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坐在一边慢悠悠喝着茶的唐跃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他就走到四个人的面前说道:“主子说了,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说出是谁指使的,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严厉的双眸扫过四人,均无任何的反应,于是他转头看向唐跃,见他手指随便指向一个,于是立刻就拉着那个人走向外面。
噗嗤!
血沫四溅!当着另外三个人的面把他给砍了头。
“再问一次,谁主使的?”
这一刀在三个人心里留下了一道阴影,但还是嘴硬的不吭一声。唐跃又随便指向一人,他被拉出来,同样当着他人的面人头落地。
就在男子要开口的时候,唐跃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不用问了,全都砍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在那里高呼饶命,但唐跃没有搭理,只是看了男子一眼便走了出去。
怕死并不是件丢脸的事,所以当有一个人开始求饶,另一个也会跟着想要活命,不出半个时辰,唐跃就从这两个人嘴里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被杀两人的头颅在第二天就悬挂在了城门上,当老管家得知此事并报道都城主那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
派出去的人除了死在山崖边的人外还剩下两个,不用说也知道是被带走了。想到这里都城主眯起眼,他不能再等,于是想要进宫面圣,但自从后宫中死人后,想要进皇城更是难上加难,没有皇上亲点,都不得入宫。
而就在这个时候,衙门中传来了另一个消息,一直重病缠身的白老夫人横死在牢中,白家的人开始为此大闹起来,知府大人难以处理,而派来了人想要寻求方法。
都城主听闻此消息后忽然笑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老太婆一死倒是给他带来了先机,皇上既然要重审此案,派来的大臣却始终不曾露面,那么只要在此人之前找到白弃,杀之就可以永除后患。
想到这里,都城主找来了人,把白老夫人的尸体拖出牢房,悬挂在菜市口,胸口上还插着罪人的牌子,希望以此可以吸引白弃前来,但是放着几日,尸体都臭了也不见人影,却迎来了宫里的不满,不得已只好放下白老夫人的尸体草草的了解埋葬。
就在都城主一筹莫展的时候,老管家忽然提到:“大人,属下曾经听那个女人提过,白弃是白家的大少爷,他是白老爷与一个女人的私生子,而老奴记得白老爷不曾有过兄弟姐妹,这个叫白子墨的人会不会是白弃的生母?”
听闻这个后,都城主用力一拍桌子。“不管是不是,就拿她先开刀。”
白子墨被脱出牢房架在了木架上,都城主坐在上面让人对其施以重型,要她供出白弃的下落,但严刑之下,还是一无所获,于是下令第二天拉出菜市口斩首。
第二天晌午,白子墨被推上囚车送往菜市口。都城主与知府大人坐在帐篷中,按着她被押上形态,刽子手也早已准备妥当,久等一声令下,好挥刀而下。
晌午的太阳最为火辣,来看热闹的人是围着一圈又一圈,这白家落难已经成为了众人茶饭后的趣事,说的是津津热道,之前白老夫人悬挂邢台已经是让人咂舌不已,而现在白家另一个管事的人被推了上来,更是想要来看个究竟了。
“大人,时候不早,再不动手就要过了吉时了!”知府大人在旁边催促着说道。
都城主看了下天色,拿起手中的令箭朝着地上扔了出去。
就听人一声喝,刽子手操起了看到,在阳光下,刀光闪烁,眼看着白子墨的人头就要落地,忽然天空黑了下来,大片乌云飘过,挡住了太阳,没有多久豆大的雨滴从空中低落,发出啪啪的响声!
伴随着雨滴还有豆大的白色颗粒从天空中掉落,再在人的脑袋上生疼。围观的人抱头乱窜,而坐在帐篷中知府大人,见人为砍天色变,立刻心慌起来。“大人,天象异常,此人斩不得啊!”
