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欢细皮嫩肉跟瓷娃娃似的,景盛都得仔细地宝贝着。
他自是眼尖,将旁边伸腿绊薄欢的顾暖冷瞥了眼,直接蹲下身将趴在地上的女人扶起来。
却发现她颈子里全是雪花。男人皱眉,手顺着她衣服伸进去,将还未完全融化的碎雪球掏了出来,脸比手心的雪还要冷。
“谁干的?”他冷声问。
盛珊没想到二哥回来这么早,也没想到这么巧,早那会儿她被薄欢欺负的时候人去哪儿了!
听出二哥那护短的语调,盛珊口气有些不悦,“她自己拉着我们玩打雪仗,天冷路滑谁没摔倒过?”
巧的是,薄欢正好也开口回答了,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暖暖姐把我按着,小珊塞进去的。”
明显,盛珊回复的是薄欢为什么摔倒。而薄欢回复的是景盛手里的雪。
薄欢真没告状的意思,单纯是因为阿盛问她,她才说实话。
偏偏这句话落在盛珊和顾暖耳朵里就成了告状!顾暖打从景盛过来她都没说上话的机会,就被薄欢那傻子给黑了一把,心中自然不快!
“二哥,我想小欢可能有些误会,打雪仗这样的游戏雪球难免会落到衣领上,”顾暖顿了顿,她混娱乐圈的时候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不信治不了这个傻子,“那会儿我是想扶她起来,结果小珊眼疾手快一个雪球飞过来,我用身体挡了一半,可雪花还是落小欢身上了。”
听着那满是自责的声音,多少人都会认为是薄欢这个小傻子没事找事欺负人。
景盛是见识过薄欢一个在房间里掰着手指坐一整天的场面,不说话也不乱动,那么安静的孩子会主动找他们玩打雪仗,撇开骄纵的盛珊不谈,顾暖顾大明星会有这个闲情雅致?
将咬着唇不说话的女人从地上横抱起来,垂眸冷瞥正望着他的女人:“顾大明星不好好在片场待着跑这儿来打雪仗?有点意思。”
景盛步子走的极快,沉着张脸,跟佣人说熬一大碗姜汤。薄欢见他脸色不好,可又想不出他为什么脸色不好,只好保持沉默。
进了卧室就将她抱进浴室里,三两下扒了她的衣服和绒裤,眼看他的手朝秋衣伸去,手刚隔着衣服贴到她腰上,薄欢痒得跳开。
“咯咯,痒。”
沉声嘱咐薄欢多泡会儿热水,他关上浴室的门出去。
薄欢洗到一半才发现衣服没有拿进来,本想让景盛帮忙拿进来,但又怕麻烦了他。遂,等泡完澡,随意擦干身体后就裹了条浴巾。
男人勾在手指上转动的烟卷,无声地从中指上滚下去。一抬眸就望见眼前这一幕,他口中如有火烤,沙沙的干燥。
一字并开的锁骨完美的露出,小山包下纤瘦的腰肢被裹得有些阔,半截细直的大腿白花花的闪瞎眼。
景盛甚至还能看见她脚背上的水,莹白圆润的脚趾甲随她走动那滴水滚落下来。
他毫不避开地直视薄欢越来越近的身体,目光灼灼犹如烈火想要将她身上那块布给燃烧透彻。
薄欢见景盛这样看着自己,那种眼神有些吓人,似乎要吃了她似的。想去拿睡衣的脚步加快,可下一秒身体一凉——
景盛似乎也没想到,她身上的浴巾会突然掉下来。
两人视线默契地撞在一起,女人的羞窘与不知所措,男人火热的复杂。
他起身慢步走过去,弯下挺傲的后背将浴巾捡起来。
逃似的出了卧室,他顺手点了支烟猛抽两口。
景盛不想纠结从心底生出来的想法,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想保留她最是美好的纯真,因为自己太脏所以胆怯?
从楼上下来时,烟卷上的红光已经燃烧到中间,神情晦涩的男人垂着双眼,往远处的厨房走去。
途中点了第二支烟烟,抽的稍微慢了些。
姜汤已经煮好了,他靠着门边抽完烟后洗了手,才让人将汤倒入碗中,不多不少正好只够一碗,薄欢的量也就这么多。
景盛端着姜汤出去,迎面遇上另外两个洗过澡的女人。
盛珊起初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置气,但看见男人端着的那碗姜汤时心中一暖,“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