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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做客(下)

尚歌走向肖宇哲,肖宇哲躺着睡着了。尚歌呆呆的看着肖宇哲,肖宇哲睡颜很苏,帅的的小刘海下面渗着细汗,尚歌轻轻地坐在肖宇哲旁边,看着肖家这座庭院,脑海里回想刚才肖爸爸说的话,尚歌不禁悲伤起来,是啊,肖宇哲这样的家世,也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才比较匹对,自己家里不富有,爸妈只是个普通的农民,尽管自己眼里心里都是肖宇哲,现实的无情总是提示着尚歌,爱情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尚歌悲伤地想着各种事情,尚歌心里还是自卑的,责备自己的不自量力,不知道用餐的时候概要怎么面料肖宇哲爸爸,肖宇哲热的后脑勺都是汗,醒了看到尚歌一直坐在自己身边。

“你一直在这里吗?我睡了多久,怎么不喊我一下?”肖宇哲知道尚歌怕吵着自己睡觉,心里很是欣慰。

“恩,看你睡得那么美,怎么忍心坏了你的好梦?”尚歌假装很开心的挤出笑容。

“我看你脸色不对,怎么了,不舒服吗?”肖宇哲看出来尚歌每一个表情。

“我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

“哦,也是,你家离学校好远,再坚持一下,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恩”

“你是不是有别的心事啊?跟我说一下,我跟你开导一下”

“肖宇哲,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诚实的回答我。”

“突然这么严肃?~好,我一定认真回答。”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父母给你安排了一个富家小姐,你们门当户对,这小姐也很知书达理,是难得的好姑娘,大家都期许你们一起,你会怎么样?”

“哎,你想什么呢,不会的,大家都觉得我吊儿郎当,我老爸最看不起我了”

“你刚才还答应我认真回答的。”

“给你讲了不可能,而且我现在才多大,我爸妈根本不会想到这些”

“我真的想知道你怎么想的”尚歌有些责备的看着肖宇哲。

“我喜欢的是你,这辈子我只会娶你一个人,别人谁也代替不了,就算真的我爸妈给我找了一个大家闺秀,我也不会接受她。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我爸是不是回来了”肖宇哲说着就往后门走去。

“没有说什么,我给你开玩笑呢,伯父好像是……回来了”尚歌赶紧拉着肖宇哲。

“你不要乱想了,那我们一起去见我爸吧”尚歌跟着肖宇哲走进屋里。

肖爸爸正在客厅泡茶,看儿子进来了,露出两排大白牙,开心的笑起来。

“儿子,来,坐这,让老爸看看,想死我啦,哎,这是你同学吧?”肖爸爸看一眼尚歌,示意她也坐下,肖宇哲坐在爸爸对面,拿起一杯茶。

“我爸”肖宇哲看一眼尚歌。

“伯父,您好~”尚歌小心的坐下。

“你好,我们小哲在班里是不是调皮捣蛋的很?”

“爸!”肖宇哲瞪一眼老爸。

“哈哈哈,你看看,还不让说。”

尚歌不知道说什么,有点尴尬的笑着,肖爸爸的气场的确给人一种距离感,一个女中学生在社会大亨面前,简直弱爆了。

“姑娘,你家在哪里?爸妈是干什么的啊?”

“我们家在副业队,爸妈是农民。”尚歌真诚的看着肖爸爸。

“哦哦,农民,农民好啊,这些年收成还好吧?”

“还好吧,算不上锦衣玉食,丰衣足食还是可以保证的”

“哈哈,这丫头,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啊?”

“爸,你这问人家这些干嘛?我同学都不好意思了”肖宇哲看出尚歌有些尴尬。

“我问一下嘛,你小子,互相了解一下,是不是”

“伯父说得是。”尚歌坐在那里都不知道如何让是好,恨不得赶紧找个洞钻进去。

正不知如何聊下去,肖妈妈跑过来招呼大家去餐厅用餐。

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佳肴,长方形的水晶桌,贵族般的餐厅几乎亮瞎了尚歌的眼睛。

肖爸爸坐在主坐,肖妈妈和肖宇哲坐在两边,尚歌坐在肖宇哲旁边,肖家人一起拿湿巾擦手,便开始用餐,尚歌也学着擦手。

“尚歌,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尽管夹哈,不知道你的口味,我就让阿姨做了几个清淡的。”说着给尚歌夹了好几筷菜放在菜碟里递给尚歌。

“谢谢伯母~”尚歌赶忙起来,双手接过菜碟,肖妈妈温暖的笑容和亲切的谈吐很让尚歌感动。

肖爸爸倒是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吃饭。

“小哲啊,你过几天跟我去趟公司吧~爸爸的一个朋友想见你,爸爸给你引荐一下。”肖爸爸不紧不慢的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肖宇哲。

“好啊”肖宇哲想反抗,碍于尚歌在,只好先应下了,不然又免不了一阵争吵,想着爸爸好久没回来,见一下他的朋友也无妨,反正老爸的朋友宴会聚餐什么的对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

肖妈妈担心肖爸爸说出沈老板什么的,给肖爸爸使了个眼色,肖爸爸即刻会意了,便没有再说。尚歌慢慢低下头,吃着盘里的菜。这里恐怕只有肖宇哲不知道沈小姐的事情了吧。

“你是叫尚歌吧?把把考试第一名的那个女孩?”

