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镜也有些懵,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记得……她不久前还没这么能打来着?
她明明收了力的,还没发挥出一半的力量呢好吧?
话说,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又变厉害了?
她真的只是打算把那个禾罗公主一招撂倒,老天作证,她真没想过要击飞那个公主。
而且那什么禾罗菀太脆皮了吧!
瑶镜还保持着一脸懵的表情转头看着叶承宇。
她不是故意的。
瑶镜欲哭无泪,相信她啊。
叶承宇看她这幅自知闯了祸的样子,哭笑不得,最终仍是抬手拍了拍她的头,“没事。”
瑶镜本来还有些愧疚,可是被叶承宇这么一拍,什么愧疚立马烟消云散。
这人,仗着他高在藐视她吗?
伸手挥开叶承宇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叶承宇,“……”
瑶镜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剑缓缓消散,反正就算她是用力过度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们比试之前可是说得清楚明白了的。
笑眯眯的走到禾罗息面前,半点心虚的神色也无。
“三皇子可还好?”
禾罗息抬眼看了她一眼,对着这个看上去温和可亲的小妖心里有着深深的忌惮。
毕竟,她刚才那一击可不是谁都能打得出来的。
当下抬了抬手,眸子里寒光泠泠,“九霄雷引,果然名不虚传!”
瑶镜只当他是在夸奖自己,微微笑了笑,轻声道,“三皇子过奖了,九霄雷引是羽主创出对付魔族的招式,这天下谁不知肉身防御力量少有能与魔族匹敌者。可公主执意要与魔族比试肉身强度,幸而我只堪堪会这一招而已,公主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若是方才让我主出手的话,其结果就不是我可以预料的了。”
“若是菀菀有什么……”
“七公主没事,刚才她不是已经派人去找了吗?”
瑶镜笑了笑,挥手招来一个小妖,“你,送三皇子好生休息,不可怠慢了。”
灵山月白不知道瑶镜又要干什么,不过这厮要支开禾罗息这事是可以肯定的。
当下也对禾罗息赔礼,“皇子放心,月白定亲自将公主完好寻回。”
禾罗息还想说什么,瑶镜已经捏了个睡诀让他立刻安静了。
这禾罗息看着就不是那种能打架的,法力修为更是及不上禾罗菀,所以对瑶镜的出手根本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瞪了瞪眼就乖乖的睡去了。
灵山月白见她这样,死死的瞪她。
瑶镜无所谓的让小妖将人送下去,冲着灵山月白摊了摊手,小妖已经被瑶镜露的这一手给惊呆了,看着瑶镜简直跟看祖宗似的。照着她的吩咐乖乖照做。
“你吩咐我灵山小妖倒是顺手。”
灵山月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瑶镜,冷讽。
瑶镜根本半分不在意,甚至隐隐有几分得意,“你们山主不是说了,我是灵山未来的女主人。”
一旁的叶承宇耳尖悄悄的红了,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把禾罗息支出去要干嘛?”
瑶镜伸手召出一瓶子丹药,从中倒出一粒来递给灵山月白,“这是我从天界顺出来的,疗伤圣药,一粒足够那什么脆皮公主了,找到她了给她灌下去,保准一觉醒来活泼乱跳。”
若是没受重伤瑶镜这一下顶多是让他们丢脸一下而已,若是受了重伤那就是瑶镜下手不知轻重,想要蓄意谋杀禾罗的公主,性质是不一样的。
灵山月白对瑶镜的智商终于欣慰了一回,好歹她还知道不能让禾罗菀出事。
否则……
灵山月白告退去安排了,瑶镜将手中剩下的一整瓶丹药全塞到叶承宇手里,讪笑。
“这个都给你,留着防身……”
叶承宇目光复杂的看着瑶镜,她总是这样一副对你掏心掏肺的好的样子,而且这种好泾渭分明的有别于他人。
可是瑶镜,她真的对他有多少不一样呢?
想到看到的未来,叶承宇闭目,不能在想了,不能再想了。
“这就是你真正的实力?”
叶承宇收了丹药,问她。
瑶镜挠了挠头,笑容大大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着。一觉醒来忽然就变强了这么多……其实我真的只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力量,原来是打算一招把那什么公主给撂倒的,让她还敢大言不惭的要见识什么九霄雷引。而且竟然还敢这么挑衅你。”
瑶镜举着手,“我发誓我真的没想到她这么不经打,而且我也真没有想弄出这个局面,你相信我。”
叶承宇点了点头,“我不是在怪你。”
“我知道你不是在怪我。”
瑶镜皱了皱眉,伸手召出一团光,“木头,什么时候咱们打一场。”
瑶镜看着手中里的法力,白色中间隐隐缠绕着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原本极淡,如果不是她无聊的时候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现在,这金色更加的明亮了。
金色和紫色,那是天地本源的力量,属于神族和魔族。她的法力里为什么会掺杂着这种颜色?
“瑶镜?”
叶承宇见瑶镜呆呆的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一副魔怔了的样子。唤了她一声。
瑶镜回过神来,“木头,你能看到我这手里的光团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叶承宇凝眸去仔细看了一遍,“里面好像缠着东西。”
“缠着东西?”
瑶镜面色严肃,这是关乎她自身的东西,她还真做不到大大咧咧的。
“木头,我这有一个法术,可以暂时借用一下你的视觉。你可能会有点难受。”
“可以。”
叶承宇想也没想,也没等瑶镜在多做解释。直接点头同意。
瑶镜手中凝出术,伸手往叶承宇双眼一指。
片刻,他看到了叶承宇所说的缠着的东西。
那是一团纯金色的东西,瑶镜看不出那是什么,她动用自己的精神力控制着将外面裹着的白色仙力一点一点剥开,在最后终于要看清中间那个东西之后,突然眼前一黑,同时她看到了叶承宇口中的‘未来。’
那应该是未来吧。
她一身繁复的紫色长衫,眼神是她自己都陌生的冷寂,仿佛空洞得不剩下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