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要认输?”林雨飞怪叫,“想好了!这可是不言域寻界士学院啊!你认输可就相当于弃权了!”
“虽然你倒还是可以进不言域·寻界士学院,但你一旦输了的话,就没法进阶御主了!以你的实力,是可以称为御主的唉!”林雨飞一脸惊讶。
“我意已决。”李如涵说。
“我去!大兄弟你知道你为你自己的鲁莽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林雨飞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现在弃权的话,你的资料单上就会显示出你的战绩是失败啊!学院挑战赛第一场就失败的话,会被扣分的!”
“我说了,我意已决。”李如涵拂袖离去,背影孤傲。
“你真的......弃权?”李如涵身后,分太轻轻的问道。
“你其实不叫分太的吧?分太是帝莱给你取的外号,用的是曾经教育出三名圣源者的神级教师【珞瑜】分太的名字,意思是你刻苦死板,就像那只让弟子苦练的【珞瑜】分太。但只要求刻苦的分太却足足教出了三名圣源者。”李如涵慢慢的说,眼神淡静,“就像那时候的你,一昧的让我苦练源力,哦,抱歉,思绪飘远了。”李如涵轻轻的笑。
“你的原名是叫落雨琴的......对吧?”李如涵局促的笑。“这个名字,不错,挺好听的。”
寂静,无言。
李如涵慢慢的走下台阶。
【五年前】
那个时侯李如涵刚从帝都跑出来,他用自己的狐皮的大衣换了一张车票。因为雀镇距离帝都最远,故车票也是最贵,和他交换的那个人看他的大衣价值不菲的样子,就买了个最贵的车票跟他交换。
那一年,鹅毛大雪纷飞而下,洋洋洒洒的下了近半年。
李如涵窝在雀镇车站的角落里,冷风顺着他的衣领灌入他的脖颈。
冷的他直打哆嗦,只能不住的徒劳的裹紧衬衫。
不知道自己被冻昏了多少次,知道那一刻。
“帝莱!帝莱!这里有个人被冻死了!好恐怖哎!”娇小的女声。
“这人还没死,先把他带回去吧。”帝莱弯腰试了试李如涵的脖颈,说。
“哇塞!不会吧?他都冻僵了唉!”
“雨琴,你背上他。我们都是在刀剑上生活的。”帝莱皱了皱眉,“我们这些杀手,理应更懂一些人命的宝贵。切记不可乱杀生和见死不救。”
“可为什么要我背啊?”落雨琴不满的大声囔囔。
“我还要背着我的巨刃,要不我背他,你帮我背巨刃?”
“算了算了,我还是背着他吧,还能锻炼一下我的体力。”
李如涵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有了依靠。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沉沉的昏了过去。
......
“唔......”李如涵慢慢的睁开眼,窗外已是一片阳光,耀的他正不开眼,但他还是勉勉强强的睁开了
“哎哎,你醒了?”娇俏的女声回响于耳。
“这是哪里?”待眼睛适应了周围环境之后,李如涵问。
“这里是雀镇,你在车站冻昏过去了,是我将你背回来的。”对方笑了笑,说。
“雀镇,我知道。”李如涵摇了摇头,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是雀镇?车站里几乎写满了雀镇,而他这个在车站里混了不知多少日子的人有怎么可能没看见。
雀镇,是东苑国最边境的城市,虽说是城市,但其实比一个城镇大不了多少,所以大部分人还是称雀镇为雀镇。而不是雀市。
“你叫什么名字?”长久的沉默后,还是女孩打破了沉静。
“李如涵。”
“哇塞,你是雀镇的人么?”女孩问,一脸好奇。“刚开始我还以为你不是雀镇的人呢,因为车站大多都是外来人,而你是我们在车站里看见的。”女孩顿了顿,看李如涵还是一副不搭理人的模样,边有自顾自的自言自语起来,“可又看你知道这里是雀镇后理所应当的样子..........你到底是不是雀镇的人?”
“不是,我是帝都的。”李如涵冷冷道,剑眉微微皱起,这女孩怎么这么烦人,明明自己一句话都不想说,但对方却一直唠唠叨叨个没完,非逼迫他说话。
“哇塞!大城市的唉!了不得!”女孩拍着手,眼里眼外全是好奇,好奇心似乎更浓了些。“本来我也想去大城市的,可帝莱不同意,他说大城市不属于我们这些生活在边缘的人。”
“你有完没完?”李如涵实在忍受不了了,他剑眉紧皱,好看的眼眸射出无限冷意。
“嗯?”女孩显然是被李如涵给吓懵了。
“你们这些乡下人,怎么能理解我们城里人?你知道城市里竞争有多么残酷么!我差点就要被我的亲生爷爷给杀了!”李如涵怒斥起来,他很少这么愤怒,只是因为女孩触碰了他的底线。
他的底线很低很低,其实只要不跟他谈触及他家乡的事就行,可这女孩非要一直挑战自己的底线。
“不会吧?对.......对不起。”女孩显然失措起来,她惶恐的说。
“没事,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李如涵轻轻摆了摆手。毕竟对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况且自己应该还在对方家里。
“你叫什么?”就在女孩拉开门,抬脚欲走出去的时候,李如涵问。
“我叫落雨琴。”女孩转头轻轻一笑,笑容沐浴在阳光之中,脸被阳光轻轻笼上了一层光膜。
“真是俗气的名字。”看着她的笑容,李如涵不知不觉的竟感觉心情好了许多,随口开了个玩笑。
“哼!”女孩真是健忘,明明他刚刚还凶了她,她却还像炸了毛似的猫,对着他狠狠的扮了个鬼脸。
“哈哈,将才对不起了。”李如涵轻轻笑了笑,说。
“什么事?”落雨琴有点疑惑的问。
“刚才对你说的话......”
“没事。”女孩打断了李如涵,关上了门。
李如涵轻轻倚靠在了床头上。
脑海中还回响着爷爷愤怒的面孔和父亲无奈的模样,以及在角落里痛苦的母亲和一脸坏笑和幸灾乐祸的那些“兄弟”们。
“我所受的屈辱,总会有一天,我会尽数还回来。”他握拳,声音冷如冰窖。
突然楼下传来惨叫声,李如涵愣了愣,他把头探出窗外,几个身着兽皮的人将落雨琴围到了一个角落里,落雨琴被他们围在中间,脸上还挂着血沫,鲜血一滴一滴的从她肩膀滴到地上,一道长至少二十厘米的伤横贯在她肩膀处,伤口深可见骨。
“呵呵,好不容易帝莱没在这里,要是帝莱知道,他的爱徒死在了我们这帮老鼠手里,会做何感想。”一个女人娇笑。
“活该!谁让他杀死了我哥哥!”一个人满脸狰狞。“你淡定点,在场的哪个不是有亲人死在帝莱里的!”另一个人劝道。
落雨琴抱着胳膊,眼神倔强。
“......”李如涵愣了愣,起身冲了出去。
“喂喂!你们要干什么?”李如涵拦住一个人,大声道。
“你是什么人?”那人瞪了李如涵一眼,反问。
“【魔术师】李如涵。”李如涵轻声道,一层肉眼可见的气场扩散开来。
“你想干什么?”一个人后退数步。
“杀了你,刚巧,你们想杀的这个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李如涵冷声,“我这人有两个原则,一有仇必报,二,有恩必谢!”
“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是爷爷生前,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
气场凌厉如刀剑,犹有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