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柔看着她们的表情,也知道她们心里是什么感觉:“你们给她好好的装扮,装扮,最好久一点,我累了,我要去好好休息。
她路过兰姨娘的时候,看着她恨不得把自己剥皮抽筋的神色,她微微的笑了起来,越发的灿烂。
兰姨娘的心里是无尽的恐慌,她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她为什么笑?她恨她的笑容,只要有一天翻身的话,她一定会把她的脸割下来,做人皮面具。
木婉柔去找白允肆无论她多么的恶心他,她都要忍,看着白允肆正在屋内生气,她掩去眼中一抹排斥之色,随即敲了敲门,娇媚的看着他:“夫君”。
白允肆立刻上来扶她,他担忧的问道:“那个贱人,没有伤害你吧”!
她笑意连连:“倒是没有,穿着这一身始终不便,我去梳洗一下”。
“好”,白允肆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放大。
她走进帘子里的时候,对着他回眸一笑,顿时他觉得心跳加速,心里竟有些迫切了起来。
她进了屋子,脸上那里还有什么笑容:“给我化的美一点,媚一点”。
“是”。
不一会儿镜子里就出现一个娇媚可人的女子,木婉柔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白允肆一看到她眼前一亮,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她竟然有这么美。
木婉柔轻轻的拉着他的手:“我们去和妹妹告别吧”!
白允肆任由她拉着,心里甜蜜到了极致,兰姨娘在碧儿和竹雨的故意拖延下,一直到木婉柔来了之后,她才刚刚化妆好,一看到木婉柔拉着白允肆,而白允肆正痴迷的看着她,让她心里的怒火更甚。
木婉柔脸上的笑容不断的放大,她故意靠他很近,跟他说着悄悄话,而这个角度看过来,兰姨娘还以为他们在接吻,这让她忍无可忍,想上前质问他们,却被碧儿和竹雨拉着挣脱不了。
“大胆,我也是你们两个丫鬟可以碰的吗”?
碧儿冷笑道:“你现在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吗”?
竹雨也冷笑着:“当然有了,我们都是处子之身,而她已经被她抛弃,还死过一次孩子,我们自然不能跟她比了”。
说着两个人都对看着笑了起来:“竹雨,我真发现你的嘴巴竟然这么损”。
竹雨看着碧儿也笑了起来,不屑的看了兰姨娘一眼:“那也要看是对谁?有些人本来就不要脸,又何必给她脸”。
兰姨娘气的头都晕了,她顺势想装作晕倒的样子,好让白允肆不舍,这边刚倒下,木婉柔就眼尖看到了,她把白允肆往边上一拉,对着碧儿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刻明白过来,也不管她是真晕,还是假晕,直接把她拖上了车。
兰姨娘本来想装晕的招数被她们破坏了,怒骂道:“你们两个贱婢,等我东山再起,我定要把她们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
啪,碧儿一个巴掌狠狠的打了过去:“贱女人,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我告诉你,你什么也不是,我们家小姐是木家的嫡女,是白允肆的正妻,而你不过和我们一样不过是丫鬟,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小姐平起平坐,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点,惹的我们不开心了”,说着她笑的阴险起来:“我们就可以按照你说的,把你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
“你们”,兰姨娘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们,却不敢再开口了。
碧儿看着她老实下来,才和竹雨对看了一眼,在一边坐下,木婉柔看已经把她气到了,目的也达到了,刚想推开他,没有想到白允肆一把拉住她,还想亲她,她立刻用手捂住他的嘴:“这里人太多了,夜夜春宵,又何必急在这一刻”。说着还拿自己的帕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刷。
白允肆只觉得神魂颠倒,木婉柔娇羞的看了他一眼,才快步的离开,而所有的人都忽视了她,此刻她的眸子正在暗处闪闪发亮。
当天晚上白允肆就找了过来,木婉柔只觉得头痛,她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既有新鲜感还能拒绝他的,想了半响,她对碧儿说道:“你们让他等着”。
“是”,碧儿和竹雨都非常的相信她。
白允肆一杯一杯的酒喝着:“她怎么还没出来”。
碧儿给他夹了菜:“少爷在等等,说不定是小姐有惊喜要给你”。
“真的吗”?白允肆的眼睛都放光了。
碧儿笑着点头:“应该是”。
白允肆怀着激动的心情等着她出来,几乎要不耐烦的时候,隔着帘子的木婉柔说道:“碧儿竹雨,你们两个出去”。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是,小姐”。
听到关门声,木婉柔才微笑的走了出来,她的身上是一件极其美妙的服装,外面披着红纱,多了几分神秘感,木婉柔给他倒了一杯酒:“让夫君久等了”。
白允肆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等多久都值得”,说着就要把她抱到床上去。
她突然笑道:“夫君,这样有意思吗”?
