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薄欢惊喜的露出笑容,“你怎么在这里?”
薛子阳一副小绅士打扮,穿着黑色燕尾服扎着小领结。自打遇上薄欢后,脑回路也不再是老师口中的神童了,他凑到薄欢身前:“舅舅说你这这里,让我来找你的。”
“那你舅舅呢?”薄欢扭着脖子在人群里找着阿盛。
薛子阳抓住薄欢的手腕,用手指了指远处,“舅舅说在那边等你。”
十多天没见到阿盛,但每天都能收到阿盛的花,就跟没有分开似的,他依旧活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她看不见唯有想念。
此时,薄欢心情异常激动,反手捏住薛子阳的小爪子,“快带我去见他。”
薛子阳看见薄欢后极其开心,女人比半个月前还要漂亮,穿着优雅的白色晚礼服跟公主似的,愣是把他看傻了。
哪怕薛子阳后来成为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见过最美的女人依旧是薄欢。
女人将他的手握得很紧,薛子阳心中扑腾扑腾地加速,脸上竟有些红,他开始找话题。“舅妈,你怎么不住我们家了?”
薄欢只想快点去见阿盛,愣了半晌才想起来半个月前自己被赶出盛家的事情,闪躲地找了个借口,“因为想念自己家了。”
“哦。”薛子阳当真,想起一件和舅妈离开盛家息息相关的事来,“舅舅也不住家里了。”
“什么?”薄欢惊讶,条件反射以为自己连累阿盛被赶出盛家了,“阿盛被赶了吗?”
薛子阳仰头挑眉不赞同薄欢的话,景盛在他心目中比爸爸还要厉害的人,“怎么可能,听妈妈说舅舅和爷爷吵了一架后就搬出去住了。”
“为什么吵架?”薄欢巨大的喜悦一瞬间又漫上担心,她的喜怒哀乐从来不加掩饰。
薛子阳正想说的时候,指了指不远处那坠地的华丽窗帘,“舅舅就在窗帘后的阳台上。”
薄欢松开薛子阳的手朝那边走去,薛子阳快步跑上去抓住薄欢的手腕。
“怎么了?”女人心中焦急并没有转身,微微侧头看着身后的小少年。
“舅妈,你好漂亮。”
薄欢噗嗤声笑了,有些腼腆的害羞。薛子阳松了手,目送女人撩开窗帘推开玻璃门消失,他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瞬间给蔫了。
进会场的时候将外套交给侍应生保管,会场暖气开的十足并不觉得冷,这会儿薄欢一到外面就冻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斜飞进来的雪花落胳膊上瞬间化成水,冷的浑身发抖。
阳台黑不溜秋的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和上次在许家一样,薄欢就纳闷为什么每次自己遇到的阳台都不开灯。
“阿——”
女人口里哆嗦的话还未说完,暴起寒意的身体就被一件厚实温暖的大衣裹住,最后一个‘盛’字消音在男人面料柔软的衣服上。
冻木的鼻尖似嗅到一股温暖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
漆黑的暗处,薄欢枕在温暖的胸口露出粲然的笑,将紧握在手里的糖摸索着塞进男人的裤兜里,伸出胳膊圈揽住男人的腰身。
“阿盛,我好想你。”
不知道怎么,话说出口时眼眶一涩,兜着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沁了出来,有些委屈又有些想念,心里还有些奇怪的感觉在充实着。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懂事,还要乖巧。
景盛早就过来了,在这个地方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薄欢挽着陌生男人的胳膊进场,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很是煎熬,不过明光熠熠的灯下,女人漂亮的窒息。
“怎么又哭了?”男人嗓音清冽,此刻微低带着些埋怨,话音里却满是宠溺。
薄欢只抽抽搭搭地不说话,将他抱得更紧。
意识到女人光着的小胳膊圈住自己腰上,景盛用力抽开她的一根胳膊塞进大衣的长袖里,又将另一只冷成冰棍的胳膊揉了揉后一样放长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