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欢心里想着不原谅景盛,可还是老老实实听话的去阳台晒太阳,手摸着平坦的小腹。既然知道那晚上的禽兽就是她丈夫,薄欢也没那么强烈的坚持不要这个孩子。
她半躺着,让阳光充分照到她肚皮上,暖洋洋的真舒服,孩子也会舒服吧?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
电话是付青宁打来了,不待薄欢出声他急匆匆的开口:“二哥出事了,人在医院。”
薄欢愣了下,猛地想到他说的人是谁后呼吸一窒,瞳孔放大。无意识地抓紧手机,“出什么事了,哪家医院,你说清楚啊!”
付青宁给女人尖利的嘶吼震得耳膜震痛,忙将手机拿远后报了个地名直接挂断。他揉了揉还在嗡鸣的耳朵,不解地望向躺病床上敲键盘的男人。
“你没事装病吓二嫂干嘛?”付青宁倚靠在窗边点了支烟,燃起的白烟瞬间被风带出窗外。
“调剂生活情趣。”说完嗅到一阵烟味,他抬头看了眼倚窗的男人,“我记得你今晚有个饭局,去吧。”
付青宁撇嘴,第一次看见有人这样调剂生活情趣……
他前脚刚走,没多久薄欢就一路狂奔过来,梨花带雨地撞门冲进来——
“阿盛!”
薄欢正要朝病床跑去,闻声赶来的小护士疾步过来小声道,“景先生刚了吃药睡下,要不小姐等一会——。”
“他怎么了?”薄欢哭丧着脸,见他一动不动地躺病床上,她心疼的厉害。
小护士害怕薄欢的哭声吵醒那个俊美的男人,示意薄欢出去说,但女人愣是站着不动。
“他出什么事了?”薄欢重复了遍,有些耐心不足,“去把你们医生喊来!”
“这位小姐,景先生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他只是——”
“阿欢?”
这当口,景盛怎么可能让小护士继续说下去,本来就健健康康的,他随便找了个‘最近疲劳,找个病床给我’然后就躺上了。
此刻,他虚弱无力地将小护士赶出去,柔和的目光落在薄欢身上,他缓慢地从被子里抽出胳膊,“你怎么在这里?”
薄欢不想给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可不经意看见他这般虚弱,再也控制不住飞快的脚步。
今天早晨还好好的,那么用力的拥住她亲吻,才几个小时不见,他怎么就晕倒住院了……
“你,”薄欢半跪着病床前,抽泣地嗫嚅,“到底怎么了?”
男人用手抚摸她脸上滚烫的泪水,目光幽幽的望着她,也不说话。
薄欢哭得更快,他现在是不是连回答的力气都没了。连忙抱住他的胳膊,“阿盛,你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闻声,他淡开一个病弱的笑,缓慢的摇头视线却一动不动地锁在她脸上。
“不严重,咳,”景盛声音沙沙的,“你别担心。”
薄欢心疼的要死,她知道景盛惯用的伎俩,不管出什么事都说没事!心底坚信,他肯定很严重,顷刻间泪如雨下。
对不起,骗了你。景盛心里道着歉,面容憔悴,“别哭阿欢,可能这就是报应。”
“什么报应?”她话音打颤。
男人将她拽到怀里,而女人没有丝毫的拒绝,这让他很欣慰。不由地将声音压得更低,一副活不过明天的病怏怏状态。
“那晚,对不起。”他无力地轻笑,“可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也真的生了病,不敢告诉你。很久之前就有了心理阴影,那块面积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薄欢一瞬就明白过来!猛地埋在他胸口低声嘶吼,“我不怪你了,没有报应,你不会出事的!”
直到这一刻,趴在他怀里涕泗横流的女人终于醒悟,比起被其他人侵犯,如果对象是阿盛……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难受,甚至幸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