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红君光着脚,坐着揉着脚,悲戚戚的看着那个主任的手下追下来。
那个家伙跳到飞红君面前,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说道:“给我!把手机拿出来!”
我从后面过去,扎好马步重重一拳砸在他后脑勺上,这力量用了我十成力气,这家伙当场捂着后脑勺摔到墙角。
我冲过去左手扯住他的头发,右手握拳就跟武松打虎似的姿势死命朝他头部脸部抡拳。
打得他哭爹喊娘,打了足足三四十拳,我全身没力气了,他也呻吟了,软趴趴的靠着墙耷拉着头,脸上全是血。
拖起飞红君,她喊疼道:“走不了了!”
现在能上哪儿去?能上哪儿去?下面有人堵住了,他们肯定会搜上来,难道要报警吗?
我这个提议被飞红君否决了,报警?如果来的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和他们同流合污那些家伙’呢,这些王八蛋会让我们更不得好死,要谨慎点。
聪明的飞红君从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手中拿出了手机,飞快的按了一条信息:已经抓到她了,被我控制住,手机在我这里,楼顶上!
然后群发了出去。
我不知道能不能骗得过,但至少也能搞乱了他们的布阵。
信息群发出去没一会儿,手机响了。
我看着飞红君:“现在又要怎么办?”
“扶着我回去刚才的楼层餐饮部。”
“为什么?”
三个厨师,推着一辆装着‘餐具’盖着白布的车子从货梯下来,从酒店一楼后面出去了。
三个厨师,两个是真的厨师,而我,是穿上了厨师的衣服,飞红君,就坐在装着餐具的推车里面。
狡猾的老狐狸果然安排了一个人守着后面,看到几个穿着白色厨师衣服戴着白色尖帽子的厨师出来,他看了两眼,就继续在后门等待,不时的拿着手机说着话。
这两个厨师,是真的厨师,飞红君用一千多块钱搞定了他们。
后门出来就是停车场,飞红君的车子就在这边,推到了飞红君的车子旁边,那个东张西望拿着手机说着话的主任狗腿似乎看出了不对之处,往这边走过来。
没一会儿,他就走到了我们面前,掀开了白布。
一眼就看到蹲坐着的飞红君,飞红君噌的站起来那个专门用来装汤的白色大大的盘子啪的一声砸在那人头上,顿时,鲜血四溅,那家伙在地上到处打滚。
飞红君在上面已经将钥匙给了我,我掏出钥匙开了车门,两个厨师扶着她上了后座,关门,发动车子,猛踩着油门,溜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往那边!”飞红君指挥着我。
到了一个小区,飞红君指挥着我把车停靠在小区里面,然后又让我扶着她出了小区,拦了一部计程车。
来到了太子公司楼下,我奇怪了,干嘛到太子公司这边?
下车后,我扶着她。
“进停车场。”
“进了停车场,是要在公司里面躲着吗?那家伙在这个城市里可有通天本事!”我急道。
“你怎么知道他有通天本事!?”
“我……我之前就知道的。电视见过……”我撒谎道。
之前从夜兰的口中,我已经知道了这个老家伙不是好惹的人物,在这个城市,他一手遮天,下面的他摆平,上面的也和他同流合污。
到了一部越野车面前,她从包里拿出钥匙。
上了一部黑色的超级猛兽越野车,凯迪拉克凯雷德。
发动车子,加油门,开出了停车场。
“现在去哪儿!?”我问。
“往西边开,去邻省,一直开!先找加油站加油!”她说道。
“好。”
加满了油,我听她的,一直往西边开。
上了高速路开了将近半个钟头,我的情绪还很紧张,手一直不停的颤着,我问道:“能不能抽支烟。”
“到服务区停车。”
十几分钟后,到了高速路上一个服务区,进去停好车。
“下去买些吃的。”飞红君说道。
“好。”
下车,进去商店买了一些吃的。
拿回来,两人啃着面包,喝着饮料,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肿了,都是血迹,不知道是谁的了。
飞红君的脚踝处肿了,右手也全是血,她说也不知道是谁的血,在餐厅里的时候,她故意靠近那个老家伙,然后用手机偷偷拍着这些,和那个老家伙谈着敏感的那些地块的聊天内容。
后来,那个老家伙动手的时候伸手进她衣服里,她猛地甩开,结果被老家伙发现她挂在脖子上衣服里面偷拍偷录音的手机,飞红君直接一碟子往老家伙脑袋上砸。老家伙没有料到一个女人会来这么一招,乓的一声碟子碎在老家伙面门上,老家伙顿时惨叫往后倒,飞红君立马飞奔出来了……
飞红君的手掌上有几道伤口,有一道挺深的,我又去了一趟商店。
回来,用纯净水洗了她的手,然后把创可贴贴在手掌伤口,然后将绷带缠住,又用正红花油涂在她的脚踝,然后涂在自己右手背上,疼痛缓解了许多。
“继续跑吗?”我问道。
飞红君靠在椅背上,摇摇头说:“谅他再怎么狡猾,也不可能找得到我们了。”
“我们现在往这边跑是什么目的?”我问,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终于让一直狂跳的心脏慢慢趋于正常。
“私奔。”她冷然一笑,然后黯然神伤的说,“我以前想和一个男人私奔,他不敢,真是造化弄人,梦里一直上演的戏还是真的发生了,但主角却不是那个男人。不,他不是男人,懦夫,懦弱的卑微的可怜的家伙。”
我听不懂她自言自语什么,懒得理她。
她继续说道:“你胆子真大啊。”
“我也不知道我干嘛要和自己的仇人搞到这里来了,可能……哈哈,狗熊救美呗。”我自嘲的笑笑。
“我会把那个老家伙整死!整他下台!我原本不想惹他,他既然不把女人当人,既然得罪了我,那我就往死里整,整死他!”她恶狠狠说道。
“你和那老家伙很熟啊?”我问。
“谁不认识这个市里作威作福的四大恶人之首呢?何英朗,你和我走上了这条路,也不可能回得了头了,即使把这个老家伙弄进监狱,我们回去,也是被他的嫡系整死。我们回不去了……”飞红君淡淡微笑。
我搞不懂她,就像是临行刑之前的义士,泰然处之,抛头颅洒热血啊。
“我什么也没有,几件破衣服,在那个破烂的小屋里。”我说。“继续前行不?”
