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用跟她废话,我白允琦就不相信少了木家就弄不到大米。”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允琦从外面闯了进来,看他满头大汗,就知道是刚刚从外面进来。
木婉柔呵呵一笑。“相公打着我的旗号去找三大家族,可知已经得罪了人,你若是真的想要解决问题,就要懂得放下你的自尊心,在京都不是只有你们白家一户大家族,娘,你现在找我也没有用,能帮得上忙的人,都被你儿子得罪光了,谁还会冒险插手管我们白家的事?”
叹了一口气,木婉柔双手一摊,摇着脑袋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木婉柔,你到底想要什么?”白允琦一把拽起木婉柔的衣襟,他强行的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咬牙切齿的问道。
“这么问,你已经都知道了?没错我是让手下把市面上的粮食都收购了下来,在你四下寻人帮助的时候,我已经通吃了所有的粮食,而你在未来的几天内,是一粒米都收不到。”木婉柔视线落在白允琦的手上,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很生气吗?那就杀了我啊!”
“木婉柔!”白允琦一声怒吼把木婉柔推到在地上。“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白老夫人一把拉住白允琦,现在不是动气的时候。“木婉柔,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不防说出来,如果我能答应的,你就替白家渡过这个难关。”
“娘,您说的严重了。我也是白家的人,自然不会为难白家,只要你下跪认错,我自然把粮食全部送上。”木婉柔美目流转,从地上站了起来。“往后白家是白家,木家是木家,我们进水不犯河水,在娘的面前发下誓言,如果你再敢对我出手,我势必把你连根拔起,听明白了吗白允琦?”
“你做梦!”白允琦甩开白老夫人的手,要他下跪磕头,想都不用想。四下一望,拿起桌上的剪刀对着木婉柔的喉咙刺了过去。“我现在就送你去地府,跟沐晴好好一聚!”
啊!
桌椅的到地上,女人的尖叫声,顿时把整个屋子喧哗的混沌不堪。
一道银光闪过,薄刃打在了白允琦的手上,吃疼的他甩掉手里的剪刀,翻到在地。“谁,是谁?”
唐跃一个箭步冲入木婉柔的厢房中,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挡在身后,而紧随他进入厢房的还有穿着鹅黄色锦袍的男子。
“唐跃?”白允琦看到冲进来的人后,翻身跳了起来,不顾手里的伤痛,对着他就是一拳。
唐跃一掌扣住白允琦的拳头,冷笑一声,右腕用力把人给震退了好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唐大夫,这是我们白家的家事,你插手不太好吧!”白老夫人见自己儿子被打,心中不忍起来。
“白家家事我是管不到,但若是伤到了皇上的客人,我可就不得不管了。王公公请。”唐跃不客气的拉起木婉柔的手,宽阔的背脊挡在了木婉柔的跟前。
身穿锦袍的王公公,笑呵呵的走了出来。“皇上有旨,即可请木家管事入宫一聚。”
“皇上?”白老夫人与白允琦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他们吃惊的望向唐跃身后的木婉柔。
“这是怎么回事?”白老夫人率先问道,她看了眼同样吃惊的木婉柔,心中不由疑惑起来。
王公公老谋深算的看了眼面前的几个人,慢条斯理的说道:“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们奴才能揣测的,适才看各位的动静,似乎还有家事未处理清楚,那本公公就在外等候。”
“啊不,哪里能让公公您等候,婉柔啊,赶紧梳妆打扮下,就随公公进宫去吧!”白老夫人当下堆起笑脸,推着白允琦离开了荷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婉柔完全懵了,皇上为什么要见自己。
唐跃神秘的一笑。“打扮的得体点,进宫自然就知道。”
一路颠簸,一行人在入夜前夕进入皇城。木婉柔第一次入宫,到哪里都是新鲜的,但是碍于规矩,她不敢问也不敢多看,只得像王公公那样低着头,快步往圣殿走去。
珠帘下,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坐在里面,身边有着侍女服侍,桌上摆着各色水果佳肴。
木婉柔跪在大殿中,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无形中传来的压迫感,让她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唐跃就跪在她身边,能轻易的感觉到木婉柔的恐惧,不由的笑了下。“臣叩见皇上。”
这时木婉柔才想起来,依样画葫芦的罩着唐跃的话念起来。“民女木婉柔叩见皇上。”
珠帘后的男子哈哈大笑起来,让两人站起来回话。
“你就是木家的管事木婉柔?”皇上让王公公把两人请入珠帘后,这才把木婉柔看得细致,被她的美丽所惊诧。
“是!”
