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忧伤充斥在寑殿里,若有若无的酒香包裹在空气里。
“驰君一向不是不喜饮酒吗?”如琴音一般悦耳的声音,给人一种宁静到骨子里的安逸之感。
闻人是安流年,一袭白袍锦簇,手中拿着一把清水绿水画的折扇。
以前从不觉得安流年俊朗,今日看气质颇有几分脱俗之感。
他本就是无所求之人,何问风月之事呢?
冷驰这样想着,径直灌了几大口酒。
已是三日了,他们也没有见过面。
她也亦是没有宣召。
闹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清楚自己想什么。
凤昭宫他也亦是不想管,明明是那个女人的事情,他为何要上心?
任性吗?只是觉得气恼而已,她如果稍微在意他,哪怕是一点点,也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驰君似乎有心事。”安流年走近案几,淡淡说道。见他还是不语,盘膝坐下,吐字如玉的说道:“其实他日萱花殿前失仪,不过二十,看守宫女失察,若不是八十重罚,怎会关心则乱呢?”
冷驰酒瓶一瞬的放下,没有多余的言语。
知道冷驰的性子冷,要不是反应那么大,还以为他没有听见。
桌上的酒瓶,他径直续上酒杯。
一人愁一个忧,多情恼无情好。
喝上美酒,只觉更愁。
她的笑雅音容似乎还在身旁一般,留之于心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竟问了自个儿多次,也不甚清楚。
“哥哥似乎很闲。”安流夏没好气的说道。
“恐怕你失算了,离他们不和还远着。”
“其实你是我真哥哥,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流夏姐姐没死。”
“那又如何?”
“哥哥还真是冷淡呀,不过流莺猜的出哥哥在想什么。哥哥其实在想让驰君和宫主失和,自己好趁机而入,好占有宫主。”
“胡说!此等大逆不道……”安流年顿时变了脸色。
“呵呵。”安流夏轻笑了几声。“哥哥怎么会如此激动呢?莫不是心中有鬼?女人口是心非,其实男人也一样。哥哥是表面上的正人君子,其实骨子里就是想要宫主。只不过你不敢承认罢了。”
“休得胡言!”
“呵呵……人若不能追求心中所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安流夏缓缓说着,渐走渐远。
“冷驰见过宫主。”
“起来吧。”宫兮若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看他。
“在看什么书?”
“嗯,上次你说的《金亚信》他的政见相当不错。”
她慵懒的斜靠在凉塌上,雪脯半露,双眼含媚,点点红唇,恰似冬日的雪梅。一番风韵体态,说不出的娇媚可人。
“我想你了。”
说罢,冷驰便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