都城主哼了声,大喝起来。
刽子手再次举刀劈向白子墨,这时,一个人影迅速窜到了抬上,对着刽子手就是一脚踹去。慌乱之际,雄壮的刽子手向后倒去,黑衣人抱起白子墨就跑,而早已在边上隐藏的官兵纷纷出来制止。
“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都城主看到黑衣人立刻高叫起来,更多的官兵冲入了菜市口,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一人难敌百拳,更何况是带着个人,很快黑衣人就感到力不重新,几次突围后都被更多的官兵给压迫会邢台上。
“肆儿,你快走吧,不要管我。”白子墨冲着黑衣人叫道,她双手被绑在身后,无法去推动身边的人,只好用头去盯着他,让他快点离开。
黑衣人看着身边的女人,坚定的目光中有着视死如归。
都城主见局势已经被掌控,于是大摇大摆的走近黑衣人,他双手背在身后,朝着他嘿嘿一笑:“白弃,本王找你找了很久,你终于出现了。”
“放了她!”黑衣人对着都城主说道。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威胁本王,来人,谁要把他扣下,赏银千两。”
哄!听到有赏银,底下的官兵早已按耐不住,纷纷冲了上去,眨眼见,就有几个人被打了出来,但有更多的人冲了上去。
白子墨被黑衣人护在身后,她看着有人悄悄的从边上偷袭,而此时黑衣人正在与另外两个人缠斗在一起根本无法顾及到他,于是用足了力气撞向了偷袭的人,血从她的胸口应了开来,白弃撂倒面前两人回过身的时候,便看到白子墨落到在刑台上。
“娘!”白弃发疯似的喊道,他提起到对着那个偷袭他的人就劈了下去,当成就把人给劈成了两半。抱起白子墨就要跑。“娘,你坚持下,我这就找人救你。”
挥着大刀硬是劈开了一条血路,但又被身后的追兵给追上,杀红眼的白弃不顾一切的带着白子墨往前奔跑着。
都城主骑上马就在身后追着,他拎起马头纵身一跃就窜到了白弃的前面,从腰间抽出长剑,对着冲过来的白弃刺了过去。
当当!剑头被两颗石头给挡开,一股劲风从侧面袭击而来,都城主连忙转身回避,错过了杀白弃的机会,而就在这个时候,从两边涌出不少叫花子,他们把小巷子堵得水泄不通,把官兵给阻挡在了巷子的外面。
都城主感到有高手就在附近,一时不敢再冒险,他盯着白弃逃跑的方向冷冷的说道:“杀了这些人,捉拿白弃!”
得到命令的官兵动手对着拦在巷子中的叫花子砍去,但他们发现手中的冰刃似乎对这些叫花子并不起作用,好像手里的武器不听自己使唤似得,总是偏离方向,犹豫之际,那些出来碍事的叫花子又像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白弃背着白子墨逃到了黑街,这里是他的地盘,但也不敢有任何的松懈,钻进地窖,把人放在了一张床上,看着胸口的伤患,他皱起了眉头。“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就算现在把大夫找来,也无济于事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在白弃的身后响起,身着蓝色长衫的唐跃摇着扇子走了出来,他笑嘻嘻的瞅着他,手里还把玩着几棵圆润的小石子。
看到唐跃像是看到了希望,白弃噗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救救我娘,只要您能救活她, 我什么都愿意做。”
“好!”唐跃一口答应,他刻不容缓的抱起白子墨,冲着身后的白弃说道:“跟我来!”
