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巧!其实早有人这么想了,只是想看许昊天和景盛相互斗下去,所以没吭声。现在自然是附和,装作分析帝。
你来我往,许昊天愤恨地说了句,“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夺人所爱,伪君子!”
和许昊天一伙专门为他铺台阶的男人继续,“所以许少更不能加价了,让景盛那恶人自食恶果!”
反观台上,拍卖师有些幸灾乐祸地笑,这真是一笔意料之外的收获,尽管这只镯子拍到五千都是值得,但眼下能拍到三千多万实在难得。
“三千一百万一次!三千一百万两次!三千一百万三次!成交”
掌声雷动,不仅仅是盛家一伙的合作伙伴,连许昊天那边也是一样,使劲儿为出血本的景盛鼓掌!
景盛只笑,将薛子阳招到身边来,附耳低语。
拍卖仪式结束后并不意味着宴会的结束,甚至从方才战火白热化的夺镯之争进入了下一个高潮。
顾暖是亲眼看见薛子阳代替景盛上来把这只唐代的玻璃种翡翠飘绿花手镯拿下去的。当时薛子阳稍显青涩稚嫩的声音淡定的说了两句话,全是景盛教得好。
第一句:这镯子是我舅舅买给舅妈的。
第二句:顾阿姨上次将刘导演赠送的镯子落下了,这次正好拿上来还给你,么么哒。
顾暖给气得面上一红,那镯子只是她当初随口胡诌却没想被一个小孩子污蔑成刘导演送的,这场合她也解释不清倒还惹得一身骚,只说了句薛子阳记错了然后匆匆抽身下去。
也是这件事,几乎整个厅的人都望向景盛那张只坐了四个人的大桌子。
连着许昊天都和同桌的薄少承朝那边看了几眼,心中憋火的顾暖自然知道薛子阳口里的舅妈是谁,此刻坐在许昊天身边的她并不想告诉这个男人薄欢和景盛勾搭上了。
顾暖很清楚,如果许昊天知道薄欢和景盛勾搭在一起,明显会退婚,这样无疑是将薄欢推向景盛,这种情况她不需要。
“会跳舞吗?”景盛问她。
浑然不知被景盛推向风口浪尖处的女人正舔着糖,听见阿盛的问题,薄欢朝远处舞池里默契配合的男男女女看了几眼,皱着眉摇头,“不会。”
“舅妈,我会,我可以教你。”
景盛瞅了眼自告奋勇的薛子阳,冷呵了一声,朝盛伊望了眼,很明显示意盛伊带薛子阳一边玩去。
盛伊正好要去洗手间,朝二弟无奈地一笑,顺手将帮她拎包的薛子阳给哄骗走了。
有去舞池里浪的,也有借机找人洽谈合作的,景盛往常在捐完钱就将拍卖物顺手给亲近的人挑选而后直接走人。这次反常的坐在这里,偶尔挑起眉头,像是等着什么……
薄欢低垂脑袋,安静地不打扰阿盛。毕竟时不时就有人来这边和阿盛谈一些她听不懂的生意。她没一会儿就将糖吃完,舔了舔塑料棒子又塞回口里。
景盛刚神情不耐地回绝了一个人,偏生不喜欢她嚼塑料棒的习惯,直接用手去抽她嘴边的棒子。
女人却较劲地咬紧棒子,朝景盛眨了眨眼。
“松口。”
“嗯哼哼。”女人哼唧拒绝,将棒子咬地更紧。
景盛又用力一扯,薄欢不愿松牙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棒子顺着力道捅了下她口内的粘膜,瞬间一股疼夹杂着血腥味弥漫口腔。
薄欢痛得闷哼,眉头直皱,几乎合不拢有温热翻涌的嘴——
“景先生,请你放开我妹妹。”
楼前铺着的红毯边角已经堆了些许泛白,明亮的灯光照亮簌簌飘落的雪花,偶尔还能听见某些人离场时记者急切地追问和镁光灯的咔嚓声,而后是渐行渐远的汽车声。
薄欢被薄少承抓住胳膊从电梯里拽出来,她一直紧闭着口不管薄情和薄少承说什么,只咬着棒子怎么都不肯开口。
许昊天当场拥着顾暖离场是所有人都看见的,无疑在众人面前再一次高调地打了薄家脸面,偏偏薄欢不争气‘出轨’对象是赫然有名的盛二爷——景盛!
如果是Y市任何一家有点名气的豪门,就算与许家不对盘,薄家也敢把薄欢赖过去,偏偏是盛家。
时隔八年以这种方式见面,薄少承望着那被众星捧月却一副淡然的男人,内心很是恼火,对薄欢的厌恶愈发的深。
越想越气愤,薄少承恼地将薄欢一手推到过道的墙壁上,“你怎么和景盛勾搭上的!”
薄欢咬着牙不说话。
薄情连忙冲上去扶住薄欢,对妹妹这次闯的大祸捏了把汗,她怎么也没想到妹妹口里的阿盛会是盛二爷,“哥,有事回家说可以吗?”
“当初就不该把你找回来!”薄少承只要想到景盛就控制不住情绪,纵然已经八年不见,但对他一直不抱有好感。
想着便将火一起发在薄欢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薄家丢脸,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