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皇甫家主寿辰正日早晨,该来的客人都已经来了。早茶过后,兆子伦与一众刚认识的同辈小伙伴们随意聊着。大部分人因为他东极玄门长老亲传弟子的身份,基本上都还对他比较礼敬。但也有个别人也不以为意——东极玄门长老亲传弟子吗?跟我们一样也才玄极初期而已,不过如此嘛!
甚至有人提出想跟他切磋切磋的意思。
这时候一个莺莺燕燕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大伙若有兴致,不如待会正宴过后,咱小辈们到时再交流交流,以给我爷爷寿辰助助兴。如何?”原来正是皇甫洪的小孙女皇甫娉恰巧到来。
大伙皆表示赞成。
转眼正席开始。主、宾正举杯间,忽然一阵破锣似的怪笑声似乎自数十里外传来,转眼间一大一小两个人出现在了寿宴大厅门前。
“哈哈哈哈!皇甫老家伙,我李佰璋今日不请自来,也要讨一杯寿酒喝喝。不会不欢迎吧?”
“呵呵,李老怪,我倒是想请,是怕你不来啊!——来人,看座!”
待来者两人各自落座之后,皇甫洪站起来为在座宾朋各自正式介绍了一番,寿宴继续。
除了澹台雍外,其他还有——天柱山天剑玄门长老姜烈、顺安无极宗长老丘五常、武阳云台寺主持元虹上人、安州青龙剑宗长老唐倪、兴州李家家主李佰璋……都是云黔国内排得上号的修道宗门、世家之名宿。其中不请自来的李佰璋与与皇甫洪虽非仇敌,却也决谈不上什么朋友;两人之间实际上因各自家族利益,事实上很不对路。
席间众人三三两两地或是叙旧交流,或是分享一些修炼心得、奇闻趣事、宗门情报、晚辈人才等等,转眼便过去半个多小时。
……
正席撤去,茶点上来。主、宾交谈间,倒也融洽快意。只是在少年区中,随李佰璋而来的少年却几乎未与其他人招呼交谈,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皇甫老家伙,我看大家光喝酒聊天也没多大意思,不如让小家伙们相互比划比划,热闹热闹?”这时李佰璋放声说道。
“哦!这个提议也不错。那老怪你说怎么个比划法?”
“就让你我两家十四岁以下的小家伙们来热闹热闹吧。虽然我也就带了我一个孙子过来,但他一人也足以对得了你皇甫家的所有小家伙了吧。当然若是你皇甫家的人不是对手的话,也可以由在座各位宾客的晚辈代为挑战。”
“看来老怪你这是有备而来呀。也好,就让你看下我皇甫家的小辈长脸还是你李家的娃儿不错。”
此时随李佰璋同来的少年走了出来,在大厅中央站定后,抱拳对皇甫洪说道:“晚辈兴州李家李悠然,现年十三岁,乃是家主之孙。在此祝皇甫前辈寿比南山。”
“在座哪位皇甫家的朋友愿来与我比划比划,给你们老爷子寿辰助助兴呀?”李悠然睥睨少年区众人道。
“我来!”皇甫家的一个少年站了起来,“在下皇甫鑫。”
“你不行!”李悠然双手倒背在背后,摇了摇头道,“对你,我只用一只手,只一招,若你不倒地,就算我输!”
“大言不惭!”皇甫鑫怒道。
“试试就知道啦!”
“呀——”皇甫鑫一声大喝,双腿一曲一蹬同时狠狠一拳击出。人在半空,一道真气拳影瞬息击到对方向前。
李悠然却纹丝不动,只是伸出右掌轻飘飘往外一拂,对方看似迅猛袭来的拳影便沙弥于无形了。随后其右手往内划了一个圆弧,手掌往内一收一震——对方便在这倾刻间不仅完全被卸去了冲来之势,甚至反而被反震得飞了出去,仰面摔在地上。
“还有谁来?下一个!”李悠然对摔出去的皇甫鑫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转而对着皇甫家的少年们喝道。
皇甫洪不禁皱了皱眉国。他早看出来了,这李悠然已是玄级中期。而他皇甫家十四岁以下的少年中似乎还真没有玄级中期的;就算是她孙女皇甫娉,虽然也即将进阶玄级中期,但毕竟还没有跨过那一道坎。看来李佰璋还真是算准了他皇甫家的情况,有准而来呀。
这时又一个身着白衫的皇甫家少年一跃而出,“小子,休得猖狂!本人……”
“诶——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感兴趣。”未等对方说完,李悠然一下打断道,要动手快点。”
皇甫家的那位少年名字尚未报出就被硬生生的憋在嘴里,顿时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狠狠一咬牙,也不再废话,身形一晃,展开身法,一时间在对方四周形成一道道白色残影。
“本人皇甫安。臭小子竟敢来我皇甫家撒野。我让你好看!”皇甫家的白衣少年一边飞掠,一边狠声道;并不时冲对方砍出一道道真气掌刀。
眼见残影之中,一道道真掌掌刀嚯嚯向自己劈来,李悠然也不由正色了几分。一边避让化解,一边回道:“有点点门道,不过——也仅此而已。”
皇甫安如虹飞掠,时远时近,准备找准机会,给对方狠狠一击。
而李悠然自然也洞悉了对方心思,随机应付间,也在凝神捕捉对方身影。
蓦然一声惊呼,只见一道身影如电般射了出去,掠过少年区的上空,眼看就要被狠狠摔在墙上。
皇甫洪岂能容那样的情况出现?手指轻轻一指,一道能量罩顿时包裹住了飞出去的身影,然后徐徐降落在了少年区的座位上。
大家这才看清,原来那正是皇甫安。而李悠然自然仍旧稳稳地站在大厅中央。
“啪,啪,啪。”一道掌声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然儿,表现不错!”原来是李佰璋。然后他又转头对皇甫洪笑道:“皇甫老家伙,这个寿礼还算不错吧?”
“哼!李老怪,休要得意!——娉儿,你上吧!”
“是!”皇甫娉果断地应了一声,然后缓缓地站了出来。
“哟,这小姑娘够水灵,是你小孙女吧?我说老家伙,不若咱两家化冤为亲,可好?”李佰璋阴阳怪气地又道。
“死老怪,想得倒美啊!”
“我呸!什么德行!”皇甫娉闻言就不高兴了。“死小子,收起你贼眼。来战吧!”
“嘿嘿,娉妹妹,火气何必这么大呢?我李悠然可是对娉妹妹仰慕得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