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从后面冲了出来,没有动拳脚,而是挥起一把匕首,一把从后面刺来,直接捅破心脏。他的后背喷出一道紫光,像是葡萄色的浆水,喷射了她一脸,流满了全身。
“紫色的血液!”楼上的人在惊呼。
“杀人了!”
“这女的怎么下手这么狠!是不是杀人犯出身?”
“啊啊啊!”
上面的人群像一大堆蚂蚁被开水烫了一样开始四散奔逃,从楼上到楼下开始听到不断有人在乱窜,有水桶丢下来碰撞的声音,有关门声,卸床板声,人们大声呼喊着,纷纷从三个楼下的出口奔出来,踩踏事件发生了,有人被踩在脚底下不能动弹,大声呼叫都没有用,折腾了半天已经奄奄一息了。
宿管老师跑出来,阻止不了疯了一样四处逃命的学生们,看到看呆了,有什么躲在屋里面不好么,又不是什么地震,泥石流,洪水,龙卷风,你们真是把宿管老师我当空气啊,我把门口大门一锁不就安全了,也不用担心有什么暴徒进的来,况且有什么事解决不可直接叫保安或者报警吗,警局离这又这么近,这群傻孩子……回来不收拾你们……告诉你们系主任去……
“唰!”
突然有个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打在正准备回去的宿管老师略微驼背的大衣上,老师扶了扶眼镜,略带心烦的表情回头向地上一看,感觉有几滴液体溅在了自己脸上,冰凉的,像是雨水。而绿色军大衣上,却满漂着红色的液体,像是刚刷过红漆一样,地上一只手指头残缺的手,落在地上,居然剩下的三个指头还略微颤动。
“啊!”
老头子血压一高,晕倒在自己宿舍楼值班室下面。
那边不远处的战场上好似胜负已分,她把金光从匕首把手处灌进去,将刃处伸长变成一把乾坤刀,还未从他的体内抽出来,就直接一个大回环将他大卸八块,她上去再用力一踢,踢碎的肢体肉块飞的到处都是,血也溅的哪里都是,也溅在她的脸上。
她用食指抹了抹溅在脸上的血滴,蹭了蹭,含在嘴里舌头舔了舔,这血的味道都变的奇苦无比,比苦瓜还苦。
“噗!”她赶紧将那点血滴吐了出来。
“血液早就凉了,这小子肯定用了什么东西才让血液没有凝固,这尸体都放了多少年了,血早就变质了,不,整个人都变质了,怎么还拿回来用,难道是百年之前的鬼魂用了千年之前的尸体?”
这时所有肉块都好似烟雾弹似的排出一长串的白气,每一块散落在地面上的肉块都好似一个小锅炉一样向外排气,还地上的血泊都向外面蒸腾着白气。气体翻涌,却没有四散出来,而是聚合在一起,慢慢成为一个大球,这个大球好似外面有什么鬼斧神工在雕琢,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男子穿着木屐出现了。
她还算有常识,眼前这男子一身日本和服的装束,可是下半身是和服,上半身却是日本武士的铠甲,有些不搭。这男子一脸大叔相,胡子比头发还长,满脸横肉,头发倒是打成一个发髻,腰间佩戴一把武士刀。
“喂,大叔,你这有这些不搭吧,怎么穿成这样。”
“哦,不好意思,刚才着急了……什么?叫我大叔?我虽然脑子不是太好使,但是上一个叫我大叔的美国人已经被我一刀砍成两半了。”
“你还杀美国人啊,看样子你还挺强悍的,刚才我以为把你也劈死了呢,果然附体尸体里的鬼魂是劈不死的。快说吧,你究竟是哪个朝代的?”
“当我知道这个鬼界的出口是中国的时候,我已经将语言用灵力修改成你们的语言了,所以你才能听的懂。说实话我不喜欢你们的语言,也非常讨厌你们支那人。”
“支那?你怎么还在用这个历史书里才会有的词?难道……”
“没错,我就是二战中在冲绳岛上被美军被逼无奈玉碎自尽的牛岛满将军。”
“我擦。”她心里一激动,差点语无伦次,她竟然见到了历史上的名人,真是穿越了,还真想向前个他合个影签个名呢。”
“其实那时候的日本人我也都讨厌,不,应该是仇视,都怪你们杀人太多了……你穿越回来,怎么用了一具古尸?”
“孩子,那不是古尸,那是我年轻时在名古屋上大学时的样子,是我在鬼界用七七四十九天才捏制成功的假人,算是高仿人类,具备了我去附体的一切必备条件。你应该是一个经常出入鬼界的人,应该懂得鬼界一切的知识。这样高仿的尸体,即使我从鬼界偷渡来到人世,也应该不会受到别人的猜疑。”
“那你来这到底是干什么来了,将军,快放了我弟兄。”
“弟兄?”他指着绑在旗杆上还在沉睡的李爽。“你说他?他还没有我那高仿尸体具有战斗力,我那年轻的身体还具备很多能力,至少是比较完整的适合战斗的,他那身躯根本不适合战斗,根本没有价值,就这样的人怎么能带他进鬼界,不是找死吗?还不如杀了他,反而还要救他。如果我部队要有这样拖后腿的士兵,我当场就可能枪毙他的。”
“这就是中国人与日本人的不同,你们滥杀无辜,不同情人,变态,权利象征着一切么?”
这时他的身体有了变化,浑身云雾缭绕的气团向上翻滚,终于,他变成了一个二战时日本军官的样子,一套日本军服加靴子,将军斗篷,手里杵着军刀,胸前挂满了帝国时代的各种勋章,她倒是看不太懂。
“这时我加官进爵后的样子,上面有些勋章还是裕仁天皇在我死后给我发的呢,我现在要挂上它。”
“喂,大叔!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小孩子,怎么又叫我大叔?你应该叫我将军陛下,你这样的小崽子是不配跟一个将军说话的!”
“我要杀了你!大叔!”
突然他身上的头蓬掉在地上,几乎眨眼的功夫,他整个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