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她神经病的,话到嘴边,停住了。在我眼里看来,朱圆圆在办公室里有通天本事,我得罪她想找死啊!
思莉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虽然都是在饭店吵了打包过来的,可我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用心良苦。
她跟我正式摊牌了,家里给她介绍了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就是今天在蓝水河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很优秀,自己开了一家公司,能帮思莉管理思莉的化妆品店。思莉觉得她和那个男人很相配。
我听出了她言下之意,也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平静的接受了分手。话说完了,饭吃饱了,酒喝够了,是该走了。
到了门口边,我出门的那一刻她突然一把将我拉入她怀中,情不自禁的大哭起来。她抱着我,我木然站着,良久后,她吻上了我的嘴唇,解下了我的衣服裤子。那一次是我和思莉最后一次的性爱,很奇特,很歇斯底里。
没有了思莉的纠缠,没有了夜兰的电话,我把全身心都投入进了工作中。这份工作虽然离我的梦想还很远,可至少算是一个很不错的起点,每一份报表每一份工作我都认真做好,月度绩效考核都是名列办公室前茅。
公司里有宿舍,每个月交五十块钱,四人间;一百块钱,双人间;两百块,单人间。要是你更有钱,可以住更大的房子。
我退掉了我租的那个黑暗的出租屋,搬到了公司的宿舍楼单人间。
“何英朗,我那电脑显示器出了点问题,叫他们来换,等了那么久还不来!我急着要用,你过来帮我拿到后面那栋楼。”朱圆圆叫我帮她办事。
“没有领导签字的任何字据,他们给我换吗?”我问道。
“你跟我过去。”
我抱着电脑显示器,跟在她后面。
朱圆圆的身材很好,曲线圆圆,凹凸有致,双峰挺立,双颊间泛着桃花红。
“朱秘书,稀客啊!”一个领导模样的男人跟换电脑显示屏的朱圆圆打招呼道。
“我不来,你又不送过去给我。”
“全是下属们太忙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朱秘书,现在成了霍总跟前的大红人了啊。”那那人皮笑肉不笑道。
“你别听风就是雨啊。行了,先走了,再见。”
朱圆圆,我知道关于她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她是我们部门的交际花,很多领导都很喜欢她,经常带她出去参加各种各样的应酬。她很干练,又活力,有手段,经常听到她陪哪个领导去开房陪睡觉,陪打牌陪打高尔夫,陪去香港澳门旅游这样的流言。
这样的女人,我又怎么敢惹。
晚上,我在宿舍看着书,夜兰突然给我打电话。
“有空吗?皇朝酒店。”我接电话,她对我说道。
“有。”我心里一阵欣喜若狂。
出了宿舍区,上了计程车,过去了皇朝酒店。
按了房间门铃,夜兰开了门,进了房间,她从身后抱住了我,熟悉的香味缠绕着我。我转了过来,把她抱在怀中,贪婪的吻上了她性感的嘴唇,舌头纠缠到了一起。我把她用力往我怀里面压,她高耸的乳房摩擦在我的胸膛,下身摩擦着我的下面。
许是太过于兴奋和渴望,没多久,她的身体渐渐热了,我们不停的吸吮着,她身上传来阵阵渴望的战栗。
我抚摸着她的身体,慢慢的脱下了她的衣服。她光滑性感的胴体在暧昧的光线下魅惑迷人,我把她压倒在了床上,深情的吻她,她的身体温暖柔软,躺在上面妙不可言。
“把灯关掉。”她眼神里竟有少女的羞涩。
我关了灯,在黑暗中摸索。
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闪电的光亮里,我看到她的眼神中带着羞愧,痛苦,烦躁。精致的脸庞还有洁白的身体,我心一下疼了起来。这个外表华丽的女人,背后有多少痛苦的故事。
第二天,她说自从上次我提过蓝水河后,她一直想和我去。我没有告诉她我刚去过,就和她去了。
她怕熟人遇见,不敢进景区,开着车过了景区的一段路,在景区的上端看下面蓝水河的风景。
山顶云雾缭缭,小雨纷飞,我们坐在车里,看着外面湿漉漉的世界。夜兰的脸,比上次见她时憔悴了许多。我很心疼,就像她心疼我瘦了一样,她的身材,她的眼神,都跟上一次我见到她时不一样。
“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她突然问我。
“我不知道如何和你描述。”我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为什么?”
