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她们的尸体分开收敛,然后分别送到云家和陈家去,告诉这两家,必须把他们分别埋进族内的祖坟,不得有任何异议,违命者斩。”萧治明愤怒的吩咐道。
下完命令的萧治明怀着沉闷的心情走出来云雾山庄,来到了映月湖上的凉亭之中,望着如镜子般平静的湖面,他握紧拳头久久不语,没有人敢靠近他,所以也就没有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猜测,他可能是在回忆,也有可能是在自责,更有可能是在独自发泄心中那股闷气。
听到萧治明的命令,墨林军不敢耽搁,因为没有棺木,所以众人只能找来两块木板,把陈墨君和云玖凌的尸身分开抬了出去,然后在庄上又找来了两辆马车,将他们的尸身平整的放在了里面。
等墨林军收拾完一切,萧广严立即走到萧治明跟前,躬身行礼道:”启禀陛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末将前来复命,请圣上示下“。
此时的萧治明看着湖中的美景,心中的闷气也消去了几分,所以,在听到萧广严的禀报后,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憋在胸中的浊气后说道:”那就回京吧“!
说罢,萧治明就率先一步离开凉亭,向那辆黑色的马车走去。
看着萧治明离开凉亭的背影,萧广严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说实话,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萧广严来说,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也让他生出了很多想法,萧治明的强势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心里也生出了很多惶恐,对于自己的未来更是一片迷茫。
就在萧治明走到黑色马车前,准备要上马车的时候,他有回头看了看,有点世外桃源之气的云雾山庄,嘴里嘀咕道:”人都不在了,留它何用,不如也随她去吧“!
嘀咕完此话的萧治明,立刻向萧广严吩咐道:”把这庄子化为灰烬吧,朕不想在看到它“。
吩咐完萧广严的萧治明,立即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静静的坐在马车里,闭上双眼沉思了起来。
接到命令的萧广严不敢怠慢,立刻命人开始放火烧庄,此刻,虎甲虎卫也出了庄子,牵着马站在距离墨林军不远的地方,看着葬身在熊熊大火之中的云雾山庄,感叹不已。
刚刚了解完事情经过的虎甲虎卫,对萧治明的意见可不是一般的大,对于逼死云玖龄和陈墨君他们到没多想什么,可是,人都死了萧治明还不依不饶,这就很没道理了,世人都讲死者为大,不管生前你对他们有多大的怨气,现在都应该放下了,而你萧治明又是命人烧庄,又是不让其葬在一起,这些都有违天和,难道你萧治明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嘛,这可是连孩童都应该懂得道理,难道你萧治明会不懂嘛!
看着云雾山庄燃起的熊熊大火,虎甲虎卫也只能和一些有良知的墨林军一样,哀叹一声,不过让他们兄弟心安的是,至少他们还救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望着远去的墨林军队伍,走在队伍最后面的虎甲虎卫,赶紧飞身上马,在火红火红的阳光照射下,追赶大队而去。
刚过东龙山,墨林军立即分出两队人马,带着临时征来的两辆马车,载着云玖龄和陈墨君的尸体,快马加鞭的奔岭南方向而去,现在可是夏季,尸身很容易腐烂,所以这两队的墨林军,可是一刻也不敢耽搁,以免引火烧身。
云雾山庄密室内,陈婶带着云菲雪和云菲月两姐妹,心惊胆战的通过通气口,看着外面熊熊燃烧的大火,此时,陈婶心里不由的感叹道:”看来三小姐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自己有何脸面回去面见老太爷,九泉之下又如何向墨君小姐和姑爷交代呢“!
这场大火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才算结束,因为害怕被人发现,陈婶带着两个孩子依然不敢出来,直到黄昏的时候,她们才冒险摸出密室,看着眼前残垣断壁一片废墟的景象,两个孩子拉着陈婶的手,流着泪用那无助的眼神望着陈婶,好希望能得到她的抚慰,此刻陈婶的心里也是冰凉一片。
云菲雪用力晃了晃陈婶的手臂,怯怯的问道:”奶娘,我爹我娘去那了,三妹也找不到了,我们该怎么办呀“!
看着哭着泪人的两个孩子,陈婶心碎的安慰道:”好了,都是大孩子了,不哭了噢,我们先离开这里,去你外公家,他们一定会帮你们找到爹娘的“!
说罢,陈婶拉着云菲雪和云菲月,小心的摸出了云雾山庄,向东龙山深处而去,因为陈婶害怕走大路被人发现,所以只能选择这条更加艰难的道路,好在东龙山没有什么毒蛇猛兽,不然还真让她一筹莫展。
按照陈婶的计划,她们要分两步潜回岭南,先偷偷的赶到商南镇的即墨轩,在由即墨轩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们秘密的送回岭南,这样能更安全一些。
这即墨轩可是陈家在大夏国的据点,属于文化产业,一般人都不敢轻动他们,虽然不多,但也遍布了很多城镇,能力也是相当的强大,偷运几个人对他们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在说萧治明,带着糟糕的心情,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想到以前的种种,脸上时而露出开心的微笑,时而又留露出愤怒与沉闷表情,不时还挑开车帘,看看车外呼啸而过的山峰,吐出心中那股不快的闷气,不过,虽然闷气出来了,可是萧治明的心里,总是感觉毛毛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得,让他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虎甲虎卫一直不快不慢的跟着队伍的最后面,聊着天逗着嘴,因为怕被两人收拾,谁也不敢靠近他们,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自然。
由于昨晚的大雨,今天气温骤升,火红的太阳像烤箱一样烘烤着大地,走在路上的人和动物,好像要被蒸熟了一般,个个汗流浃背,大气直喘,夏治明虽然没喘着大气,可是汗水也如雨水般往下流停不下来,为他那不快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不爽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