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达到黄级大圆满境的消息传开之后,兆子伦就变得想不被人关注都不行了。开玩笑,整个东极玄门云黔国外门,也唯有大长老曾经达到过这个境界。在这一点上,连其它长老都得认怂,遑论其它弟子?
这天下午,黄勉师兄邀请兆子伦参加他们几个师兄弟举行的一场小型聚会。
“都有哪些人啊?黄师兄。”兆子伦可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一般聚会他都懒得参加。
“你去就知道了。不会有其它乱七八糟人参加,包括你、我,也就八个人。”
“那好。我就与师兄一起去见识见识。”
不一时,兆子伦、黄勉二人就来到了这次聚会的发起人李禅的居所。客厅内的八仙桌旁已经围坐了四、五个人。二人与先到的众人打过招呼刚坐下,又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弟子到来。
这时,坐在首位的那位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子站了起来,剑眉一扬,双手虚按,微笑道:“大家都到齐了。兆师弟现在可是名人,大家应该都认识他了吧。不过兆师弟却未必就都认识我们。大伙都跟兆师弟先认识认识。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
各自一番介绍,兆子伦也依次与各位师兄、师姐见礼,并把众人默默记在心里。
原来此次聚会,除兆子伦外的其它人依次是——
李禅,甲级弟子,天级初期武者;
李廉珀,乙级弟子,地级后期武者,李禅堂弟;
秦汕,乙级弟子,地级后期武者;
柏骥,乙级弟子,地级中期武者;
苗媚儿,乙级弟子,地级中期武者;
熊灵,甲级弟子,玄级炼丹师;
黄勉,甲级弟子,玄级炼丹师。
八人之中竟有两位都是炼丹师,算上兆子伦这个丹童,炼丹司的人倒占了三人数。
“我等都是正派之人,都具有坚定的向道之心。”东道主李禅首先道,“据说本来司徒长老本来很看好兆师弟的,奈何说是兆师弟志不在丹道——能够坚持自己的向道之心,这也正是我们邀请兆师弟加入的原因之一。
我们虽然都还未曾跨过武者之境而成为真正修士,但我希望——也坚信,今天在座的各位,将来都能够成为真正的修士,而且能够在修道这路上,走得足够高远!”
“对!我们都将成为真正的修士,而且会是高阶修士!”
“修士!修士!高阶修士!”众人齐呼道。
将气氛搞了起来,李禅继续道:“我们虽然今天还境界低微,但我也想,我们今天就仿照前辈高人,也来一场‘煮酒论道’,大家说怎么样?”
“煮酒论道?好提议!”
“我赞成,双手赞成!”
“既然都赞成,那好!”李禅说罢,一挥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酒具,一壶八杯,置于桌面上。然后再取出一火炉,添上精碳;双手在对准精碳,逼出一道真气之火,片刻之后炉内的精碳即熊熊燃烧了起来。再将酒壶置于火炉之上。
“我这有一醇绵丹,溶入酒中之后,哪怕是新酒都可使其变得如同百年窖藏般醇香绵长。”熊灵亦取出一枚丹药道。
“那感情好!熊师妹竟有这等神奇丹药。”,秦汕闻言喜道,“快快放进酒里。哎呀!百年窖藏,我还没偿过哩!”
在熊灵放丹入酒之时,苗媚儿亦取出一物:“既然是煮酒论道,光有酒怎么行?我这有一碟精煎冰蚕蛹。这可是我珍藏好久都舍不得吃的宝贝哟!”
……
众人一边品酒,一边随意聊着,对“百年窖藏”与冰蚕蛹的味道,无不赞口不绝。众人都是武者,不一会儿,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修炼上来。
一开始自然是大家向境界最高、年纪最大的李禅请教一些问题,李禅也乐于解答。
“既然是论道,不如我们各自来说说自己对‘道’的理解如何?”片刻之后,李廉珀对大家说道。
“也好!”
李廉珀:“那我就先来抛砖引玉吧。常人所谓‘道’,可理解为道路、方法。而我们武者所谓‘道’,往浅里说,一为方向,即习何种武学;一为用途,即习武以作何用。”
秦汕:“廉珀师弟所言极是!闻言‘道’自武而始,我等虽然现在还只是小小武者,尚未触及‘道’之毫厘;世间三千大道,终有一天,我们会走出自己的‘道’!”
李禅:“没错!‘道’之一字,囊括万物。我认为论对‘道’之概括,非老子所留道经莫属,无出其右者。道经中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实在是字字玑珠,深奥玄妙。”
兆子伦闻言心里不由一跳,“这不是地球世界古神州老子的道德经上的名言么?”不过暂时也不动声色。
熊灵则接着说道:“老子不愧是一代大能,然而其所留道经,对而今的我等来说,确实是太过深奥玄妙;总之我是尚未能理解其万一啊。不过我听说,成为修士之后,就要从三千大道中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大道来作为主修之道。”
苗媚儿:“对。我也听说过。就如你等炼丹师,基本上以后主修的也就是丹道了吧?只是我们这些武者,未到修士境界,谈主修之道,却是未免还太远了点儿。”
又一巡酒后,黄勉接着道:“那个……苗师姐,我听说三千大道中,有好些以武入道的大道哩,譬如剑道、刀道等等。就如师姐你,你是用剑吗,那么未必将来你就不可能主修剑道哩!”
苗媚儿:“呵呵,剑道呀,我也想哩。只是,并不是说用剑就能修剑道的呀。”
李禅:“许师弟,你呢?可有何见解?”
许如风:“我现还真谈不上什么见解。不过我挻喜欢炼丹的。如果我有一天能够进阶修士,再能够在丹道上有所建树的话,那也就满足了。”
李禅:“那么兆师弟呢?”
兆子伦:“关于‘道’,我的认知现在还实在是浅薄得很哩。不过我倒是很赞同刚才李廉珀师兄所说的‘用途’一说——习武以作何用?”
李氏兄弟微微颔首。
“引申到修道,则为‘修道以作何用’?若能修道,首先当然是探宇宙世界之玄妙、究已身进化之终极了——但师弟我曾于一个偶然,从而知晓了我们这个世界的一些秘辛……”
“哦!什么秘辛?”众人神情不由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