经滚落到一边了。
“我的魔杖!”她惊呼着,但是亚里士多德阻止了她向前的意图。
亚里士多德始终用魔杖指着黑羽,小姑娘只好一脸愤恨的停脚,这让她很屈辱。
“好了,我的孩子们,你们很快就会和这恶魔分开界限。”亚里士多德的余光注意到阿拉斯加将头垂了下去,能看见的部分,面容上丝毫没有表情。
大概是被吓呆了吧!这个只会耍嘴皮和靠姿**人的臭小鬼。她不屑的想到。
亚里士多德一步又一步的慢慢朝黑羽和朴茨走去,她看着黑羽额头冒冷汗、神情挣扎且在思索,旁边胆小的小鬼就更不堪了,看他战战栗栗的拿出魔杖、软绵绵又歪歪扭扭的指着自己,她都没放在眼里——小鬼头的玩具有什么可怕的。
她带着胜利者的表情,只等催眠水的一锤定音,她要让阿拉斯加眼睁睁看着朋友漠然背离他。
“阿拉斯加....朴茨.....”黑羽粉唇微微张开,念叨她朋友名字。
亚里士多德不屑地笑了,“你以为他们能做什么呢?别开玩笑了,我可是.....”
这时发生了一件,谁也料想不到的事情。不,其实阿拉斯加早就明白了——朴茨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所以他毫无动作,因为有人会挺身而出!
朴茨这个胆小小鬼猛然间丢弃魔杖,像个顽童一般冲向亚里士多德。他表情狰狞而且显得幼稚,身为巫师却丢弃魔杖,转而冲向敌人想要肉搏。
哈?这孩子脑子不正常的吗?亚里士多德第一时刻想到。
这件事情太过惊奇,以致于她居然没及时做出应对,然后朴茨一头撞向她柔软肚子,双手下一刻紧紧抱住亚里士多德腰,把她绊倒在地。
准确的说,是拉倒的。这孩子太过害怕,闭着眼睛冲了上去......结果身子不稳摔倒在地,顺便把亚里士多德都拉了下去。
亚里士多德表情惊异,一下子被人“撞”倒,还是个十岁男孩,她都懵了,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手中魔杖紧紧握住,下一刻就要挥动魔杖。
但别忘了,在场有三个孩子,黑羽和阿拉斯加都没对视,各自都掌握了绝好的时机,不约而同的如同饿狼扑食般,一下子都冲了过去。
他们一下子抓住了重点,阿拉斯加一脚踩中亚里士多德手掌,黑羽却是一把推翻她左手水瓶。
催眠水随着水瓶的倾斜角度汩汩流出,亚里士多德在这一刻身体激烈的反抗着,三个孩子毕竟年幼,差点被推开,被她反客为主。
“唔......不......”亚里士多德转下一刻安静了下来,阿拉斯加目瞪口呆的看着催眠水被倒灌进她嘴里。赫然是黑羽在混乱之中,把催眠水塞入了她口中。
原来黑羽打得是让亚里士多德喝下催眠水,遗忘所有记忆的主意。阿拉斯加不得不为这个主意点赞,他都没想到还有这招,厉害!
“喂,睁开眼睛啦.......朴茨,事情好像被黑羽解决了.........”阿拉斯加犹疑的说,他拍了拍朴茨的脑袋。
当后者睁开眼睛时,只见亚里士多德双眼迷茫,一副发愣的样子。
“她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吗?”朴茨还趴在她身上,阿拉斯加和黑羽早就站起来了。
“很难说,毕竟催眠水对魔力高深的人效用如何,我们并不知道。不过黑羽这个主意太棒了,当然朴茨是头功哦。”阿拉斯加转过头来,对着黑羽和朴茨赞赏道。
他都做好暴露身份的可能了,要知道在乌尔希里动用神力,这简直是在狮子头上打蚊子。阿拉斯加迫不得已并不想动手,所以先是面无表情、冷眼不语。
谁知道朴茨和黑羽这么给力,一下子解决了亚里士多德这个大难题。阿拉斯加不禁感叹,果然这两朋友没有交错。
黑羽还没从刚刚危机中缓过神来,她呐呐的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脑袋一片空白,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这.......阿拉斯加我们快收起装催眠水的瓶子。催眠水很可能洗不去亚里士多德所有的记忆,更何况她没喝下多少啊。”
阿拉斯加恍然,立刻蹲下身子,去处理地上瓶子碎片。
水瓶扔到垃圾桶里,滴落在地上的催眠水全都用纸擦干净了,说来也奇怪。这催眠水和普通水液也没啥区别,就和白开水似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听说它可是顶级药剂的一种呢。
亚里士多德的魔杖,也被他们放到她自己口袋里了,一切可疑事物都已经清理完毕!
阿拉斯加站在她跟前,松了口气。他拉直皱了的棉衬衫,拭去了额角汗水,只觉得躲过了一劫。
很快亚里士多德就施施然醒来,阿拉斯加他们该庆幸黑羽的睿智,这亚里士多德清醒后,先是疑惑的样子。
转而看到了黑羽和朴茨,露出了温暖的笑容。这笑容就如春旭光辉,不含一丝杂质,可惜下一刻就消失了。
因为她看到了阿拉斯加。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奇怪,我的头好疼。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为什么会躺在地上。”她锋芒眼神逼视着阿拉斯加,这让后者委屈极了。
真是的,我招你惹你了?
阿拉斯加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他冷静回答道:“这里是学生宿舍,我们当然在这。教授突然晕了过去,吓了我们一大跳,我们不知所措就在原地看着您了。”
这措辞破绽百出,而且毫无逻辑可言。可是亚里士多德头疼不堪,而且她觉得似乎失去了些什么,可总也想不起来。
她只好冷哼一说,说:“我没事情,真不知道我来这里干嘛?”
然后她摸着额头离开了,留下三个庆幸的孩子。运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