“伯父,我是尚歌。”

“哦,学习好也是好的出路,这次高考一定也能考个好大学吧,以后找个好工作,找个好男人结婚,也是很好的人生啊~”肖爸爸这种久经商场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尚歌对他儿子的倾慕之情。

“谢谢伯父指点,这次考得还可以。”尚歌其实很反感别人安排和评价自己的人生。

“爸,你这次在家多久啊?”肖宇哲不耐烦的问一声。

“当然是把你的事情定下里再说~”肖爸爸异常的跟儿子说话这么有耐心。

“我出国都办妥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爸啊,今天傻开心,别理他”肖妈妈说着又招呼尚歌吃饭,此刻尚歌愣了一会神,赶紧回应着肖妈妈。

每一道菜都口感醇香,煲的汤也很清淡,尚歌虽然吃的情形有些尴尬,却吃了很多,肚子已经饱饱的了,肖妈妈又吩咐阿姨上了水果沙拉,唯恐尚歌吃的不尽兴。

“尚歌,现在介意来我书房吗?我跟你说点话。”饭后,肖妈妈正要拉着尚歌聊家常,肖爸爸走到尚歌跟前。

“好的,伯父……”尚歌跟着肖爸爸去了书房。

肖宇哲饭后去自己房间取自己给尚歌准备的毕业礼物。

进了书房,尚歌环顾了一圈,肖爸爸的书房暗色为主色,宽敞明亮,简单奢华,摆满了林林总总的书,靠窗户边是两三米的大书桌,书房中间是茶几和两列成直角的沙发。肖爸爸请尚歌坐下来,自己也坐在沙发上。肖爸爸看了一下尚歌,双手合十,又分开,一只手托着下巴。尚歌有点拘谨的坐着。气氛有点凝固。

“我们开门见山吧,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也看得出来,你喜欢小哲,你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小哲他妈也很喜欢你,不过跟你说实话,你和小哲无论在家庭上还是考虑到以后的发展都不合适,我看小哲对你也很上心,以前他也总是带女孩子回家,你跟那些还都不一样,我呢,给他也安排了一个好的婚事,我这呢,还没跟这小子说,呵呵,说了他肯定又跟我犯浑,我看你是个明事理姑娘……”虽然肖爸爸语气有说有笑。尚歌还是忍不住打断。

“伯父,您不要说了,我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尚歌忍者心痛。

“恩,知道就好啊,其实你是好姑娘,只是你们不适合,你也该知道的,我不是很赞同,当然了,你们做普通朋友我没有意见呐~”肖爸爸其实也觉得尚歌还不错,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女孩,只是已经答应了沈老板那边,不得不为了儿子,敲打一下尚歌,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机灵,很快便明白自己的意图。肖爸爸也就不再说什么。

“伯父,谢谢您对我的肯定,你说的我懂,我会控制自己对肖宇哲的情感,我也不会告诉他您找我谈过。”

“恩,尚歌~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了,那我们就不说别的了,你伯母还等着你呢,你去客厅找她吧”肖爸爸突然对尚歌有种敬佩的赞许,这丫头,怪就怪跟小哲有缘无分吧。

“好的,伯父,我先出去了。”尚歌小心的带上门,走向客厅。

刚下来就看到肖宇哲跟妈妈打成一片,尚歌看着这个温馨的一幕,眼角忍不住流下泪水,有赶忙擦去。觉得这么近却那么远。

“你去哪了,尚歌?”肖宇哲看到尚歌,便做好了看着尚歌。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尚歌满脸笑容的走过来。肖妈妈疑惑的看一眼尚歌,想必是老肖不让尚歌说,这孩子可能知道了沈小姐的事情,便没说什么。几个人聊了一会,肖妈妈忍不住一阵心疼尚歌,吩咐阿姨跟尚歌带好多果盒,让儿子送尚歌回学校。

“我让司机送我们吧”肖宇哲正要喊司机叔叔。

“不用!你陪我走走吧”尚歌拦住了肖宇哲。

“好啊,这样我就能多陪陪你。对了,这些你自己吃啊,不用都给了你们宿舍的那几个。我妈特意给你准备的呢”

“谢谢伯母的好意喽~”尚歌背着手跳了一下,佯装很开心。

“哈哈,傻样!”

