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有些动了心:“这是太后喝的”。
“是”。看着老夫人还有些犹豫,她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才说道:“这药的味道非常好,老夫人要不要尝尝”?
老夫人看她已经喝了,心里的诱惑更强,毕竟这是太后喝的:“端上来吧”!
兰姨娘立刻喜笑颜开,忙把药端了过去。
老夫人接了过来,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一整碗都喝完了:“你起来吧”!她看着兰姨娘的脸色也好些了。
兰姨娘心里一喜,在她身边坐下了。
“我们白府以子嗣为重,你——”。话还没说完她睁大了眼睛:“啊——啊”,直接晕了过去,众人皆是一惊,她身边的丫鬟忙喊道:“叫大夫,叫大夫”。
兰姨娘心里恐惧,想往外跑,可是丫鬟眼尖,立刻喊道:“把她抓住”。
“你们做什么?我不过是去找允肆而已,你们什么身份还敢来教训我”。
那丫鬟冷笑道:“你难道已经忘了,你不是姨娘了,你不过是一个被废掉呆在西院的丫鬟,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连我的身份都比不上,你见到我还得行礼”。
“你大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
啪,那丫鬟猛地打了她一巴掌,打的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你竟然敢打我”,兰姨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那丫鬟又一巴掌啪的打了过去:“你——你不过是最低等的丫鬟”。
“住手,谁让你对兰姨娘这么无礼”?
那丫鬟看着木婉柔走进来了,立刻行了礼:“夫人”。
木婉柔像是刚明白了什么一样:“你已经不是兰姨娘了,哎,叫顺口了,一时半伙还真难改”。
兰姨娘看着她眼神越发冷了起来:“木婉柔,你真是越来越会装模作样了,真不觉得恶心吗”?
碧儿走上前去啪又一巴掌打了过去。
兰姨娘摸着被打破的嘴角,上面还有一丝丝血迹,冷笑了一声,很快白允肆和沫晴都赶来了,白允肆冷淡的看了一眼兰姨娘直接让大夫进去看老夫人。
大夫来了之后,看过老夫人,大惊:“老夫人吃了什么?这,这——”。
白允肆急着问道:“老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急的跺脚:“这老夫人本来年岁就大了,怎么还吃如此大补之物,虚不受补,若是不马上救治,只怕会急火攻心而亡”。
兰姨娘一听,呆住了,怎么会这样?
白允肆怒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把厨房的人都给我叫来”。
那丫鬟跪在地上:“少爷,老夫人今天吃的东西和平日无异,是兰姨娘她端着药,说是大补的,给老夫人喝了之后,老夫人才晕了过去”,说着还把她刚才端来的碗递给大夫。
大夫一闻:“就是这个”。
白允肆怒气冲冲的往兰姨娘的方向走来,一脚踹了过去:“你真是个贱东西,不好好在西院里闭门思过,竟然还拿药来害老夫人,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兰姨娘一听也哭了起来,跪了下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这个药是太后用来补身体的,我千辛万苦才弄到,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碧儿冷笑道:“这种大补之物,定是需要名贵的药材,西院那里什么都没有?你是如何得来的”?
兰姨娘瞪了她一眼,低垂着头,她不能说,她若是说了,不就是落了个红杏出墙的罪名。
白允肆怒了,又朝着她的心口踹了一脚:“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说啊!老夫人要是出事了,我就把你扒光,扔到猪笼里面去游街”。
兰姨娘被踹的心口疼的出不来气,可是还是怕了,几次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不能说,她太了解白允肆了,若是一断让他知道自己偷偷在跟别的男人约会,他定是不会饶了自己。
木婉柔冷笑道:“怎么了?莫非是你偷人?所以不好说出口”。
木婉柔的无心之词却让兰姨娘的心里大惊,她跪在地上往白允肆的脚边爬去:“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为了老夫人好,可是——允肆,你相信我,我那么爱你,我怎么会做出害老夫人的事,老夫人以前那么疼我,我会害谁,也不会害她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沫晴慢慢走了出来,把她拉了起来:“兰姨娘说的不错,当年她为了讨老夫人喜欢,故意在夫人的安胎药里下红花,导致夫人流产,兰姨娘对夫人可是衷心的狠”。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沫晴,以前就算你是我的丫鬟,我也没有亏待你,你非要至我于死地吗”?
