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四小声的回我道。背上包,走去和好姨打招呼
“好姨这些小狗一天一定要喂三回,看着点小四,他毛毛躁躁的,晚上没事八点就收档吧。”
“知道了,你出门注意安全。”好姨懒懒地说。
我点了点头以示道别,便向门口走去。
“墨哥,带特产回来啊!”小四追在身后嚷嚷着。
“好好看店,回头有赏!”我挥着手走出店门。
我住在店对面六楼,这是我和我妈以前的家。我刚上小学六年级时,母亲和一个一脸写着“我是市井小民”的男人结了婚。
那个男人的原配去世两年,经人介绍认识母亲,算是一拍既合。他有两个孩子,女儿比我大两岁,儿子比我小两岁。
他当时就任于一所实验小学当副校长,经济条件不错,母亲就职于不知名小公司仓管,算是高攀,母亲同意,我也没反对。
反正上初中后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了。
回到家,毛毛冲了过来抱住我的腰,死命的摇着尾巴以表达对我的忠诚。
毛毛是客人遗弃的金毛犬,当时它只有四个月大,患有中度狗瘟,客人知道这种病需要花很多钱来治疗,就把它丢在了店门口,我把它捡回来医治好,但仍留下了体表癫痫的后遗症,所以一直没人愿意收养。
只好把它带回家自己养着。现在的毛毛体重23公斤,毛发几乎拖地,非常漂亮。
吉祥也凑了过来,蹭着我的腿。吉祥是因为肾炎被遗弃在店里的金吉拉,现在也已经康复。
他们两个相处得很不错,没想到猫和狗也能够建立友谊。
因为还要赶着去买通往火车站的大巴票,只能随便的安慰了一下他们两便匆匆跑进房间收拾衣服。
临出门检查了狗粮猫粮和饮用水,并交代毛毛好好看家,锁好门飞身下楼。
当背包被甩进我的长安小奔时,发愁的事又来了,汽车站根本没有停车位,小奔也不可能停在母亲家楼下半个月,还是选择打的吧。
去到母亲家楼下已是下午四点,刚叔穿着懒汉背心正坐在客厅里研究彩票,过去打了声招呼,无意间看见刚叔颈椎处有块黑东西,以为是脏了,拿起纸巾帮他擦了一把。刚叔紧张地捂住脖子嚷嚷:“你干嘛,吓我一跳。”我刚要解释他飞跑进屋里穿衣服,貌似我在追杀他一样。不就是块刺青嘛!老风骚!
“快坐下来吃饭,一会妈送你去车站,晚上九点的火车,大巴到火车站才一个多小时,来得及。”
母亲一边招呼我,一边摆碗筷。没办法只好坐下,刚叔也坐了过来,让我有点不自在。
“你们最近生意可好?”刚叔推了一下碗筷道。
“还行。”我敷衍道。“你们这行啊,刚兴起,应该好做的。”
“还好。”看他也说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演讲来,便拿起筷子吃饭,不想理他。
“听你妈说你爷爷家以前是大户人家,你奶奶应该会留些老东西给你吧!”刚叔伸着头凑近我问道。
看,重点来了吧,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听说我奶奶没生我爸的时候就改嫁了,再说了,经过**********的洗礼,谁家还敢留老东西。”
母亲又端了两个菜上桌,瞪了刚叔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那鼠又鼠路,蛇有蛇路,总是会剩下些的。要是有你可一定拿回来给叔见识见识!”他呲着黄牙笑道。
“有的话,一定。”我看也不看他,赶紧吃饭。
“你说这些干什么!”母亲把车票递了过来,板着脸道。“就是提醒一下这些小的,该争的时候别傻让着。”刚叔说着话,眼睛却盯在了车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