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景再现:
二十年前,父亲带着母亲离开罗布泊,就是为了躲避黑衣人的追杀,而二十年后的今天同样是为了躲避黑衣人的追杀,杨宝带着母亲又要回到自己的老巢了。
说走就走,杨宝朝天吹了口哨,只听到远处传来踏蹄声,果真又是鹿蜀出现了,母亲在鹿蜀的耳朵旁边,悄悄地说了些说,那鹿蜀驮起父亲的遗体就跑了!
正文: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放眼望去,萧条寂寥。难以想象,昔日罗布泊,落英缤纷,绿草丰茂,草长莺飞。栖息在这的生灵,被这片土地滋养着。突然某天,号角长鸣,战争打响。
初次踏入这片神圣的土地,在杨宝的脑海中浮现出: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猛如老虎,鸠磨牙吮血,杀人如麻,片片尸体犹如树林被割一样的倒下,在他的眼里,杀戮是如此的简单,毫不留情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战场昏天黑地,头颅遍地都是,尸体散发着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中,罗布泊湖,早已是一片血泊。乌鸦在空中盘旋着,“嘎嘎嘎”地叫着,时不时的落在地上,啄食那些腐烂的尸体,一分钟前那完整的个体,然而一分钟后面目全非,骷髅成山,有的四分五裂,看有只乌鸦叼着一头颅在空中嬉戏。鬣狗也不甘示弱,抢占地盘,向漆黑的夜空吼叫着,在黑暗的衬托下,眼睛亮的跟夜明珠似的,不时的扑向乌鸦,抢那支胳膊。被虏的男“宏人”,脚在镣铐,成排成排的像狗似的趴在地上,“鬣人”鞭笞他们,时不时用脚踹他们,一群孩童哇哇地哭着,他们被一堆废柴围着,火已燃起,他们有的被烟熏的窒息,有的皮肤被烤裂。一群妇女被押到黑屋里,只听到她们声嘶力竭地哭喊声。杨宝站在一望无垠的荒漠中,面对着这片土地,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母亲拍打了杨宝的脑袋一下:“儿子啊,大白天做什么白日梦啊!”杨宝结结巴巴地说道:“太可怕了,为什么要打仗呢?他们要双鱼玉珮,给他们就是啊,非落得个家破人亡!”母亲说:“宝啊,可能你还是不太成熟,这双鱼玉珮是镇泊之宝,同时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之间的较量,就算是灭部,双鱼玉珮也不能落到他们手里,如果落到他们手里,死的就不只是我们部落的这些人了,那还会牵连更多无辜的生命。身为“宏人”,有必要为了正义,为了大局,誓死捍卫家园,保卫双鱼玉珮。”
这早已成为过去时,时间不会无缘无故将某些东西留下,过去的终将会变成历史,但同为历史,这一段早就被刻在了历史的石柱上,任何一个“宏人”都不能忘却这段历史。战争的挑起,源自于人类劣根中的欲望,都是欲望在作怪,如果鸠本本分分的生活在他的土地上,不去追求双鱼玉珮,没有扩张的欲望,他能发动战争吗?他发动战争,必定会造成人与人之间的精神与肉体上的较量,必定是血流成河。有欲望固然是好,但是这欲望不能强加在伤害他人的基础上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被压迫的“宏人”,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部落的追求,不能被别人追着屁股打,纵使落得个族毁人亡的境地,也要守卫好自己的这片土地。如果将双鱼玉珮给鬣,这鬣就会尝到甜头,就会仗势欺人,这是纵容,是包庇,是犯罪,到时候不只是亡了宏,还会亡了像宏一样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其他部落,后果不堪设想!
“走宝,我带你去看看咱们的部落。”母亲扯着杨宝的衣服领就走。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跋涉,他们找到了一块绿洲,母亲指着那块绿洲,对杨宝说道:“宝,快看那边,看到那绿洲了没有?”杨宝高呼道:“妈,我看到了!”杨宝又疑惑道:“妈,你确定那是绿洲,不是海市蜃楼吗?”母亲说:“验证是不是海市蜃楼,就过去看一看便知!”离绿洲愈来愈近......
杨宝走进一看,大为惊讶:“没有想到啊,果真是绿洲,而且这绿洲的面积占地大约方圆十里。”炎炎烈日下,杨宝和母亲早已口干舌燥,今找到这一绿洲刚好让他们休息一下。杨宝问道:“妈,这就是我们在罗布泊的部落吗?”母亲看着杨宝,一不小心就热泪盈眶。杨宝见到母亲无缘无故就哭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母亲用衣角擦着眼泪,抽噎着说道:“儿子啊,你有所不知,这是咱们遗留下来的一个部落,为了遮人耳目,他们都已改名换姓了。我不想跟你说起那段伤心往事。今天我们是来走亲访友的,这我有三年没来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走着走着,杨宝看到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字,但是已经被烧得看不清了。
紧接着杨宝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灰烬,倒塌的建筑物,墙壁已被烟熏的漆黑,就跟世界末日似的,一个活人的影子都没有。母亲看到这一切,还是没能忍住心田的眼泪,声嘶力竭地哭了出来,边哭边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就三年没来,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杨宝赶忙安慰母亲,母亲受到了强大的打击,精神有点恍惚。杨宝到处走了走,试图能发现些什么,结果还是不劳而获,只在一湖泊旁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的面貌一看不清楚了,但是杨宝发现在他的左手上,有和杨宝一样的胎痣,看到自己的子民躺在自己的面前而束手无策,杨宝感到自己太没用了,贵为首领却保护不了部落人的安全。接着母亲走了过来,对杨宝说:“宝啊,他是咱族的人吧?”杨宝低声说:“是!”母亲说:“那好,宝,你将这尸体整理,将他同你父亲一起埋在这‘涞’的公墓那里吧!”
杨宝又仔仔细细检查了这具尸体,有了惊人的发现,这尸体的腹部有五个孔,给父亲身上的伤口一样,他把复仇的矛头指向了黑衣人。
一听到“涞”这字,杨宝眼前一亮,便说道:“妈,您说什么,‘涞’,您的意思是这里曾是‘涞’部落?”母亲点了点头。刹那间,杨宝的身体就跟被架空了似的。母亲见杨宝有点儿不适,就问到:“宝,怎么了?这是‘涞’部落啊,‘宏人’的后人,不过都改名换姓了。”杨宝深思了片刻之后,说道:“这部落我听说过,这部落的人个个热心肠,古老师来罗布泊寻双鱼玉珮的时候,差点死在这里,还是被这的族人救了,真是没想到啊,他们竟然还是落得个灭族的下场!”母亲伤心地说道:“咱族上辈子遭了什么孽了,上天要这么惩罚我们!”
善良的人就是如此下场吗?现在的社会究竟是怎么了?好人不是一生平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