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救死扶伤成了云野的全部,让他声名鹊起。有时候,想想做一个医生也不错啊。
就在云野春风得意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一天出诊回来的路上,云野突生不祥之兆,思前想后,唯一担心的就是云老那边,莫非是家里出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云野马不停蹄的向家里赶去。在离院子还有千米的地方,土狗老黑忽然警觉起来,狂叫着跳下兽车就向院子冲去。
“不好,果然出事了。”云野不安的低呼道,同时双眼荧光一闪,运起灵瞳术向院子方向看去,星河诀的初阶法术灵瞳术可以让施术者借助灵虫灵兽的灵目天赋,非常有用。而一次无意中学会了土狗老黑的犬类好视力。
只见敞开的院门里,云老正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一旁几个被雇佣来做零工的小外门弟子则被两个黑衣人制住,在盘问着。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打劫?云野虽性子温和,却也不是任由欺负的。体内热血瞬间沸腾起来,是那种发自心底的愤怒。虽然和云老爷子相处还不是很久,浓浓的亲情早已铭心。
盛怒之下,一催依附在肩上的火云蝎,向它发出击杀黑衣人的命令,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了浓浓杀意。
“哎呀....”恐怖的煞气吓得一旁的云明花和一个激灵,他慌忙对已跃下牛车,准备飞奔的云野哭喊道:“七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唉.....”云野跺跺脚,暗自叹息,花和跟去也是个累赘,还不如去搬点救兵有用,心知此时也不好多做解释,于是头也不回的大声喝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花和,你快去找木阁老他们过来,快去,不然大家都有危险。”
“啊?怎么会这样,爷爷不会有事吧.......”花和闻言,慌乱的哭泣起来。本能的想向院子看去,千余米的距离在他眼中只是一片绿林,他也只能从土狗老黑的叫声,和云野的急切中感应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最后在云野严厉的呵斥声中,花和才哭哭啼啼的驾着牛车离去,去木阁老那搬救兵。
耳边风声呼啸,云野的奔跑已经到了极限,他还嫌不够快,恨不能飞起来。云野心中愤怒却还没有被冲昏头脑,敢在大白天行凶的人恐怕是有持无恐的。所以他才会让花和去搬救兵。
修行了几个月,除了回春术,云野也学会几手攻击法术,只是万一来者太强,连他和花和都会被困了进去。
几个呼吸的时间,前方就传来老黑的撕咬和惨叫声,还有几道红光闪烁,那是火云蝎尾针发出的炙热红光。参杂一些年轻男人低沉惊呼叫骂声。
等云野赶到小院门口,那两个黑衣人早已不见。后院依稀传来老黑的叫声,也渐渐远去。
望着后院,云野犹豫一阵,还是救人要紧,来人也不知道是何实力,万一中了埋伏可就惨了,至于老黑和火云蝎的安危只能暂时压下不管了。
云爷面色乌黑,情况比上次木阁老还要危急。在云老手臂处有一排蛇牙印,丝丝乌血从伤口流出。
救人刻不容缓,云野右手法诀一变,护住心脉的左手顿时萤光闪闪,如一股水流般向云老全身的经脉扩散开去。这是使用法力载着那些毒素流出,此举不但耗费法力,而且对施法者有不小的隐患,会有反噬的危险,此刻的云野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了这些。
大量的法力在云野的驱动下由心脉向身体的经脉扩散,如一股洪流推动那些毒素向外排除。才一会儿,云野就察觉情况不妙,他的涛涛不绝灵力不像是扑灭烈火的洪水反而向是拨进火场的燃油一样。加剧了毒性的发作,一时却又不敢收手,生怕没有了他灵力的护持,云爷的心脉被毒素入侵,肯定会生机断绝。
“扑哧”昏迷不醒的云爷张口吐出一口黑血,脸色更乌黑起来,两股能量的剧烈碰撞让云老不可避免的受到伤害。而受此打击,他心脉的气息也飞快的衰弱下去。
“不好.....”云野的脸色难看起来,一颗颗浓密汗珠布满整个脸上。好像情况不妙啊,现在的状况已经超出他的预计。明明只是木毒,怎么就驱散不了呢?难道下毒之人已经超过云野的修为了?
