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甚是欣慰的瞧了自个女儿一眼。
继而说道:“这一个月内静养吧,我们叙叙情,从此以后,我就是白芷,你就是宫兮若,我们以后互不认识,这个世界上最最尊贵的女人,最最高贵的女帝,绝无二人可以顶替你!”
“我想知道爹的下落。”
“我不想谈他,你自己去查罢,娘身子困乏了,你且休息吧,明日有何事再说吧。”
白兮若乖顺的点了点头。
看起来这个绛**尊和娘的关系不是很好。
要不然娘连提也不想提了,刚刚面色还颇有几分沉重之色。
一切谜团重重,她的身世,师傅的去世,还有师兄的身份。
对于师兄什么身份,她从来没有多想。
但是按照师兄的样貌,莫不是出生在世家皇族,普通人也没有那般出众的样貌。
想多了,就会头疼,她也没有那么傻。
干嘛非要给自己添堵,想那些事情。
不过她和赫连瑾……
心里的伤口稍稍扯到,便会疼痛不止。
你若是为了权势,那么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茗若的嘲讽,铭旌的忠心,你的万般柔情。
我们的遇见是一场刻意安排好的,还是一场命中的注定?
我不知道,也亦是无法了解。
我现在只知道,我要登上帝位,成为万万人之上的宫主,我要让宇文艳,包括你在内,还有那个看不起我的茗若,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究竟是白家庶出的三小姐还是宫家的登皇女帝!
怪不得碧落要我改姓,权缘于这个理由。
碧落姑姑知道,为什么不说?
三年前在自己屋外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娘吧……
想着想着,白兮若便沉沉睡去了。
太多太多东西,物是人非。
“瑾……瑾……瑾……”白兮若梦中呓语,可是朦胧睁眼,枕边俱已湿透。
这里不是筑梦小州,也不是有钰瑾在的那个熟悉的屋子。
“我情愿回到昨天,你还在,我还爱……但是不可能了,赫连瑾,钰瑾也好,我宫兮若于你再也情分可言。”
“抠抠……三小姐,您起了吗?”
“啊?起了,你进来罢。”白兮若缓缓神,正了正自己的嗓子。
“是,侍下伺候您梳洗。”
“你,你叫什么?”
“侍下名瓀晴,是大夫人吩咐过来伺候您的。五夫人说您刚回,在庄子上养了许久,病也不见好,如今是您的生辰,今年一处过了。只庄子上静养好,一个月后您便又要回去了。”
看来理由什么的,都帮自己安排好了。
“谢谢你,我自个来罢。”
“那可不成,五夫人吩咐过,姑娘身子弱,现下更是动弹不得,还是让侍下来吧。”
拉开帷帳,那丫鬟一袭葱绿色的亚麻布衣裳,面容姣好,看着极其顺眼,瓀晴这名字取着太过矫情,颇有几分暧昧缠绵的个中滋味在里头。
想来自己并不会在这里呆着太久了,还是罢了。顺其自然便可。
用盐漱口,再用棉巾简单擦拭一下,一切便也完了。
伤口包扎得十分隐蔽,也不看不出来什么。
瓀晴去去就回来了。
在屋里也是横竖闷死的,白兮若想着法子出去玩玩,散散心。
可也伤口怕有拉扯伤痛,一则麻烦,二则怕漏出什么马脚,不能给娘添乱。
索性就在屋子里晒晒太阳便好。
“有书吗?”
“有倒是有,不过在书房,三小姐爱读何书?不如侍下去拿几本话本。”
“我对话本那些个不感兴趣,不如你去拿一本《经国图志》。”
“好哒。”
“谢谢。”
瓀晴的身子微微一僵,三小姐根本不必道谢的,随即转身去了。
应该是上午七八点的样子,这院子不算偏僻,位置也不是朝阳。
日头也不毒,刚刚去出去散散心。
只怕这伤口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也不能走动。
院子种了些许桂兰、惠兰、栀子花之类,倒也芳香四溢,夏天还能防止蚊虫。
看来这院子也是有了心的。
由此看,娘在白家的地位约莫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分得这院子了。
四下抬眼,却有刺鼻而来的香味浓烈而袭人。
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火红色的华服男子,见他体态风流,身姿俊朗,面容也是人中龙凤,那手、脸颊、面色好似那白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