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景再现:
杨宝苦笑道:“我怎么会知道那种人的来历,就算认识,亦是萍水相逢一场而
已。再说那黑衣人戴着面具。”
古老师道:“那你有没有听出他的声音来?”
“你一说到声音,我就迷茫了,他的声音就跟机器人的声音似的。和你的声音
真是天壤之别,你的声音响亮清脆,而他的声音却沉闷乏味,让人听了顿生厌
恶之感!”
古老师苦笑道:“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古老师依旧谈笑风生、淡
定自若……
正文:
流星陨落,你我来到这肉体凡胎的世界,寻找着自己的栖息地。遨游在花花世
界,注定要经受饱经风霜。如果你要像风一样的存在,那你就必须无缝不穿、
无孔不入;如果你要像雨一样的存在,那你就必须高空坠落、直插青云;如果
你要像雷一样的存在,那你就必须铿锵有力、响彻云霄;如果你要像电一样的
存在,那你就必须眼疾手快、无影无踪。雷厉风行,晴天霹雳。
杨宝将那幻境中黑衣人的轮廓在脑海里像回放电影一般重新过了一遍,冥冥之
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依稀记得黑衣人的个头和古老师的不相上下。
杨宝的脑袋微微犯疼,幻境中的黑衣人是挥之不去的梦魇,他无时无刻不使得
杨宝绷紧弦,稍有不慎就落得个尸首异地的下场。
古老师见杨宝精神变得恍惚,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小耳鼠双眸一直盯着古老师,瞪得古老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它跳到杨宝的身
上,将头贴在杨宝的身上,古老师打心里敬佩杨宝:“好生杨宝救了这小家伙
,差点搭上自己的生命,真是爱心泛滥。”
杨宝摸摸耳鼠的头,耳鼠乐得在杨宝的旁边跳来跳去。世间万物皆因情起,出
于杨宝对耳鼠的同情,使得耳鼠这一小生命得以延续。
又过了一个星期,杨宝离开了古老师的家。经历了幻境中的生离死别,杨宝参
透出生活中一条至高无上的真谛——生命是神奇的东西,它是创造一切价值的
基础,自由是上天赋予世间生灵的最基本的权利,谁都无权剥夺它。
在这座城市呆了也有一年了,杨宝就过年回趟家。杨宝每每在脑海中回忆起在
幻境中的一幕幕,不由心生寒意。漂泊异地的游子,寸草之心又谁言,三春之
晖游子报。杨宝想家了!
杨宝和他的死党们一一道别之后,便踏上了回家的征程。
杨宝的家乡与杨宝大学的城市在中国版图上也就一只蚂蚁的距离,而在杨宝看
来,就这一距离,亦是杨宝用了十二年的时间得来的,实属来之不易!
公交车将杨宝的的思绪,从山的这头带到了海的那头,这股想家的念头异常强
烈,想起母亲一人将小杨宝拉扯成现在的自己,这二十年来自己做的点点滴滴
,让母亲操碎了心,有点儿谴责自己。
公交车缓缓驶过在熟悉不过的街道,坐在公交车上的这一幕仿佛出现在昨天:
杨宝独自一人去往陌生的城市上大学。而大学一年的光阴稍纵即逝,由不得我
们停驻在时间轴上观望,想毕杨宝的母亲双额间又添了几根银丝。
在“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现代社会,置身在繁华都市的我们,沉迷于
灯红酒绿生活当中,往往会忘了远在家乡,守候一方净土的老父母。一些人连
个电话懒得打,更何况是漂洋过海,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呢?杨宝就是这芸芸
众生中的一位。总觉得自己的父母健在,无所谓了,殊不知父母正守在电话的
那头,千盼万盼地等着我们回个电话呢!“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已不再是一种望而生畏的童话,而今已成为习以为常的社会事件了。
公交车颠簸了三个小时,杨宝回到了这片神圣的土地,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
己的母亲,杨宝有了些许焦虑:“我到底要不要问母亲我的身世,以及父亲的
事情,这事情可是我与母亲之间的鸿沟,我从来都没有跨过去,难道今天就要
实现这二十年来,未完成的梦吗?”此时此刻,杨宝的心里犹如那五味陈醋,
怎么尝都不是滋味。不过在幻境中的那一遭,着实令杨宝刻骨铭心,大难降临
的前一秒钟往往是风平浪静,杨宝深知此事。
在杨宝的记忆中,他的家没有拆迁过,一直都住在和幻境中的一样的地方。杨
宝的家充满了诗情画意,门前小桥流水尚能XC于深山老林之中。很难想像
这二十年前曾经历过宛如幻境中的战斗,且杨宝不止想念母亲,而是他对居于
家中的观世音雕塑的碎碎念,情有独钟。就算是杨宝的母亲对杨宝提出的问
题只字不提,杨宝通过这观世音雕塑也一看便知这幻境中的是否属实。