情况远远不止这些,驱除毒素的右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漆黑一片,连大脑都开始反应迟钝。
怎么会这样呢,这毒素是什么时候入侵身体里的?一股寒意瞬间流变全身,这是要命的节奏啊。
哄的一下,几近干涸的丹田猛然爆发起来一个奇怪的能量来。在云野凝神关注下,丹田里涌出了无数细微的活灵活现的光虫,而它们像极了传说中的奇蛊金蚕。
“扑哧...”云野还是忍不住,一口热血喷了出去。才这会儿的功夫,蛇毒已经蔓延到全身大部分经脉。所到之处,经脉如被熔岩淌过,不断的被灼烧。疼得他忍不住喊叫起来。
灼热的感觉只有寒冬的冰雪才能浇灭。可理智告诉他,此时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不然,恐怕金蚕蛊的光虫也救不了云爷了。
“呼”云野缓缓的深呼吸着,毒素就像是破坏神,所到之处,经脉俱损,而光虫就像是个生命女神,缓缓的修复受伤的经脉。就像水流经过干涸的河床一样。那种感觉又舒服之极。
云野通过灵气小心的引导那些光虫的走向,他已经琢磨出只要用水灵气引导,就可以把光虫带到想去的地方。而只要用神识不断刺激丹田内的哪个肉虫,就可以不断涌出更多的光虫。原来自己身体里还有一个如此神奇的宝贝,却不知道,早知道的话,会少吃许多的苦啊。
带星河诀功法允许一个周天,全身的毒素就尽除了。云老体内情况就糟糕多了。先不说云老的凡人体质如何能承受那毒素的侵害,这性命也是云野赶回的及时。
云老的经脉尽毁,只能靠光虫点点的修复。相对于自身体内的内视,修复他人的伤势就麻烦多了。好在云野平日里帮人很多,已经轻车熟路了。而且此时他进入一种奇妙的境界中,反而有条不紊起来。
两刻钟过去,云老浑身乌黑的情况渐渐消失,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润。只是一时难以苏醒。按照云野的估计,云老此时但经脉修复,连以前一些未通的经脉,和隐疾都被云野一并清除了。在云野的神识中,云老身体再无隐患。
接下来,其他几个属于外门弟子的小孩子没救就容易多了。他们只是中了简单的毒素,晕过去而已。在轻车熟路下,很快无大碍。
小院千米之外,是一条小河。十几米宽的河面,流水湍急。河对岸的密林里,两个青年男子正狼狈的靠在一棵大树后喘息着,衣服都破烂不堪。
其中一人,一把扯下黑色的纱巾,露出一张横过半个脸颊刀疤,他气急败坏的咒骂道:”tnn的,幸好老子当机立断,舍弃了我的毕元蛛,不然我们两个都得交代在哪里了,这头变异火云蝎果然厉害,只是那只黑狗是什么来历,怎么就不怕我们师父银奎蛇的毒素呢?“
旁边瘦高的男人同样咧嘴苦笑道:“幸好我问师父借来了银奎蛇,才能抵挡一二,我的两只金钱蛙不是一样舍弃了吗?原本还以为能克制一二的。“
”唉,原本以为只要夺得那火云蝎回去让师父强行驯化后,就可以让我们战力大增的,没想到那小子不在家“刀疤脸男子惋惜的语气说道。
”算了,我们这次算是载大了。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都怪饲灵殿那张久明,回头非找那老家伙算账不可,说什么这小子没有实用驯化符,灵虫无法控制,现在看起来哪里有半点不收控制的样子啊?可惜了上好的变异火云蝎啊,给那个只懂得回春术的废物简直是浪费。“瘦高男子心情郁闷的望着河对岸跃跃欲试,准备趟水过来狂叫的黑狗又低声骂道:“再叫就灭了你。”
“走吧,免得再起事端,要小子也是内门弟子,闹起来,就是几个凡人也是麻烦的,我们可丢不起哪个人啊。”刀疤脸一拉瘦高个子就向树林深处走去。
云野放下已经情况稳定的云老和几个孩子,就向后院跑去,通过感应,它们都没有事。老黑的叫声越来越急促,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状况,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那两个歹人在回来,他只有背水一战了,不能在让他们伤害云老。
果然,远远的就在小河边见到了它们活跃的身影。河滩边上的小树林一片狼藉,两头小猪大小浑身布满金斑的金钱蛤瘫倒在地上,一旁满是蛛网的树下是一只浑身飘舞着丝线的蜘蛛。
居然是个不败的结果。连云野都惊讶了。原来他的火云蝎如此厉害啊,简直出乎意料。金钱蛤血肉模糊已经被杀死,而那只银白花纹的是毕元蛛也身首异处。只是云野想象不到,就凭一只土狗,和一只二级灵虫,是怎么打败两个高阶弟子和他们的灵宠的。
河滩上来回跑动的老黑,一瘸一拐的还是受了不轻的伤,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把它黑色的皮毛都印成了暗红色,还一副无畏的样子。火云蝎则沿着河滩边飞快的奔走,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想找到一条去对岸的路,它平时高高扬起的尾针已经低垂下来,一双前鳌也掉了。果然是惨胜啊。
云野心疼的唤回土狗老黑和火云蝎,同时飞快的退回小树林。让自己暴露在河边很容易成为对岸人攻击的目标。虽然刚才云野已经通过灵瞳之术查看过,还是不能确定对岸是否有人。算了,穷寇勿追,云野可不敢傻傻的跑过河去追赶。中了埋伏就杯具了。
林中,观察对岸的云野一时不明白那两个黑衣人目的何在,为何对云老这样一个凡人下此毒手。要知道金钱蛤,毕元蛛也不是凡品,至少不是云野这样的普通弟子能拥有的。想来想去,唯一值钱的就只有他的二级灵虫火云蝎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后悔,不应该带着它招摇过市的,果然引来歹人了。还伤害了云爷。
河滩上,金钱蛤丑陋的样子让云野失去了收集的兴趣,而那毕元蛛也只是中品灵虫而已,利用价值不大,看着老黑垂延欲滴的样子,干脆都奖赏了它们。当然这也是在云老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然会被他说败家的。
看着两只灵宠兴奋的拖着食物消失在树林间,云野只身回到院子里。云老几人已经醒转过来了。
”小七,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没能拦住那两人,那伙黑衣人想抢你的火云蝎,说是什么变异的.........“云老一副伤心欲绝懊恼的样子。
”没事啦,云爷,火云蝎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还击退了那两个坏人呢“云野赶紧说道。
”真的?“云老开始还有些不相信,直到他把两个进食的家伙,强行召唤过来,老人才放下心来,又马上嚷嚷着要马上报给玉蟾宫调查,同时加强防范,重新恢复活力。
这时候,云明花和正领着一车人焦急的赶过来,是木阁老和其他几个平日相好的内门弟子以及他们的仆人家将。大家见到云老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众人聚拢在大厅一面谴责恶人行径,一边想着对策。
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十来天后,大家紧绷的心才放松起来,那几个劫匪好像知道厉害,再也没有出现。
就这样,这次夺灵事件就过去了。而一个新的事情重新激发大家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