“她跟了别的人,那个男人比我更爱她,更能让她幸福。”我叹气道。
“你把我忘了吧,我们彼此,都不可能给对方幸福,只有无穷尽的痛苦,烦恼。”她幽幽说道。
我不说话。
“你和我,只是彼此生命中得过客,这段时间我想过了,我们该到了说分手的时候了,拖下去,对你和我都没有好处。”夜兰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明白这么拖下去,对我和她真的是没有任何好处,可是,就这么变成陌生人,以后不再见面,我心里很难接受。
“那以后就不能见面了吗?哪怕是……朋友,都成。”我哀求的看着她。
“不能。”
两人不再说话,我伸手过去,把她拉过来,慢慢凑上了她的嘴唇,她闭上了眼睛,任我深吻,她的嘴唇微微颤动,我这才知道,其实她的心,也是汹涌澎湃。
当我的手覆盖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她推开了我:“回去吧。”
一路上夜兰认真的开着车,不再看我一眼,我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树木,心里更是疼痛。
“我好渴,帮我拿一瓶纯净水。”车子停在市区一个超市门前。
我下车,走向超市,买了两瓶哇哈哈纯净水,出了超市后,她的车子和她的人已不见踪影。
才想起,车上本就有几瓶没开的绿茶。
这样也好,陌路天涯,两人彼此都看不到了道别时对方眼中的哀伤……
好在忙碌的工作,让我忘记了夜兰和我再也不见的约定。每天一早,我准时到公司门口,晚上,是最后走的那个。
又是一个晚上,别人都走了,我一个人依旧忙碌,办公室那个叫小燕的同事,在自己家洗澡滑倒把脚摔骨折了,请了一个月的假,我的工作量大了起来,那样也好,省得回到空荡荡的宿舍里,心里也跟着空荡荡的难受。
忙完了手上的工作,进电梯,心想着一会儿吃什么好,是去食堂吃饭还是到公司外面吃面。
“等等!”电梯门即将关上时,一女的噔噔噔跑过来。
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在,我开了电梯门,那个女的进来了,是朱圆圆。
我不自觉的后退了一大步,站到了角落里。
“朱秘书。”我规规矩矩打了招呼。
“啊?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呐。”她笑道。
“对,是我。”
我靠在了角落电梯壁上,等了好久,却不见电梯报楼层的声音,也感觉不到电梯下降。我奇怪了,看了一眼按键,进来两分钟,她竟然没有按键,我按了按键,心想着,朱圆圆工作傻了吧,在想什么呢!
电梯下降了,她后退到后面,和我一样靠着电梯壁,转头过来问我:“你现在住在公司宿舍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奇怪的问道。
“要不然,你这么能那么早来上班,晚上又那么晚才下班。”她说道。
我没有答话。
“肚子饿了,你吃过了吗?”她问我道。
“没。正准备去吃。”
“很巧啊,那我们一起到外面吃,你请我吧。”她忽闪着大眼睛,笑看着我。
我很惊讶,我平时并不怎么理她,避而远之。她见到我也不怎么理睬我,想想也是,我是下等员工,她眼光高,和她走到一起的同事都是有官职的。
“就知道你不会请,那我请你?”她邀请我道。
我更是吃惊了:“算了,我请不起你,也不敢吃你的”
“什么请不起,什么不敢吃啊。你敢看,就不敢吃吗?”她话里有话道。
她是不是指那天我来面试时偷窥她那事,其实我那时真的不是有意的,我脸一红,低下了头。
“请我吃饭!到底请不请!”她威胁似的对我说道。
她咄咄逼人,我无奈的说道:“两百块钱以下的,我请得起,超过两百,我请不起。”
“你这也太小气了吧,两百块钱,在韩国料理能吃到什么啊?”
我掏出钱包,从钱包里掏出了两张毛主席大头贴扬了扬:“我身上只有两百,你拿我去称斤卖了吧。”
“你有那么穷吗?”
“就有那么穷。”
“拿去养女人了吧?”
“是的,养了好多个女人。”
我每个月的工资,一大半给了父母。剩下的,交话费交房租水电,基本所剩无几。平时在办公室,小燕她们也都约过我出来吃饭,一直以工作忙为借口推辞,实则是因为囊中羞涩,可到了餐厅,总不能让女人请你,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是让女人出钱还是让女人出一半都不好……可能我太好面子了吧,打脸充胖子就我这样的。可让女人付账,我宁愿不去。
“瞧你那可怜工资,还能养女人?那天在蓝水河见到那个女人,她戴的那个包包刚好可以报销你一个月的工资。我看呐,是你做人家小三人家养你还差不多吧?”
我没想到她说话那么难听,恼火道:“我再怎么穷,还不至于落魄吃软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