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孩子。景盛面对哭哭啼啼的薄欢终究还是下不了狠手,这事就简单到扒了衣服挺进去来来回回让小蝌蚪去她肚子里繁衍生息就行……偏偏薄欢看起来太纯太干净了,傻的让他碰一下都会生出犯罪的感觉。
这中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八年后的重逢里,从她落入他眼中时,那种犯罪就开始滋生,以往只存在于幻想里。
喜欢这种扭曲快感的男人,面对活生生喊‘阿盛’的她时,却选择一次又一次克制自己。
毕竟,舍不得。
年三十那天,按照以往惯例盛家老小全都得盛装出席金庄的年宴。
盛家旗下有名气的酒店并不是只一个金庄,但比金庄历史悠久的却没一个,可以说,金庄见证了盛家几十年的发展历程。
这天,天还未亮雪就停了,天气预报里被孩童期盼的大雪迟迟未落,只是气温降得格外厉害。
薄欢钻出被子溜下去,她打开窗户试探温度,才刚推开窗,猛地一阵风灌进来,愣是将她吹得后退四五步才稳住小身板。
这场景逗乐了躺炕上的男人,“阿欢是纸片人吗?”
薄欢给冷风刮的手脚不利索,转身扑到大炕上,小身板滚滚滚就滚进男人火炉般的怀里,小胳膊抱住大火炉后才软糯糯地回答。
“地球人啊。”
窗子没关上,风呼呼地往里吹,窗帘给刮得猎猎作响。
景盛突然就觉得冷了。
每个刮风飘雪的早餐,她就格外喜欢撒娇赖床。如同小学时代里,看见刮风下雨就可以找着理由跟班主任请假。
“阿盛,我能不能不起床?”
而景盛已经穿戴整齐,斯斯文文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薄欢可不管他这般正经模样,从被子里伸出只嫩藕似的胳膊,抓住他衣摆晃悠,“你去金庄吃饭吧,我在家等你好不好?保证你回来的时候,床上暖呼呼的。”
景盛皱眉不赞许地睨了眼她。
“你去吃大餐,我一个人可以的,好好玩啦!”她蹭了蹭软香的被子,还有阿盛脖子里的味道,可好闻了。
眼见女人蹭着蹭着就闭上眼,手还用力抓着他的衣摆压根不放,微张轻合的唇吐着清浅的呼吸。
景盛二话没说,甩开她的小爪子,和着被子将卷成一团的小女人扛起来,直接扔到衣帽间的柜台上。
薄欢靠着柜面,眨巴惺忪睡眼笑道:“咯咯,眼睛一闭一睁,一个床就过去了。”
上午十点多,盛老爷子带着女儿和孙子上了小金人就走。景盛紧随其后。
薄欢就跟怀了孕的猫一样嗜睡,又懒又惰,打从上车后脱了鞋,便蜷缩着小身体将头搁在男人大腿上,丝毫不在意搭理半小时的编发会不会睡乱。
景盛用手摸了摸她的小腹,犹如一片绿草寸寸的低凹平原,又没怀孕怎么嗜睡起来?忽的失笑,他靠窗瞟了眼外面:和薄欢都没做怎么可能会怀孕,他也是变傻了。
到金庄时快十一点了。
景盛替还是睡熟中的女人穿好鞋,看了眼腕表,如果情况允许,他真想带她回家睡上一天一夜。
揉了揉女人的太阳穴,他声音轻柔,“阿欢,我们到了。”
薄欢嘤咛了声,慢慢睁开眼。嗓子跟火烧似的,她有些不舒服,脑勺一如既往的晕乎。
“到哪儿了?”她声音很轻,有些沙哑。
“上次吃糕点的地方,甜腻腻的,记得吗?”
薄欢咂嘴,伸出小舌舔向有些干燥的下唇,然后抿了抿将上唇润湿,“哦,甜的。”
明显没睡醒,脑袋还跟浆糊似的。景盛心中暗笑,等她缓过神来,才让人打开车门。
天气并不太好,犹如低垂的幕布般阴沉沉,风刷刷的刮着行人的衣服。
一副小大人穿着打扮的薛子阳走在盛伊身边,不时地朝身边两人望去。
欢欢穿着红色大衣,舅舅穿着藏蓝色长大衣,男人时不时低头聆听女人仰着脖子小声说的话,偶尔相视一笑,这两人突然间变得格外相配起来。
薛子阳稚嫩的心灵受到创伤,他的欢欢怎么就突然之间和他的舅舅扯了证,欢欢不是未成年吗……
没多久进了会场,暖气袭来。景盛很是体贴地替她脱了外套,里面是件象牙白的晚礼服,相较于目之所及里那些性感的款式,薄欢身上的显得格外传统。
盛二爷跟刚升起的小明珠似的,被外界关注着一举一动。同样公司里的董事们、合作伙伴们对这个领头羊也盯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