令杨宝欣慰的是,这二十年中他的家还是经过几次大的改造的,诸如那屠宰厂
的扩建,至此杨宝的母亲就在依山傍水的环境下,成为了一名附近知名的屠宰
手,负责那大大小小的家畜家禽的屠宰工作,这点和幻境相吻合。这也是杨宝
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
昨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今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
无改鬓毛衰”。仅此离家一年之久的杨宝回趟家,心情如此繁杂。
家渐渐映入杨宝的眼帘,门前小河依旧清澈见底,鱼儿畅游河底,青蛙叫呱呱
,流水哗啦啦。初进家门,杨宝大声喊道:“妈,我回来了,快来帮拿给我拿
行李啊!”一阵冷风吹过,四周死灰般沉寂,没见母亲身影。整个院子空牢牢
,只有几只麻雀在枝头喋喋不休地叫着,杨宝莫名奇妙地顿生失落之感,没有
在开门第一时间内看见母亲,且大门大敞。杨宝母亲喜好安静,只身一人在家
就把门关上,杨宝隐约感受到一种不祥的预感。杨宝见母亲没出来迎接他,他
松了松背包,耳鼠忽地腾空跃出,朝里屋跑去。
无独有偶,耳鼠冲进观世音雕塑的房间,杨宝战战兢兢,踏进这房间,仿佛回
到小的时候他那惨痛的,血的教训的境遇。耳鼠冲着观世音吠叫着,杨宝感到
此事有点蹊跷,他看到耳鼠顶起鼻子嗅来嗅去,这就表明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
气息。杨宝整个人感到自己像块大石头,要沉入海底。杨宝忽然想起来,在幻
境中母亲将观世音净瓶里的柳枝,拔了出来,奇迹就发生了。杨宝健步如飞,
以迅雷之势拔出柳枝,果不其然,奇迹将至,雕塑微微移动,杨宝激动地尖叫
起来。
耳鼠一边乱叫,一边向下面跑去。墙上一支支蜡烛都在燃烧着,火焰时而乱摆
,杨宝身影庞大。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踩着台阶,摸索着墙前行,恐惧之
感充斥内心。强大的内心在此环境下,也会变得格外谨慎。紧接着,杨宝就见
到父亲的棺材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事,那棺材竟然是开着的。空气弥漫出死
亡的气息,愈演愈烈。
杨宝驻足,畏畏缩缩,不敢向前,生怕见到棺材里的父亲。就在杨宝驻足的地
方,他发现的一大片血迹。耳鼠疯狂地****地面上的血,杨宝发现一个令他难
以接受的东西,母亲的手机躺在血泊中,他下意识的哭了起来,哭声回荡在整
个地下室。
是祸躲不过,杨宝鼓足了勇气,俯身向棺材里望去,使得杨宝大跌眼镜,棺材
里空空如也。杨宝纳闷了:“除了我谁能将父亲的遗体入葬?”杨宝大胆猜测
:“一定是黑衣人来过!”杨宝忐忑不安,从来没有过的焦急与恐慌,杨宝这
下相信幻境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二十年过去了,黑衣人的贪欲和占有欲未有丝
毫改变。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压抑如此之久的杨宝面临那摊血,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杨宝拿起母亲的手机,发现了一未读短信,其内容是:要见你母亲,带着双鱼
玉珮明天弘犇山顶见。杨宝看完短信后,默默地擦拭着眼泪,同时努力控制眼
泪,不让眼泪外溢。
令杨宝纳闷地是:“黑衣人是怎么知道我家这个地下室的,父亲的遗体现在究
竟在哪?”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依稀可见,鹿蜀急速驰来。
杨宝隐约看到,在他的背上有一个人,是杨宝的父亲。在关键时刻,杨宝父亲
的遗体还是被忠诚的鹿蜀救了。
杨宝抚摸着鹿蜀的头,鹿蜀忽地毛躁了起来。杨宝想起这鹿蜀识得部落的标记
,杨宝伸出左手鹿蜀看,鹿蜀看到之后立即安静了下来。杨宝心想:一定是母
亲为了不让杨宝父亲的遗体落入黑衣人的手里。
这会杨宝的母亲一定是备受煎熬,更让杨宝头疼的是他去哪弄这个双鱼玉珮,
他压根就不知道双鱼玉珮的下落,杨宝的头发瞬间貌似白了许多。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想到的往往是自寻短见,一了百了,殊不知,在你一了百了
了之后,还是未能解决问题,反而还会滋生新的问题,周而复始,永远没有尽
头。人这一辈子,穷尽一生,图个什么呢?最后不还得落得个死亡的下场。一
个人的落寞,阻挡不了历史游轮的前进,一个人的死亡,改变不来四季交替,
改变不了地球的公转轨道。我们扑通在其中,终将扮演着一枚棋子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