沫晴在她耳边冷笑了起来:“兰姨娘,我太了解你了,所以你必须死”。
白允肆看着她那张可怜楚楚的脸,心里却是恨极:“当年我真的是瞎了眼,才会那么宠爱你,而你不仅害婉柔,害婉柔的孩子,你又假怀孕对付婉柔,现在你又害了沫晴的孩子,如今你连老夫人也不放过”,他几乎是痛心到无法言语。
木婉柔相信他是真的爱兰姨娘的,可是在多的爱,都经不起陷害。
“允肆,允肆”。
“拿文房四宝”。
“王梦兰嫉妒成性,不仅为了争宠陷害正室夫人,害白府的子嗣,如今连老夫人也不放过,丧心病狂至极,如今休出门,死生于白府无关,死生不再相见”。白允肆把休书狠狠的砸在她的脸上:“你现在就给我滚,我在也不想见到你”。
“啊——啊,哈哈哈,啊——”。往梦兰拿着休书痛哭了起来:“死生不再相见,死生不再相见,你竟恨我到这个地步了吗?你真的相信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吗?你竟一点都不信我,我们相爱那么多年,你竟一点都不信我”,她哭的撕心裂肺,闻着落泪,哭的太厉害,以至于她都呕吐了起来,一直不停的咳嗽,随即都会把心脏吐出来一般,让人不忍在听。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把她敢出白府”。
话音刚落就有丫鬟上来拉她:“给我放手”,她自己哭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拿着休书,把它折好,她冷笑着:“白允肆,你以为这两个女人真的爱你吗?她们都恨你入骨,在这个府里,我才是唯一爱你的人,你会后悔的”。
白允肆冷笑着:“后悔?你爱我?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已经不要脸了,干脆不要脸至极了吗?你嫉妒,残害子嗣,如今你连老夫人都不放过,难不成那药是别人煎了之后,逼着你端给老夫人的,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把她给我拖出去,我一眼都不想在看到你”,说着就扭过身去。
兰姨娘心痛至极,眼泪已经把衣服都打湿了:“我不走,我不走,我是兰姨娘,你们放开,我不走,放开我”。随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客厅都静的吓人。
木婉柔的思绪渐渐被拉回,她千错万错,最起码有一眼她说对了,她还是沫晴都不爱他,她是因为恨留在他的身边,而沫晴则是为了钱财地位。
白允肆揉了揉头,对木婉柔伸出手来。
木婉柔脸上微微含笑的走了过来靠在他的怀里:“夫君,不要想多了,你这样我很心疼”。
“就你小嘴甜,每天看着你,我就觉得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木婉柔笑的更甜了:“你说的我好像仙女一样,只要挥挥手,你就没烦恼了”。
白允肆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里,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神色迷离:“在我心里你就是仙女”。
木婉柔娇羞的低下头,看着沫晴还坐在那里,想从他怀里出来:“夫君,沫姨娘还看着我们呢”!
白允肆看着她娇羞的面庞,哈哈的大笑起来,对着沫晴也伸出手来,沫晴坐在他另外一条腿上,他把两个人都抱在怀里:“我真的觉得好幸福,有你们两个,你们将来都要多努力,要给我生很多很多的儿子”。
“恩”。两个人都含羞的答应着。
在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木婉柔看着刚刚打兰姨娘的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立刻跪了下来:“回夫人,我叫晴儿”。
“晴儿”,她笑着把她扶了起来,把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插在她的头上。
晴儿一惊:“夫人,这——”,木婉柔按住她准备拔下簪子的手,反而笑道:“这是你应的”。
晴儿知道她和兰姨娘不和,也不在拒绝,又行了个礼:“多谢夫人”。
木婉柔笑着走了。
老夫人醒来后,知道兰姨娘已经被休赶出府了,怒道:“还好已经被赶走了,否则我绝不会放过她”。
木婉柔回到院子后,冷眼看着碧儿:“兰姨娘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碧儿拉着她的胳膊笑了起来:“什么都瞒不过小姐”?
木婉柔笑着摇了摇头:“这府里最恨她的人除了我和沫晴就是你了,沫晴刚刚才使出了流产那一招,估计她自己都没有恢复过来气,而我也没有出手,那就只有你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儿捂嘴笑了起来:“其实这事,唐跃大夫也帮了不少忙”?
“哦?”木婉柔挑眉看着她。
碧儿继续说道:“我上次去找唐跃大夫要******,他就问我小姐是不是很恨兰姨娘,我就说是,然后他就告诉我,他准备用美男计偷偷去引诱兰姨娘,然后在兰姨娘相信他的时候,他就适时的拿出补药说是给太后用的,兰姨娘想借着这件事东山再起,却不想她已经掉在我们设的陷阱里了”。
木婉柔点了点头,轻轻抿了一口茶:“可是兰姨娘已经认识他了”。
碧儿皎洁的笑了起来:“这就是唐跃大夫的高明之处,他做了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