白允肆被她的眼神,看的一愣,木婉柔让他把自己放下来:“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上床之后,不过还是老样子罢了,为什么不能增加一点情趣感”。
白允肆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情趣感”。
“是,感情的真谛就是想得而得不到,夫君你若是太容易得到我了,未必会珍惜我,今日天色不早了,还是早日回去休息吧”!说着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直接把他往外推了出去,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她还娇羞的低着头。
白允肆只觉得心都被她挑动了,他竟有些期待:“婉柔,我一定会等到你真心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哪一天”。
木婉柔在屋子里听的想吐,想到他刚刚碰过自己,她就恨不得把自己洗去一层皮,今夜天色微凉,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今日可以糊弄过去,明日呢!突然她听到脚步声,这么晚了,会是谁?本能的直觉让她往树后躲了起来,仔细一看,突然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直到她扭过头来,木婉柔才一惊,沫晴,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和兰姨娘一起去山庄了吗?
她手中拿着坛子,正在偷偷摸摸煮着什么东西,她的心里突然有了数,当沫晴走了后,她把她丢下的东西捡了起来:“碧儿,你现在出府一趟,去找唐跃,让他看看这个东西是什么”?
“小姐,现在去吗”?碧儿看着外面已经是三更天了。
“恩,夜路小心些,让竹雨陪你去吗”?
“不用了,我马上去”。
木婉柔的心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沫晴是喜欢白允肆的,自己何不如了她的愿,到时候在把兰姨娘接过来,让她亲手培养出来的人对付她,不是更好,一想到这个,她的嘴角就勾起了笑容。
兰姨娘啊兰姨娘,一看到你恨我恨的要死,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我就觉得开心。
坐在马车上的兰姨娘,此刻躺在那里,眼泪直往下流,她全身被那几个小贱人打的浑身疼痛,脸上也被打肿了,只是涂了厚厚的几层粉盖住了,木婉柔,我以前小看你了,才被你将了一军,我一定会回来的,以前我能把你踩在脚底下,以后我也能,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小贱人,我太仁慈了,早就应该把她们卖到窑子里,我一定回来,一定会。
没过多久碧儿就回来了:“唐跃怎么说”?
碧儿有些不好意思说,还是走近了两步才低声说道:“这个是催情的药物,兰姨娘上次用的也是这种香包”,碧儿说完又从怀里拿出另外一个荷包:“这个是清新的药剂做出来的香包,是他的克星”。
木婉柔接了过来,闻了闻非常的清香,嘴角的笑容渐渐的扩大:“都睡去吧”!
当第二天,白允肆又来的时候,她假意答应,在他准备脱她衣服的时候,她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我,我葵水来了”。
白允肆脸色一变:“你是不是故意想拒绝我,才这样接二连三的找理由,就算是你葵水来了,你今天也得陪我”。
木婉柔心下一惊,她当然不会同意,只是现在她该怎么办:“要不,我们先喝两杯吧”!
白允肆却什么也不管,直接把她按在床上,伸手就扒她的衣服,她咬着牙,忍着心里不断往外涌的恶心,她脑海中不停的转着思绪,在他就要撕开她里衣的时候,她忍无可忍,直接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他的胸口刺了下去。
“你——”。白允肆看着胸口的簪子,里面的血不断的往外冒,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她也不想伤害他的,可是她真的忍无可忍,连忙找东西给他止血,看到剪刀,突然她的神色一变,她起了杀心,若是趁着时候要了他的命如何?
想着她握紧了剪刀,准备伺机要了他的命。
“婉柔,婉柔”。
她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走了过来,担心的看着他:“对不起,我刚刚太冲动了”。
“我不怪你,是我太着急了”。
她手中的剪刀对准他的胸口,刚准备刺下去的时候,被惊动的碧儿和竹雨走了进来,一看到木婉柔的手中的剪刀,碧儿长大了嘴,随即当做没有看到一般,忙走了过来,把她手中的剪刀抢了下来:“这些事,小姐不会做,还是我来吧”!
碧儿笑着把木婉柔挤开了,自己给他包扎伤口,白允肆看着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木婉柔歉意的一笑。
“我不该强迫你的”,他苦笑着离开了,看到她走远了,碧儿才盯着她,怒道:“小姐,你刚刚打算做什么”?
木婉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如果你刚刚不进来,也许我就成了”。
碧儿看着她失望的摇了摇头:“小姐,我一向觉得你比我们更有思想,可是你怎么做这种糊涂事,我知道你恨白家,你恨这里的每一个,可是你刚刚那样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