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反射弧过长,到现在还没接收的我们遇见黄宵这件事?
“人是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性动物,我不能放下现实去为一个惦念。”黄宵平静地说。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并不是只有利益,惦念也不是空无实物的。”
我无法同意黄宵的说法,想到大奶奶与奶奶之间几十年的相互扶持,父亲和大叔之间的亲情,还有我和赵爽之间没有血缘联系的兄弟情,眼前的黄宵让我不认识,这还是那个从小和我们玩在一起的表哥吗?
“唉!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些,星期天下午我就走了,就不能好好叙旧吗?”黄宵有些沮丧地说。
“对你来说叙旧又有什么意义,我们既不能给你提供实际的帮助,也无法把惦念转化成现实中的利益。”我站起来愤怒道。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今天不是被我妈骂得心情不好了嘛”他举高双手作投降状。
看着比我矮了半头的黄宵一脸委屈,我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是干什么呀,都是兄弟,是不是喝多了。
色乃刮骨钢刀,酒乃穿肠毒药。以后少喝为妙。
“不好意思,我喝多了,你别介意一切尽在酒里。”我拿起酒喝了一大口算是道歉。
赵爽起身又去叫了一打啤酒,这小子是想喝死我吗,我刚想说喝酒误事,以后不喝了呢。
“都是兄弟,没事!”说完黄宵也拿起酒大喝一口,随后我又招呼赵爽我们三人一起碰杯来化解刚才的尴尬。
“啥也别说,一切尽在酒里。”我们三人各干了一整罐。
就着烤串喝着啤酒胡扯一通后,我们个个都飘飘然了。
我看天还亮着,就提议到我们以前上学的地方看看。
学校仍在,只是楼比以前高了许多。我们趁着警卫打瞌睡,在校门口文具店买了个篮球,偷溜进操场玩了起来。
兄弟就是这样,十几年不见,一瓶酒,一场篮球就能立刻熟络起来。打累了,我们坐在操场旁的地上。地面被晒得滚烫;
“我靠!煎肉啊。”我骂道。
“朱墨,别把蛋煎熟了,以后不能传宗接代!”黄宵调笑我道。
“烫坏就烫坏吧,反正也用不着。”赵爽也跟着起哄。
我知道他在拿我们第一天见面时的言论取笑我。
“呸!老子穿遍大江南北,尝尽风雅世俗,岂是你等小民能懂的?”我愤愤地回击赵爽。
“吹牛遭雷劈!”赵爽笑叫着,黄宵也跟着起哄。
“你的才是废弃物品呢。”我气恼的向赵爽抓去,他轻轻一跃便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