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切地打了辆车,催促司机,“师傅,能快点吗?”
司机大叔无奈道,“姑娘诶,你又不四(是)不鸡(知)道,现债(在)的晒(塞)车啊,跟晒(塞)香肠似的……哎呀,说道介(这)儿,我也饿了呢,姑娘你有次(吃)的没?”
司机大哥一口浓浓的乡音,扯淡的功夫倒是不错。
唐暖阳一头黑线,默默地从包里取出一根巧克力放到司机旁边。
“哟哟哟,介(这)车晒(塞)得严重啊,我都次(吃)完一桶全家桶哩,还晒(塞)着呢。我说你们妹子啊,就是喜欢叟(瘦)成精,缩(说)什么不次(吃)油炸食品,唉唉,妹子,尝一个呗!”
唐暖阳无语地抚额,谢绝了司机大哥的好意。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里面“滋滋”的杂音让人有些分不清。
“寒……”
一个字刚出口就卡在了那儿,再也说不下去。
里面混乱暧昧的声音和女人娇弱的呻吟狠狠刺痛了她的耳。
她挂断电话,重新输入号码,依旧被很快接起,里面传来的依旧是糜烂的声音。
她稳住自己颤抖的胳膊,没关系,手机一定不在寒哥哥那里。
仿佛是为了嘲笑她,下一秒,男人清冷的声音跨过手中冰凉的电话清晰传来。
“哦,宝贝儿……”
这是寒哥哥的声音?即使想这么怀疑,可多年的默契让她听出这绝对是萧寒的声音。
这是她的……寒哥哥?
她是要去看他的啊!
有那么五分钟,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想起这几天来的遭遇,她蜷在座位上,控制不住地低声呜咽,
莫以廷……小人,渣滓,人渣中的战斗机……寒哥哥,呜呜,我想你了。
司机大哥有些不忍地看着后座那个伤心的女孩,他递过去一根鸡翅,“妹子啊,没事儿,大哥现在还是单身狗呢。”
唐暖阳接过鸡翅狂啃起来。
“妹子啊,还去不去了?”
唐暖阳哽咽地咽下嘴里的鸡翅,微哽的喉咙让她及其不舒服地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去,当然去。”
……
“请问萧寒在哪儿呢?我想见他。”
“哦,是那个得罪了方氏的小伙子吧?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妻子。”
唐暖阳吸吸鼻子,坚定道。
“不好意思,萧先生在今天上午就出狱了。你,真的是他的妻子?”
唐暖阳愣住了,寒哥哥出狱了?
没有多想,她道声谢,飞快拎起包,径直打车去肖氏。
车子在一桩不算高大的建筑前停下,唐暖阳无比轻车熟路地上楼,那匆忙的样子惹得周围人频频回头。
“萧先生呢?”
助理有些惊讶,赶紧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来,“唐小姐?”
“萧先生呢?”她重复。
“萧总在暗夜。”
暗夜?绕城最大,最奢华的夜店?那些上流人士花天酒地的场所?
……
没有片刻犹豫,她打车去了暗夜。
本该喧闹的夜店此刻却十分安静,门口和里面都没人,唐暖阳没想那么多,七拐八拐转地晕头转向,正当她犯蒙时,传来一道声音,
“嫁给我,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