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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压倒性胜利

一路无话,警车一路飞驰,十几分钟后停在交警队的后院。看见江帆轻松悠然的神情,范琳琳圆睁双目,语气万般冰冷:“下车吧,江帆同志。都是老熟人了,待会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好好照顾这几个字故意拖长声音,有种刑讯逼供的意味。

“真是荣幸之至,那就有劳范警官了。”江帆推开车门,双腿在地上一叉,摆出一副百毒不侵的姿势。

“这个人我亲自做笔录,你们先忙别的事情去吧。”范琳琳眼睛一横,轻轻扫视着身后的几名同事。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无疑多了几分底气,从车上拿过一个文件夹,对着江帆勾勾手,随后步伐坚定地走进办公楼。

警队里谁人不知范队长的威名,那可是出了名的女暴龙。几名警察连忙点头哈腰地模样,低声应和着:“是,队长。”

几名不熟悉江帆的警察,看见他一脸傲慢的态度,不由默默地为他祈祷着:但愿苍天有眼,千万不要听见杀猪的声音,我们想过清静的日子。

警队里异常宁静,充斥着一股渗人的阴森。与上次一样,还是那间审讯室,不同的是,江帆这次代表着受害人。走进屋子后,江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自顾自地点燃,深深地吸入肺中,吐出一个烟圈,淡然道:“范警官,这可是审讯室,您不会用上次的方式审讯我吧。”

“不好意思,警队经费紧张,没有空闲的地方。如果你觉得这地方不合适的话,我们可以换一个闲人免进的地方。”放下手中的文件夹,范琳琳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眼神里放出微微寒光:“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范警官有几分姿色,但我这个人不喜欢警察,也没时间跟你调情。你那闲人免进的地方还是留给多情的男人吧。”江帆抓住范琳琳的口误,从中见缝插针,丝毫不落下风,随后又补充道:“可能是交警队货源短缺,某些女警官欲火难耐,竟然公然调戏起老百姓来。”

“放屁!”范琳琳勃然大怒,白皙粉腻的脸蛋隐隐放出绿光,恶狠狠地一拍桌子,眼中喷出火来:“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上次你侥幸逃脱,算你走****运。这次我们旧账新账一起算,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本来想激怒对方,想不到却被江帆先激怒,才刚刚开始对话,范琳琳就按捺不住火辣的性子,暴露出本质来。

愤怒的女人惹不起,审讯室里顿时升起一团愤怒的火焰。江帆吐出一口烟,丝毫看不出愤怒,瞧着二郎腿轻松地模样:“冒昧地问一句范警官,我们的旧账新账都是什么呢?能不能说出来听听,这样更便于我们下一步交流,是不是?”

旧账新账自然指的是被江帆几次吃豆腐,在西屋山的公路上打屁股,在审讯室里被摸胸部等等。不过这些都是私人恩怨,当然不能当做公事来办。范琳琳一时有些错愕,美丽的杏眼提溜乱转,好半天才想出一个蹩脚的理由:“呃……按照我们之间的协议,你严重违法交通规则,应该每个月到交警队学习培训,经过培训之后才有资格开车上路。而你恣意妄为,不参加培训,依旧在马路上开车,已经严重危害到行人的安全。”

“噢,原来范警官指的是这些呀。”江帆轻轻点点头,微微皱着眉毛,略带疑虑地道:“听说违法交通法规,最严重的不过是罚款扣分。学习培训是多次违法交通规则,驾驶本上的分都扣光了,好像从来没听说发生一次交通事故就扣光的说法呀!”

“不要说废话,你属于情节严重,屡教不改的性质。”范琳琳冷哼一声,目光炯炯地看着江帆的眼睛,胸有成竹地道:“狡辩是徒劳的,你在我们的协议条款上签过字,白纸黑字在那里摆着呢。”确实如此,此前江帆因为着急取车,迫不得已签过字据,并承诺每个月参加一次培训学习。

“范警官言过其实了,我哪敢在您面前狡辩,我只不过是不懂得办事的章程,想咨询一下而已。”忽然想起那一纸协议的事情,江帆眼珠一转,眯缝着眼睛笑了笑:“那么请教范警官,如果因为有急事没能参加培训,又不小心在路上开车了,通常是怎么处理呢?”

