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伤心的眼神令景盛微惊,忽而一笑,“阿欢是阿盛的新娘,我肯定会一直陪你,一起生活下去。”
男人略显粗糙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纵然心上舍不得她难过,但有些事情确实不应该瞒着她,毕竟已经够傻了,再什么都不懂,就可悲了。
薄欢跪在座椅里,仰头用力抱住男人的脖子,湿漉漉的小脸用力蹭着阿盛的脸颊。“你真好。”
“以后会更好。”他回抱住她,言语温柔。
窗外风景匆匆逝去,早早亮起的灯光里雪花也被镀上霓虹的光彩,有些温柔的夜色,让景盛不由自主想起岁月静好这个词。
而让所有人都没意料到的炸弹,就爆发在薄欢等着当阿盛新娘的日子里——
景盛爱上那个女孩。
早在八年前就有此恶心的癖好。
八年前就有传言说景盛爱上那个女孩,所以才会在欺负薄家小女孩致人重伤的那种关头灰溜溜地逃离了Y市。
八年后,景盛回来接手盛家,却没人再敢对盛二爷用上这三个字,或许是忘了,或许是没人敢率先提起。
直到昨天,这个消息被爆发。瞬间将景盛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连带着盛家庞大的产业也收到冲击,在第一时间采用危机公关澄清,顺带以商业诽谤立了案。
尽管如此,却在社会上造成一种奇怪的现象。
不明真相的群众还真以为是商业诽谤,Y市的老居民倒有人还记得八年前盛家二少爷爱上那个女孩的传闻,没想到时隔八年再被提起,自然是愿意信了。
这几天陆续有些合同被取消,眼看盛世国际旗下的金庄要迎来九十九年庆典,因为谣言而造成的负面影响还在不断扩散,股市也受到波动。
想毁约的合同不少,但凡双方事先谈成且签过字的还想闹违约,他都懒得让人理会直接索赔,不想做生意可以,损失赔偿后都别来往了,盛家不缺这么点生意。而对于那些权衡利弊后见风使舵决定继续履行合同的,他也会把对方的利益在后期压榨干净,做生意要诚信,管那些流言作甚?
景盛这种行为下,外界立即疯传盛家不行了要垮台了。
其实也并不是不行了,只是利润在短期内不如以前乐观,但从长远来看还真说不准。
付青宁忙得跟狗一样,就差伸出舌头汪汪汪了,火急火燎地跑去景盛办公室,门刚关上就扯下领带吐了长串脏字。
坐在桌前的男人听见那略显粗俗的咒骂,也只是挑眉轻笑。从抽屉里拿出包烟,弹了根丢给走近的付青宁。
付青宁随意地坐在长办公桌上,他倒也没客气,点上就猛抽,眉头拧在一块,等抽了小一半才低头看景盛,“二哥,你说这些人是不是闲的蛋疼?”
景盛闻声哼笑,抖了抖指间的烟灰,“蛋疼不疼只有他自己清楚,等些时候让他们脸疼。”
付青宁一愣,“什么意思?”
“最近不是有个词很流行吗?”景盛慵懒地吞云吐雾,面上有一抹说不出的诡笑,“打脸狂魔。”
二十一世纪人才最重要,谁在谁公司里没几个商业间谍的。早在回Y市的时候就有想到过这件事或早或迟都会发生,所以才安排了些人潜伏在八年前的假卫道士身边。
景盛也是在两天前知道了传出消息的人,却只当做什么都不清楚,依旧和往常一样工作,压根没心疼因为这件事损失的利益。
他之所以耐着性子没召开记者会,一来他低调不爱带着薄欢出现在一群刻薄的记者面前;二来金庄九十九周年在即,必然会有不少记者和其他企业到场,吊了那群苍蝇这么久,该等急了;三来他自己也不清楚对薄欢的感情……
薄欢在小阿姨的帮助下捣腾了许久,终于煮好了咖啡,献宝似的端进了书房。
“阿盛,喝咖啡啦。”
景盛关掉标显红绿折现箭头的网页,低头嗅了嗅扑腾热气的咖啡,赞许地望向女人,“今天煮的味很好。”
穿着连体绿色恐龙睡衣的薄欢拉下尖角恐龙帽子,害羞地揉了揉红彤彤的耳垂,蹦跶到阿盛身边蹲下,“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