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山脚下,一辆豪华的马车停驻。马车里,曼帘掀起,天逸略带疲惫的看了一眼陡如墙壁的山峰。
“这就是凤山?”满眼的梧桐树,如手掌般的树叶随风而动。
这一路上,他们几次被埋伏,有惊无险,终是来到了凤山。
天逸瞥了一眼身上还带着血迹的天平,好看的剑眉皱成了一团。
到底是谁,三番四次的伏击他,而且更可气的是,那些人似乎并不打算要他们的性命,每次都恰到好处的袭击,又在影子队露面厮杀时,果断离开。
这一局,打的实在憋屈。
“爷,这凤山地势险峻,这马车恐怕是上不去了。”天平眼神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马车。
天逸沉默,看来必须得舍弃马车了。可是元佳,她的身体承受的了吗?
曼帘拂动,里面的绝色佳人出了马车。
“逸哥哥,接下来的路,元佳可以自己走的。”苍白的脸蛋,消瘦的身躯,无一不在提醒着天逸眼前这女子的身体很弱。
“胡闹!”天逸拉住元佳,随即半蹲在前,“快点上来。”
元佳脸上绽放着甜蜜的笑,素手攀上天逸的脖子。
多久了,自己没有被他这样背过了。
天逸背着元佳往山上走去,身后,天平带了一些必需品,紧紧的跟着。
一连好几天,冷易寒都很没精神的躺在凤仙居的居雅堂挺死鱼,他一直都没想明白,这偷儿到底是如何进的他的藏宝库,又是如何避开那些毒药,更主要的是,怎么会想到那么无耻的藏宝方法。
三个坑,整整三个坑,每一个都是假的,他会不会太无聊了一点吧。
冷易寒猛灌着酒,每每想到这儿,他都是捶胸顿足,生不如死。
想他聪明一世,竟然栽在了一个偷儿的手上。
“寒哥哥,怎么呢?心情不好吗?”六月很‘体贴’的问道,话说上次冷易寒被气晕后,足不出户,连承诺给六月的礼物也是叫侍女送过去的。别看这冷易寒平常抠得要死,但送的礼物却是实打实的珍品。
这些天,六月一直想见冷易寒,然后乘机再抠点宝贝。对于冷易寒的宝库,六月打算近几天不再光顾,一是为了避避风头,二是怕冷易寒会气死。他好歹是她的救命恩人,再怎么说,她六月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如果这么快把他气死了,那多无趣。
冷易寒不理,翻个身,继续郁闷。
“寒哥哥,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可好?”顺便跟他哄点宝贝。
依旧不理,在软榻上挺死鱼。
六月开始炸毛了,这丫的哑巴了吗?一句话也不说,是在当她自言自语吗?
“冷……。”
“爷,发现一群可疑人物。”
六月刚准备连名道姓大吼,被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打断。
“可疑人?”冷易寒一个驴打滚做了起来,那张颓废的俊脸顷刻间变得狰狞。
“给爷打,狠狠的打,打残了给爷送过来。”岂有此理,刚跑了一个偷儿,又来了一群!真真是欺他凤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