“无故不参加培训的驾驶员,屡教不改依旧在路上行驶,按照交通法规的要求,交通机关有权利吊销驾驶执照等相关证件。”作为从警多年的资深警察,即便从公安局调任交警队,法律法规依然背得滚瓜烂熟。范琳琳一脸得意地看着江帆,樱桃红唇轻轻向上一勾:“江帆同志,证据确凿,您还有什么话可说么?”

“敢问你的证据在哪里呢?”江帆眉眼轻笑,熄灭手中的烟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从法律角度来讲,你说的头头是道,让人很佩服你巧舌如簧的口才。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察,千万要听得懂别人说话的意思,也就是理解能力要很强。从你的字里行间我可以理解为,故意不参加培训的驾驶员才会吊销相关执照,但我刚才说得很清楚,我是有急事没能参加。”

放眼整个交警队,范琳琳从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从警这些年战功无数,没人敢质疑她的警务能力。对于一个警察来说,被人质疑个人能力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范琳琳简直气炸心肝肺,恶狠狠地拍着桌子,愤怒地嘶吼着:“江帆,最好收起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耍这些小伎俩对你没什么好处。我范琳琳说你无故缺席培训,就是铁证如山,绝对不容置疑,谁敢说个不字。”

警察办案最怕失去理智,从激烈的语言交锋中,显然江帆占据上风。江大少爷撇撇嘴,装作一副无辜的表情,眼神里露出几分恐惧:“范警官好大的威风啊,吓得我屁滚尿流,差点不小心尿了裤子。既然范警官言之凿凿,想必是已经对这件事定性了。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我一个小小的老百姓人轻言微,只好认命了。”

听着这番妥协的话,范琳琳不禁露出几分得意,稍稍缓和激动的情绪:“很好,这也不失为明智之举。马上交出你的驾驶执照,我们立即将其注销,今后若要再被我看见你的马路上开车,一律严惩不贷。按照无照驾驶处理,刑事拘留十五天。”不愧是雷厉风行的女暴龙,说话丝毫不给人喘息的余地。

“非常抱歉,今天没带驾驶证。”江帆摊摊手,腰板直挺挺地坐着,眯缝着眼睛,神秘兮兮地道:“顺便提醒一下范警官,想收缴我的驾驶证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小老百姓虽然斗不起警察,但也不是任人鱼肉,我可以出示公司提供的出差凭证以及医院出具的病假单,证明我在培训期间实在有特殊情况。法治社会人人平等,老百姓也要有说话的地方,实在没办法,我也只好上诉法院,要求得到公正的处理了。”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江帆哪里能出具这些证明,不过范琳琳早已情绪失控,已然失去了鉴别能力。

确实如此,法律是讲究证据的,有证据证明情况特殊,自然不能强行收缴驾驶证。感觉再次被愚弄一次,范琳琳脸色惨白,手指微微发抖,指着江帆的鼻子:“小子,算你有种。我们来日方长,早晚有一天你会栽我手里,最好别在路上开车,否则你要小心喽。”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面对公然挑衅,向来荤素不惧的江帆自然不怕,右手轻轻在胸口抚摸着,带着一脸坏笑:“我好害怕呀,人民警察公然威胁小老百姓,这种傲然的气势真的让人望而生畏。人常说害怕容易出错,我喜欢开快车,可能下次见到范警官的时候,说不定心里害怕恐惧,不小心就撞到范警官了。”不得不说,江帆的嘴皮子功力异常了得,几句话就能顺利解决问题。

严格来说,江帆发出的是死亡威胁,比范琳琳的威胁更是可怕几分。在马路上发生意外事故可能性极高,尤其是故意制造的意外事故。范琳琳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花容月貌的姿色,万一发生车祸落个残疾或者被毁容了,这种后果都不敢想象。想到这些,范琳琳眼神露出几分恐惧,又慌又恐地看着江帆,嘴唇有些发抖,竟说不出话来。

看出范琳琳的恐惧,江帆眉开眼笑,轻声说道:“范警官不用担心,我只是说出一种可能性而已。绝大多数情况下,我开车还是比较安全的,当然遭受威胁的时候就不敢保证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软硬不吃还不要命,类似江帆这种人实在太可怕了。经过上次一番交手,范琳琳情知武力上不是江帆对手,而且彼此的身手相差甚远。嘴皮子上目前来说,也不占便宜,素以暴力闻名的范队长一时竟不知所措,略微想了想,范大美人突然话锋一转,沉声道:“我们还是谈谈你们秦总发生车祸的案子吧。”

对手束手无策,对于江帆来说,这是一场压倒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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