“走吧,一会儿有下高速的,下高速路走二级路。”她一边说一边拨弄着导航仪。
“好。”我开车出了服务区继续前行。
已经凌晨了,车子在高速路上飞驰,转弯下了二级路,过收费站缴费的时候,飞红君开了一听红牛递给我,我接过来喝了,心里万般滋味。
交费后,继续前行,她给我点了一支烟……
人生真是富有戏剧性,当初斗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水火不容,没想到今晚却一起‘落难天涯’。
开了音乐,刘德华的冰雨:
我是在等待,一个女孩。
还是在等待沉沦苦海。
一段情默默灌溉,没有人去管花谢花开,无法肯定的爱,左右摇摆,只要将心酸往深心里塞……
后面的那个城市,有什么是我割舍不掉的吗?已经没有了,认识的好多人,有已经逃走的,有的还在坚守的。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逃,不过是逃的方式不一样。有的人是在虚伪的逃避,以为自己能够忘记过去。从一个懂得掩藏忧伤的人的身边逃到带着血腥与落寞的人的身边。从一个熟悉的地方逃到陌生地方,等待着下一次的逃亡,怯懦、敏感。
飞红君已经睡着了,我侧脸看了她一眼。
她那裹不住性感的衣服,显得里边的身材很妖娆,她是欲望的化身,轻易就将别人的灵魂占据,无论男女。
那野性十足的气势和那对傲人性感的双峰面貌姣好,身材动人,在车子前进中微微颤动的双峰,睡着后摆出的撩人姿势,让我看得喷火。
“我在学校的时候倒是看过几次。”我说。
太阳慢慢的升起,日出,田园,河流,远山,绿树,人家,多完美的油画。
飞红君看到后面天际边的那抹火红,说道:“停车停车,看日出!”
“好。”我说道。
往右边一处比较宽广的河岸草地上停好了车子,把车头调过来,对着东边。
早晨天冷,我可不想下车去看。
“我也想象过无数次看日出的场景,现在却好像在梦中看的。”她用右手撑着脑袋说道。
我想象着比如门虚掩着,她穿着性感的睡衣,慵懒的斜坐在沙发上,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胸前,然后用那双勾人的眼睛对我说:“过来呀……”,然后……
想太多了,这些不现实的东西,只会把人弄疯。
喝了三罐红牛,开了一夜的车,没有一点任何的疲倦之感。
清晨六点多了,往西边一直开,从后视镜看到后面的天际边一抹红色,太阳出来了。
二级公路,有弯道,在一次超一个大货车摁了几下喇叭后,飞红君醒了。
她醒来后,揉揉眼睛,看着窗外,然后坐起来,窗外右侧是一条很宽的大河,马路沿着河边过,从这里看到一幅非常美妙的风景:宽广的马路下面是清清的河流,一望无际的一片平原一片金黄,南方的冬便是如此,收割过后的麦田呈现出一幅颜色诡异的红棕色与金黄色,而那些树木依旧青绿点缀着这片金黄。
当我拿烟的时候,烟盒不小心碰掉到了她那边,她想要帮我捡,一动脚,她忘记了她的脚是伤着的,一动脚,疼得她嗯了一声。
我急忙自己弯腰过去捡,当我捡起烟盒,她低着头的长发散落在我的脸庞额头,我一抬头,看着她那极其美幻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美极了。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勇气,右手一箍住她的脖子,便朝她眼睛睫毛上吻了下去。
她推了我一下,推不开,我生怕惨遭那个主任一样的遭遇:一碟子砸在面门上,满脸是血啊。
吻完后,就撤了过来。
心脏砰砰砰的跳动,我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更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