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前两小时的记者会并没有影响到记者的心情。
“景先生,请问刚才被你抱进来的女孩是谁?”
景盛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挑唇语气淡漠,“她是谁,你们可以自己去问。”
语毕,修长的手指向坐在长桌边的小女孩。
可能是男人压根没想保护女孩的行为,像是默许了所有人的问题。那些媒体记者立即将不方便直接问景盛的问题丢给了那个漂亮的女孩。
“小朋友,你叫什么?”
“你和景先生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景先生会抱着你,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景先生有对你做出其他其他过分的事情吗,你可以告诉我们。”
很直接刻薄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露骨,小女孩没招架一会只说自己名叫‘刘雪雪’后便被那群龇牙咧嘴的记者逼哭了。
景盛则无动于衷地坐在一旁。
从刘雪雪哭哭啼啼喊‘爸爸’、‘妈妈’里,有些记者放弃了追问蹦跶不出词的女孩,继续问男人。
“景先生,你和刘小姐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如传言一样,刘小姐是您的小情人?”
很不给面子的问题,从口腔里都蔓延出森冷恶意。
会场里除去记者很多人都觉得这句话问的太过了,甚至少许记者都觉得称呼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为小姐,冠以情人的字眼,是很不道德的,但又好奇这句话下能挖出的价值!
“第一次遇见,”景盛应答从容,薄唇掀起后朝问这话的人瞧了眼,“如果非要问关系,她和你们一样,都是金庄的客人,我是金庄的主人。”
一句话噎的众人一呛,轻而易举地这一群人和他一个人的地位划分清楚,而且让刁钻的记者也不好在客人和主人上做文章。
“冒昧再问一句,”还是那个记者,“景先生是怎么看待怪癖的?景先生本人有这方面的嗜好吗?”
比上一个还要不客气的问题,几乎就是作死!本就喧闹的会场顷刻安静下来,百来人全都噤若寒蝉。
景盛这次朝那人看去的时间有些长,所有人都以为景盛不会回答,甚至会动怒当场走人……毕竟景盛回y市时间没一年,外界对其的了解仅限于商业分面,多数人不怎么了解盛家的新主人。
而他淡定的解释了怪癖的定义,就跟那天在车内跟薄欢解释的一样,关于后面那个问题,他喝了口水润嗓子。
“我没这方面的嗜好,我和女朋友要结婚了,这种问题不仅是对我个人的不尊重。”
男人口气说不上好不好,冷冰冰的却在说起女朋友时温了下。
眼看话题立马被转到景盛女朋友和景盛结婚上,还是那个记者,本着敬业精神避开景盛丢过来的烟雾弹,他继续追问,“既然如此,那关于景先生有怪癖的流言传出后,你为什么不当场否定?”
“无凭无据的流言很容易被听信,据理力争的澄清你们信了几次?”景盛并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对面举着话筒的记者无言以对。
唇角浮起一丝讽笑,“不过很巧,从流言传出那天我就以商业诽谤备了案,传出流言的人现在应该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了,不过都是熟面孔,你们也认识。”
他突然用一本正经地语气说着轻松的话题,让众人俱惊!
从景盛在金庄周年庆欺负幼女,到景盛和女朋友结婚,再到怪癖纯属商业诽谤,最后到幕后主使落网……一时间会场话题复杂地转变,还想从小女孩身上套出话来的记者也都放弃。
眼看事情也差不多,也有不死心且不怕事的继续追问下去,景盛耐心地给出的回答却都噎人的很。
流言的事差不多够了,景盛将话题撤回金庄上,顺便让坐在身边的董事们开口,他乐得一刻悠闲,抿了口水喝。
却在尾声时,景盛正要走人,却被人一声拦住——
“八年前景先生离开y市是否因为爱上一个女孩,癖被曝光,急需换座城市躲避?”问话的是个尖嘴猴腮的女人,“传闻景先生的女友就是被称为豪门傻千金的薄家二小姐,而薄二小姐正是八年前事件的主角,请您解释。”
若说刚才那个死咬着他不放的男记者问题犀利尖刻,现在这个女记者问题已经尖酸到骨子里。
景盛眉心一拧,清冷的俊脸一瞬生气肃杀的寒意,暗蓝色的小痣格外阴冷。
针尖对麦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