唐跃去的方向正是白家大院,他几个起落,人就已经来到白家的护墙上,找准了方向疾驰而去,白弃跟着他身后也进入白家,来到荷园内。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唐跃在自己的房间中收拾出一个空地,让白弃作为下手,开始为白子墨治疗。她伤的比自己想象的重,但也不是没有救,用常人无法看懂的手势,将伤口缝合,撒上药后,才算是大功告成。
“她没事了,这里很安全,我会替你找人看着她,不过,你现在要跟我走。”唐跃一口气说完,盯着白弃。
“我可以跟你走,不过要等我杀了那个混蛋。”白弃呼出一口气,只要唐跃说没事,他相信自己的娘就不会有事。
唐跃趣味的看着白弃,良久他说道:“你要白家?不可能,不过我可以让你活下来,那都城主的脑袋来见我,在这里,我等着你,如果你天亮还不来,我只能当你死在了他的手里。”
白弃转身就走。
唐跃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吹起一声口哨,身边多了两个人。“你们跟着他,在危机的时候出手,今晚务必要拿到那老家伙的脑袋来见我。”
刷刷两道人影迅速离开,追随着白弃而去。
这一夜过的极为的漫长,昏睡中的人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对一个深受重伤的人来说,这一夜也是个难熬的夜,但是白子墨挺了过来,发现自己处在荷园的时候,她震惊了下,就要做起来,被唐跃压了回去。“你的命是你儿子换回来的,现在天马上就要亮了,我给你一个选择,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来回答我!”
白子墨咬住嘴唇点点头。
“你还想要白家吗?”
白子墨迟疑了很久,才摇摇头。有没有白家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唐跃点点头,他已经看到从远处飞奔而来的两个人影,嘴角露出了笑意。
天刚亮,唐跃就端着一个锦盒来到皇城,他耐心的等待着皇上从朝堂上退下,将手中的锦盒交到了王公公手里,说道:“我是来接我的女人的。”
皇上诧异的盯着王公公手里的锦盒,让人带下去,看个清楚,没有多久一个小太监慌张的跑了进来在皇上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又诧异的看了眼唐跃,随后跑了出去。
“你果然杀死了那个老家伙,好!”
唐跃没有出声,袖子中落下一把飞刀握在掌心中,瞅着大笑不已的皇上,他并非完全的信任他。
“都城主死了,你说谁来做这个位置最好?”
“臣认为,京都稍加改动就可可以掌控在皇上的手里,完全没有必要另外再用人。”唐跃低着头回答道。
“记得你说过的话,今生今世,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皇上甩袖离开了御书房。
唐跃呼出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薄刃缩回衣袖,他已经想好如果皇上返回,他会不惜一切杀了这个人。
木婉柔在王公公的指印下来到皇城的宫门前,一顶轿子要以准备好在哪里等着。
“我只能送到你这里,你好自为之。”
后宫嫔妃之死到此就算是告一段落,白家因涉嫌谋害皇室而遭到灭门之灾。白家上下几百口人都被流放到了边外,而主凶白允琦在都城主悄然离世的当天,被处以极刑。
正如唐跃所说的那样,皇上需要一个替罪羊来了解此事,白家就是这头羊,想要从中得到利益,却不知自己早已是对方口中的食物。白允琦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可谓是死的冤屈,死的不明不白。
随着白家的灭亡,木家这个曾经在京都辉煌过的家族也随着一夜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三大家族的并存,木家彻底从人们的眼中消失。
数日后,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从北门驱车离开,打头的马背上骑着一对男女,时不时的回头望着京都城门,而这时从城中飞驰而来的两匹骏马眨眼拉倒他们的面前。
“哥!”唐炎一下子跳下马,跪倒在唐跃的面前,他眼里含着泪。
“这里就交给你了,连着我的份一起打理木家的产业。”说着这话,唐跃握起木婉柔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白家唯一的后代我也交给你,把宝宝抚养长大,好好对待木婉清,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白家上下百口被流放到边外,唐跃私下做了手脚留下了沐晴的孩子和白允琦的娘子木婉清,托给了唐炎照顾,木婉柔感激的靠在了他的肩头,今生能的这样的人,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唐炎用袖子抹去了眼泪,他用力的点点头。“我一定会做好你交代下来的事,等着你回归。”
唐跃笑了笑,重新骑上马,向前走去。
没有人知道他会带着木家去哪里,只是在很多年以后,有人在离京都城较远的海边见过这群人,上了一艘大船,离开了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