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坐在那里一直到很晚才从山上下来,正好看见路边挂着一条红色的条幅,上面写道:“征兵光荣!”四个大字,他便顺着那些征兵的人流走去了征兵办公室!
从体检到兵单来,他一直都没有跟家里的人说过,入伍那天他也是一个人去的,父母本是要送他的,也被他无情的拒绝了,他看见母亲哭的那么伤心,却不知道是该心痛还是难过,只是转过身大步的远离了家门。
……
17
现在才真正有了属于自己的自由,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穿个衣服那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说完后,把头望向窗外,不知道是想起什么往事来,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了,感觉是有一股气流从他的嘴里呼出去了,而他那叹气的声音,又那么恐怖和漫长。
木辉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两人都没有说话了,也许江明此刻的心他是懂的的!
晚上的时候,木辉让小小在家里弄了一桌的菜,算是给他接风洗尘,小小觉得应该上外面的馆子去吃才对,但是两人死活都要在家里吃,江明还说:“哪有在家里吃的好呀,!”小小无赖的望着两个男人坐在一起,连坐姿,行为都是一样的时候,她已经彻底没有了脾气!
她出去买菜时!江明奶声奶气的说:“嫂子,我想吃鱼!”吓的小小逃也似的跑去了菜市场。
江明那一脸天真的样子,和他那音调,在恍惚的一瞬间,她都错觉的以为他只是一个孩子。想起都是一身鸡皮疙瘩!
但江明的确长得像个孩子,抛开他的年龄不说,他那白嫩嫩的脸蛋一看就使人喜欢,而他又那么任性随意,看在别人的眼里总是讨人喜欢的,她就是不明了,他们都是从部队出来,为什么木辉就跟个黑炭似的呢!
但是不管他们两人的外表是怎么样子,却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经历多少血腥的场面,也正是他的外表让他们在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迷惑了多少的坏人,一次次的才使得他们死里逃生出来。
江明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指着木辉说道:‘哥我想跟你住些日子,你收留我啊!’江明的脸红红的,眼睛内敛,他喝醉了,此时已经是深夜,小小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下去了!隐约中只听见他们在客桌上疯疯癫癫,哭哭啼啼的,都说女人比鸭子还吵,可是这里的两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比女人还要闹,然后小小就悲哀的听见,江明说她新买的休闲服穿在她的身上像非主流的小风衣!
她就不明白了,两个大男人那里来的那么多话可讲。
听着客厅里的两人聊天,她只得又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来到客厅,然后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只见地上到处都是空酒瓶,横七竖八的滚在客厅各个角落,而两个人还在桌上含糊的说着什么!
她插着腰不知道该是喜还是忧,喜的是从来没有见过木辉像现在这样高兴过,忧的是要是他们每天都这样那这家里就乱套了,可事实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等到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变了样子,客厅一尘不染,到处都是名亮亮的,连窗户的玻璃都被擦干净了。把她给惊的目瞪口呆!
天啊!这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小小赶紧去找江明,找了半天,江明正在院子里打扫院子,她站在门口,看着江明一扫把一扫把的将院子里的枯叶扫走,他扫地的样子像极了木辉的动作,小小有些疑惑起来,使得她全身一阵绷紧,而这时候江明又望向她,又给了她一个十足的诱惑,让她分辨不出来扫院子的人是江明还是木辉。
还是木辉是江明!还是江明是江明,木辉是木辉。
江明喊小小:“姐!你起来啦!”才开始了他那独特的笑意却又有一种惯有的的忧伤,刺进她的身体里,跟木辉看向她的时候的感觉何其相似。
小小连忙回到:“啊!早啊!”
那赶紧去洗漱吃饭吧!不然上班得迟到了!“”
小小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看见木辉正将一个煎鸡蛋送进嘴里,而江明又将刚热好的牛奶端了出来,她看了看木辉又看了看江明,她悲哀的觉得她有些跟不上他们的生活节奏了。才一转眼的时间木辉怎么又起床了,他刚刚还睡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生活才开始,就使得她胆怯下来,又哪来勇气去走进他们。她将头扭过去,已经泣不成声,已经有了退意,在美好的爱没有一种切合,也将变得淡然所谓,带着这样糟糕的心情小小上班去了。
可是这还没有完,又一件大事来了,市政府决定要把梁亭的坟场改建成旅游景区,公司的前台小姐将一封信送到她的手里时,又惊她束手无策。
黑色白底的信封纸上面打印着难看的字体,她将信封撕开,信的内容这样写道:
林小小女士!
你好!
请你于12月31日之前将位于梁亭你母亲的墓地移走,这里即将被开发成为旅游景区,如过期没有移走,我们将视作孤坟处理!
市规划局办公室
2011年11月4日
小小看完信后立刻将电话打去了城市规划局办公室,得到的回答去世让她赶紧移坟,没有办法,她只能请了假冲冲赶回家,看见课桌上也摆着一个这样的信封,看来木辉也收到了同样的信了!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木辉沉默不语,木辉叛变的将明到时先开了口:“姐,不是是为了这件事情回来吧1”
江明说完对着桌上信努努嘴,而他的手上还在摆弄这一个六面魔方只听见啪嗒啪嗒的响声,魔方上的各种色块就被他的一双手指头给归了位!速度快的惊人!
他的专注让她的气愤软弱下来,只得点点头,算是对他的回应,木辉的沉默和江明的无所谓终于使得她不知道该如何才好,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她连该说的话都找不到,于是她只好将头别国去,看窗外的景象。
然而天空并不明朗,想是跟他做对似得,半个太阳老是躲躲闪闪,不肯痛快的呵地面上的人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