被肖宇哲一句不经意的挑逗,尚歌忽然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想到这些美好以后都不会发生,眼泪哗哗哗的流下来。肖宇哲看尚歌哭了,不知如何是好,也着急了起来。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肖宇哲,我们结束了。”尚歌面对肖宇哲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意思?”肖宇哲莫名其妙的看着尚歌。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们的人生跟本不在一个轨道上,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你也不要联系我啦,听懂了吗”尚歌冲肖宇哲大声嚷嚷起来。

“你今天是抽风了吗?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肖宇哲抓起尚歌右手使劲的抓一下。

“你放开!!”尚歌的眼神第一次让肖宇哲感到陌生。

“我要知道为什么!!!”肖宇哲没有放开尚歌,几乎咆哮的冲尚歌喊着。

“好,我告诉你,我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喜欢你,你都所作所为都让我觉得恶心。之前追你就是觉得好玩,哈哈……你不过就是个混混,不学无术,高傲自大的家伙,对了,你知道么?你跟褚舒扬学长相比,简直连他一根头发丝都不如。”尚歌发狠说出这些话,其实心痛的要死,为了激怒肖宇哲,为了以后不再联系,尚歌拿出最狠毒的话伤害肖宇哲。她成功了,肖宇哲两只眼睛气的泛红,尤其是说到褚舒扬,肖宇哲更加来火,大力的甩开尚歌,尚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尚歌,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么?”肖宇哲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撒谎吗,我觉得跟你撒花都在浪费感情。”

“以前你对我的感情也都是假的吗?我不相信,你今天为什么这么突然的说这些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会告诉我,好吗?”肖宇哲一直抑制住悲伤愤怒的情绪,两只手强制性的托着尚歌的脸。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也没有遇到任何事!”尚歌一把甩开肖宇哲,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肖宇哲。“肖宇哲,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也不会再联系你,我们此后恩断义绝。”

“我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这样的女孩,我了解你。你是喜欢我的,你说过这辈子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这些难道他妈的!都是扯淡的吗!”肖宇哲已经愤怒了。

“对,都是假的,没想到你也有被别人耍的一天,哈哈,我就是看不惯你的不可一世,这就是给你的……”尚歌还没说完,肖宇哲一个巴掌打过来,这是肖宇哲第一次打女生,第一次这么大力气的打女生。尚歌虽然表情冷酷,心已经碎了,她已经不能够再抑制住内心的伤悲,两行眼泪从脸颊滚落下来,一道鼻血也流了下来。尚歌觉得脸上一阵火辣,她后退了几步。肖宇哲有些自责的看着尚歌,两个人对视良久,种种情愫,种种回忆,不能言语。

“我们互不相欠了……”尚歌打破了平静,转身离开,转身后嚎啕大哭的往前走,肖宇哲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愣神了良久,这一次,或许两个人真的会越走越远。

他竟然打我,这么大力,他也一定也是气疯了,肖宇哲,请你原谅我,请你忘记我,我纵然有千万般的不舍和无情,我内心里也是喜欢你的,苍天啊,喜欢一个人怎么这么痛苦,想到以后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痛苦的几乎肝肠寸断,如果不是我们家庭差距太大,如果不是伯父为你已经选好了得意贤妻,如果我没有答应伯父的建议,我就不会说出那么伤害你的话,你知道么。我多想最后多跟你在一起,我多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无数次的幻想着我们以后的生活,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下去了,我不能只想着我自己,我们既然不能在一起,原谅我的冷酷无情。尚歌伤心,懊恼,愤怒,愧疚,跌跌撞撞的回到宿舍了,摸摸洗掉脸上的血,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下来。

张萍给尚歌留了个纸条,说是去网吧包夜看电视去了,尚歌熄了灯,一个人在宿舍哇哇的继续哭着。哭湿了枕头和被角,不知道是哭累了睡了,还是困了不哭了。

肖宇哲也悲愤的回家了,他拿出准备送给尚歌的礼物摔在地板上,肖爸爸和肖妈妈看着肖宇哲一副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上楼,也没有说什么,肖宇哲回到卧室,回想起自己和尚歌的一点一滴和尚歌在马路上说的话,又气愤又伤心,以前也谈过几段对象,这份感情却让肖宇哲刻骨铭心的难受,或许是这次认真了,或许是用情太深。肖宇哲看着自己的的右手,想来尚歌脸上的鼻血,气愤的用力捶了一下墙壁,手背被自己捶破了,他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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