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突然就昂起了头,“呦吼,上海有新欢?”小李老板则是脸上挂着蒙娜丽莎的笑。
何方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自己是只魔,刚好去魔都。”肖扬“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是魔我还是翠鸟呢!”小李老板的蒙娜丽莎之笑也憋不住了,伸手搅了搅杯中的薄荷叶,“肖扬,我真想把薄荷叶插你头上,你就更像翠鸟了。哈哈哈”
何方也忍不住突然笑了起来,心里仿佛也是那么一轻。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永远的抑郁,担子放下来了,情绪也就上来了。
整整一天,在拾光度过,突然就觉得时间都缓慢了下来,空气中安逸的味道赶走了抑郁,肖扬很久以后想起,都觉得那天下午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何方从局里出来的时候,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都办完了?”肖扬问。
“嗯。”何方突然很开心的笑,右手搭在肖扬肩上,重重地箍了箍肖扬的肩膀。“何大警官要去做鸭子了,真是让人兴奋。”肖扬又二了起来。“你这脸才该去做鸭子,现在不流行小鲜肉么。”何方也开起了玩笑。“哥们儿我身板不行,也就在乌鲁木齐能混个门面担当。”肖扬得意洋洋低说着,仿佛真的代言了乌鲁木齐似的。
“什么时候走?”肖扬突然问。
“后天。”
“噢......”
何方重重拍了拍肖扬的肩膀,“要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么?我又不是要去那里寻死。”肖扬侧脸斜望着何方,“我怕你过去接客太多不注意身体,迟早那个尽,那个亡。”
何方呵呵笑了起来,整张脸都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对,你尽我亡。”
何方在飞机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着肖扬红着眼圈说的话。何方,怎么感觉你突然变成了个风筝,现在就要飞走了。何方心里突然一空,以后,看肖扬二的日子突然就少了呢。
陌生的地方总是给人非常不安的感觉,没有了熟悉的人,总是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排斥你。
幸好,上海有雷子。
雷子是何方也搞不清楚关系的远方亲戚,不过从小来新疆玩就和何方一见如故,两个小娃娃一起洗澡一起睡,亲热的跟一个人似的。雷子老是怂恿何方来上海,“侄儿啊,你看上海多好,来上海啊,小叔养你。”
何方家是讲究辈分的,于是两家人东搬来一个亲戚,西搬来一个亲戚,通过各种复杂难言的运算,雷子便成了何方的小叔,何方便悲剧的要永远被小他两岁的雷子喊侄儿,何方每每听到雷子叫他侄儿都一脸便秘般的复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