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夏杰撇撇嘴,表示抗议。
“臭小子,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六月挑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迫于六月的某威之下,夏杰很识时务的妥协,“当然信!”
才怪。妥协归妥协,心中则是要哼哧一番的。
“这还差不多。”六月的脸色缓和,随即漫不经心的说道,“看你瘦成这样,以后要多吃一点。你主子我别的不多,银子大把的,想吃什么自己去买。都瘦成这样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手下了。”
说完,六月转身离开,她才不想看到夏杰感动的模样。
鼻子微微的泛酸,除了父母外,夏杰好久没听到这么关心的话语。虽然这话听起来没有多么的顺耳,但六月那份关心他心中是知道的。
身后没有动静,六月狐疑的转身,正好看到夏杰再抹泪。
这小子……
六月最扬着一抹温柔的笑,夏杰是她收的唯一一个手下,名为手下,在她心中则是把他当弟弟看待。
这样一个单纯的孩子,让她想到了初秋。
那天是初秋,空气中微凉,树上的叶子带着微黄。初见初秋时,她那双怯怯的水眸中带着单纯干净的颜色。她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她让初秋跟着她时,初秋眼中的信赖。从那天以后,她便跟初秋相依为命,一直到最后一次任务被迫分开。
她好想初秋,这三个多月没有初秋在身边的日子,她觉得自己的心少了一块。
凤仙居,元佳转醒,望着陌生的房间,让她凤眉皱起,那妩媚的容颜上更是增添了一丝忧愁。
逸哥哥呢?她记得在昏迷时,天逸和那个女人被一只大鸟带走了,之后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雕花檀香木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侍女端着药走了进来。
“姑娘你醒了。”侍女将药放到房中为一点的凤木圆桌上,淡然的向元佳打招呼。
“可有见到与我同来的男子?”元佳面色焦急,但依旧保持着落落大方的姿态。
“姑娘说的可是天公子?”侍女将药递给元佳,站在一旁。元佳接过药碗,轻笑着道谢。
“嗯!”元佳点头,浅尝了一口药,那深入骨髓的苦味让她微微皱眉。
“天公子他们都去泡温泉了。”侍女毫不隐瞒。爷临走时曾今吩咐过,若是这姑娘问题,实话实说。
泡温泉?元佳端着药碗的手猛地收紧,滚烫的药汁溅到玉手上都毫无察觉。
她就知道六月那女人没有中毒,当时的楚楚可怜和冷易寒的无情都是在演戏给逸哥哥看。他们果然居心叵测。
元佳低眸,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这女人留不得,她绝对不允许这女人留在逸哥哥身边。
任何敢窥视她逸哥哥的人,都得死。
再抬眸,眼中恢复正常。
“可以带我去吗?”明知道不可能,元佳还是问出了口,她一刻都忍受不了那个女人和逸哥哥在一起。
“可以!”侍女眸中带着忽明忽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