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来到坟场的时候木辉已经来了很长时间,木辉带去的酒喝得只剩下一口了,她一个人独自坐在母亲的坟头,坟前放了花,小小母亲坟前的花也换了新。小小说:“你最近常来!”
小小陪着木辉坐在一起,两人都想着自己的事情,微风吹来,带着一股陈旧而熟悉的味道,死人的气息,一种原始的存在,两人都不自觉的靠在了一起,默默地体会活人的滋味。
两人从坟场下来,木辉对小小说:”一起去吃饭吧!我想跟你都呆一会儿。”
小小没有答应,他说:“不了,有点晚了,我没有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单独约会的经验,索性就拒绝你。”
木辉说:“也好,那你先走,我看着你走总可以吧!”
小小轻轻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从他身边渐渐远去。
她刚一到家就看见素梅站在她家门口,素梅一脸气愤,那涨红的脸色还没有退去,使得她一张圆脸蛋更加生动,连嘴也是歪向一边:“哼!气死我了。”
“哟!又跟他吵架了!”小小将一杯开水递给她。“是啊!这次一定要分手。”
“分了n次,还是在一起!我看啊!在我这里呆一晚上,明天赶紧走吧!要不然他又报警说你失踪。”正说着,小小的手机响了,她从口袋里拿出来,是木辉打来的,木辉约她去看完场电影,这让小小很为难,她觉得还没有跟木辉熟悉到去看电影的程度吧!可小小还是答应了。
木辉说有一部最新的美国大片刚上映,这让她拒绝不出口,她想着反正都要去看的,正好素梅也在,把她叫上一起去就是了,他们约好了在电影院门口见面,不见不散。
她跟素梅赶了过去,电影已经放映了半刻钟,但电影院门口的人还很多,兴许都是在赶场看这部电影,基本上都是情侣,只有木辉一个人站在那里,不朝坐看,也不向右瞧,他的那一头寸发是他的标志,而他那套非主流的小风衣却成了他的个性,还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三种不搭调的格局竟然能凑出一副异样美的画面,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了。
晓雪跟素梅走到他的身前:“我还带了一个人来,”你不会介意吧!木辉会当场楞在那里,他很窘迫,不敢看面前的两人,只好将手里的两张电影票往小小手里塞,就要离去,又停下来,将另一只手里的一包东西也给了小小。小小急忙说:“你不要走,我们可以补票的!”可是木辉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这回两个女人楞住了。只好进了场,被这样一闹,看电影的心情也没有了,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内容,在看到一半的时候,小小将木辉给的那个包打开,里面是些小吃,麻糖,爆米花,薯条,竟然还有瓜子。这回让两人更加傻眼了。一直到散场小小也没有和素梅说过一句话,她知道木辉的心意了,只是不明白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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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连同院子里夹竹桃花的香气,院子里的夹竹桃的话开得如此旺盛,粉红,牡丹色的,竟争先绽放它的美丽,而这美丽又是及其短暂的,留不住呵!再过一个冬阳春夏,她的美丽又会重来,可是人却不能呵,长大了老了,陪伴的青春在迷惑中逝去。
木辉从没有这一刻伤感过,也许总是一个人的缘故,没来由的让他感觉到寂寞这是年龄增长带来的嫉妒空虚,也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想着一个人,他决定去找小小,他只知道小小住在新城丽园,可是不知道住在哪一单元,只好跑去问门卫,门卫说,这里是住着一位林小小的女士,可是她不在啊,她上班去了,木辉只好站在小区的门口等,他这一等就是一天,等到小小下班回来已经是晚上了。
小小看见木辉的时候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是在虚幻之中,走进了,看清了,才明白过来,小小问木辉:“你在这儿咋子嘛!”
木辉说:“早晨来呐!”
“那你干嘛不给我打电话!”木辉把手机在小小面前晃晃,没有话费了,小小笑了出来,嘴上却骂道:“木头,你们当过兵的都这样子吗?小小说完向大门走去,木辉跟在她的后头,直到跟着进了小小的家门。
小小才知道那晚木辉为什么当场跑掉了,木辉说他没有钱了,他把身上唯一的一点儿钱都拿来买两张电影票了,木辉还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见到你,我又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见你才能使你对我不反感,我想到请你看电影你应该会答应我的,我在英国的时候也常常去看电影,可是都只是我一个人去,木辉说着说不下去了。”
小小才知道她已经在他的心里有了如此重要的地位,那晚他鼓起勇气去见她,本来已经怕出洋相了,她却带着一个人去,想到这里她竟然泣不成声,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眼泪止也止不住的从眼里流了出来,在她面前将一个完美的形象糟蹋的不成样子,她还自以为是现世的女人,竟也经不住这样一个意外的温暖,一点点的小事也就放在心上,也许现世已经没有可以的温暖来让女人们产生温情,有那么一两个男人不小心给错了意,也让人记在心里久久不能忘记。
那晚小小把木辉留在家里过了一夜,她的冲动使她经不起一点感动,竟不自觉的走进他,现在清醒过来了,她又害怕起来,她早早的把木辉赶出了家门,木辉一走她也简单的额收拾了自己去上班了。她现在需要工作来为自己挣脱恋爱的烦恼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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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里夹杂着葱油煎饼而另人恶心的味道,还有汽车排放的另人反感刺鼻的异味,正好与下水道里的臭味争先恐后的掩盖着晨风里早晨的气息,让本来已经饿了的木辉没有了吃饭的欲望,这是居住在城市里人的悲哀,木辉沿着回家的马路牙子走着,一只手摸在口袋里,仅有的一块钱硬币被他的体温泡着,不是不饿,是没有钱了,他的生活已经如此窘迫,他从小就没有金钱意识的观念。
他在英国的时候有家里圆圆不断的资助,在部队,更是不知道钱的用处,现在回家了,才知道钱也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