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夏蓝和蓝依雪的谈话,蓝依雪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知是因为害怕夏蓝失望还是担心自己动摇。
“夫人,少爷吩咐我请少夫…依雪小姐下去吃饭。”张嫂急忙改口,再次见到少夫人她很开心,但也不会忘了少爷的吩咐。
“妈,我陪你在这里吃吧。”蓝依雪挽着夏蓝的手臂笑靥如花的说道,她可不想和独孤寒澈一块吃饭。
“你这孩子,还是下去吃吧,我这里有张嫂伺候着就行,你留在这,张嫂还得伺候多一个人。”夏蓝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她也知道蓝依雪不想和澈儿待在一起,虽然她能理解小雪的这种做法,但是她还是希望小雪能和澈儿在一起。
“那好吧,我先下去了。”蓝依雪知道夏蓝的心思,也知道无论如何夏蓝也不会让她留在房间里吃的,虽然不想面对独孤寒澈,但是她想,要想彻底忘记,就要学会毫无波澜的面对独孤寒澈,否则一切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么一想,蓝依雪也就不再纠结和独孤寒澈一起吃饭的问题了。
蓝依雪摘掉了帽子和墨镜,朝着楼下走去。
坐在餐桌上等待蓝依雪的独孤寒澈,身穿白色的居家服,与穿西装的他截然不同,穿西装的他给人的感觉是冷漠严谨的,但是穿居家服的他却给人一种优雅贵少年的感觉,年轻也亲近了许多。
这就是蓝依雪下楼后看到独孤寒澈的感觉,但同时心绪也复杂了起来,那件衣服是她曾经买给他的。
以前独孤寒澈总是早出晚归,要么就是不回来,她很少看他穿居家服,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每次出去逛街总会给独孤寒澈买几套家居服,为的就是能看到他穿上她给他买的衣服,但是他却一件都没有穿过,如今离婚了,她倒是看见他穿上了。
相较于蓝依雪复杂的心绪,独孤寒澈则是满心的期待,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优雅的坐在餐桌上,看着蓝依雪一步一步的走近,眼里的专注愈发的明显。
此时摘掉帽子和墨镜的蓝依雪,不像是之前那样子的神秘,她如诗如画般的面容,长及腰部如海藻般的长卷发以及那清冷宁静的气质都令人着迷,而且,蓝依雪就是有那样的魔力,一种可以平复人的心绪的魅力。
独孤寒澈想,他这辈子,怕是都不会放开蓝依雪了。
“独孤先生?”看着独孤寒澈那专注得好像在看爱人的神情,蓝依雪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那曾经让她期盼无数次的眼神,如今只会让她想要逃避。
“名字!”独孤寒澈低沉的说道,声音如大提琴般富有磁性,那曾经是蓝依雪最爱的声音,可如今……
“嗯?”蓝依雪疑惑的看向独孤寒澈。
“叫我的名字,寒澈或…”说到此处,独孤寒澈停顿了一下,最终在蓝依雪疑惑不解的眼神中说道,“澈。”
蓝依雪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从一向以冷漠著称的独孤寒澈的眼里看到了那一抹邪魅,她想,她一定是看错了。
“我觉得独孤先生就很好,符合我们现如今的身份。”蓝依雪知道独孤寒澈认出了她,这句话不仅是在告诉独孤寒澈她只是他请来的医生,同时也是在提醒他两人已经离婚。
“我是雇主,雪姬小姐应该也知道,我付给你们冥阁的报酬不仅仅只是钱而已。”独孤寒澈老闲自在的靠着椅背,慵懒却又不失优雅,只是眼里的精光却不容小觑。
蓝依雪微蹙眉,她也知道独孤寒澈付给阿宸的报酬一定不只是钱那么简单,能够让阿宸将她派出来,那报酬一定不菲,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在称呼这问题上纠结了。
“我知道了,寒…澈。”虽然是想明白了,但这么称呼始终是让她有点别扭。
“我更想听你喊我阿澈。”独孤寒澈看见蓝依雪妥协了,于是更加的得寸进尺了。
“独孤寒澈,你别得寸进尺。”蓝依雪眉头皱得更深了,阿澈这个称呼,是她曾经对他的称呼,但现如今,她却不想再以这个称呼叫他了。
“那好吧,我们先进餐吧。”独孤寒澈面色无异的说道,似乎对于称呼什么的并不在意,但心里却还是有一点遗憾和深深的悔意。
见独孤寒澈不再纠结于称呼的问题,蓝依雪便拿起筷子准备吃饭了,但是当她看到了桌上的饭菜时,还是愣了一下,只因为那都是她最爱吃的菜,她想,或许是张嫂知道她回来可以弄的吧,心里刻意的避开这是独孤寒澈吩咐的猜测。
“吃吧,这也都是你最爱吃的饭菜。”独孤寒澈温声说道,眼里含着醉人的柔光。
“难道你没听过,人的口味是会变的吗?以前喜欢的,现在未必还会喜欢。”蓝依雪意有所指的说道。
“但是没试过怎么知道,或许你重新试过之后会发现,这些菜变得更加合你口味了也说不定。”独孤寒澈如海般深邃的黑眸认真而又带着坚决的看着蓝依雪,他在向她承诺,他会给她幸福,他亲手为她缔造的幸福。
“独孤寒澈,你究竟想说什么?”蓝依雪放下筷子,神情冷冽的看向独孤寒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