“哈哈,好啊,好啊!我一直以为木家的管事是个男子,想不到是如此娇艳美丽的女人。”皇上大大的赞赏着木婉柔,一副恨不得要走下来做到木婉柔的身边的样子。
唐跃挑了下眉。“这次多亏木管事的倾囊相授,才能让关外的将领吃上粮食,才能有力气大胜仗。”
木婉柔歪着头,她看向唐跃,见他对自己摆摆手,到嘴边的疑问又吞了回去,只得在边上赔笑。
“唐爱卿说的事,我本为白家这次粮食的事大为的气恼,想不到木管事雪里送炭解决了我四千斤的粮食问题,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你说,想要什么?朕都满足你。”皇上靠在龙椅上,一双黑眸就没有从木婉柔的脸上移开过。
“能为皇上效力是木家的荣幸,民女没有想要的。”顺着皇上的话,木婉柔哆嗦的说着。
“好好啊!朕了解过,木家曾与先皇有八拜之交,要是这么说起来你可算得上是我的侄女,王公公去把木妃请来,木管事你与木妃也很久不曾见面了吧!”皇上差人下去,自己走道了木婉柔的身边,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向殿外走去。
唐跃不自然抽动了下嘴角,跟在身后。
木婉柔曾听父亲说过自己有位小姨,很早就入宫被选为妃子,印象中自己还在孩提的时候见过几面,之后,就再无联系。也不曾听说过木家长辈与先皇有过这么一层关系,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木家从皇城中退出的原因,总之这就成为了木家的一个秘密。
看现今皇上对木家是赞叹有佳,想来应该并未什么大事,只是父亲个人的意愿吧,想到这里木婉柔也放下心来,不再对面前的人刚到害怕。
再次见到小姨并没有那份亲近感,倒是木妃看到亲人是喜极泪泣,拉着木婉柔是说不尽的话,看着两人泪眼婆娑,皇上破例让木婉柔小住一晚,明日出宫。
木妃感激的靠在皇上的身边,看着木婉柔绝世的容颜,在看向皇上,心里不由的戒心而起。“婉柔,听说你嫁入了白府,白家少爷对你可好?”闲聊之余,木妃故意说出了木婉柔的境况,让皇上微微皱了下眉头。
“白家对我还好,衣食无忧,请娘娘放心。”坐在下面的木婉柔低垂着眼眸,她能感受到皇上那双探究的眼眸,心里一直都在打着鼓。
“白家?就是那个白允琦?”皇上挑起眉,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木婉柔听出了言语中的怒气,心里暗暗震惊了起来,她望向木妃,见她轻蔑的瞪着自己,都是女人,自然知道这样的敌意是由何而来。
“民女正是白家的长媳。”说着木婉柔从桌子后走出,跪在了中间。“民女想恳请皇上能赦免白允琦的活罪,战事连连百姓苦不堪言,大部分壮丁都以充军,剩下的老人种地为生,现在并非收粮时节,并非白家不守信用,而是真的无粮可收。”
唐跃在边上万万没有想到木婉柔会如此大胆,他匆忙的跑了出来,跪在她身边。“皇上请息怒,木管事不懂规矩,口无遮拦,请你莫要降罪与她。”
殿上一片静悄悄的,让人喘不过气,木婉柔把她垂的更低了,她眼角扫向唐跃,见他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很少见他这样,不由的害怕起来,知道自己闯了祸。
良久,皇上爆发出一阵大笑,木婉柔好奇的抬起头,刚好迎上一对阴冷的双眸。“唐爱卿请起,木管事不过说了实话,有何罪之有?”
唐跃哪里赶放下心防,他慢慢推到一边。“木管事,还不赶紧叩谢皇上不怪罪之恩。”
“啊,哦!多谢皇上。”
“呵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木管事替白家说情,我就不再追究那剩余的粮食,只是这将功补过的方法,你可有准备?”看着木婉柔红到耳根的脸,像个熟透了的苹果,皇上嘿嘿一笑,故意刁难起她来。
木婉柔皱起双眉,这大冬天的能拿什么来弥补,转念一想,忽然心生一计。“婉柔愿意以布匹相待,寒冬即将来袭,在外的将领除了粮草兵器之外,穿衣保暖也是必不可少的,倘若皇上能允许以此来替代,婉柔愿意亲自操持此事。”
坐在边上的唐跃倒吸了口冷气,布匹可不比粮食,这数百万大军需要多少布匹才能满足下来。
始终都靠着皇上的木妃也被木婉柔这种冲动给惊扰,她叹了口气,摇晃着脑袋觉得不可行,但是碍于这个场面又不得说话,只好冷眼旁观着。
“这个有意思。木管事可知你夸下这个海口,要是做不到可是要杀头的!”皇上心动着木婉柔的美貌,故此在话语中多少还是给其留下后路。
木婉柔也知道自己的冲动会是怎样的结果,但话已经出口也无法收回。“婉柔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过婉柔要跟皇上做笔买卖。”
皇上瞪着眼,趣味的看着木婉柔,前倾起身子,等着木婉柔继续说下去。
“皇上的官兵数百万,而我白家欠您二千五百斤粮食,以市价来折算,我只需要给你六百四十五匹布。”木婉柔俏皮的皱了皱鼻子。“但是,木家一心为国,所以婉柔决定第一批送往皇城的匹布与粮食相同,共三千匹,而之后,每隔三个月以一千匹递增的方式送入宫中,但是皇上得以低于市价三分之一的价格买入,此次递增,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