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的打着睡袍的结,季瑶看着被她精准锁定目标一脚踹到床下的某人身上盖着半拉的被子,堪堪正好遮住他痛苦不堪的某处,这20多年估计韩言这也是头一回,整张脸铁青着咬着牙,咯吱咯吱的牙齿中憋出了一句话:“算你狠……。”
季瑶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扭了两下小屁屁,愉快的无视了地上的某人,顺带出门踩了两脚欢欢喜喜的去刷牙洗脸。
韩言整理好出来的时候季瑶正一手抱着饼干一手端着牛奶坐在沙发上,盘着的腿上放了本艺术杂志,客厅的电视机里还放着最新的新闻消息,季瑶时不时笑一下,还能看见嘴边的饼干屑混着牛奶,韩言就觉得心安定了下来。
不过身体疼痛的某处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两个颤。
洗漱台上放了一次性的牙刷和毛巾,韩言洗漱好了出来的时候季瑶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这种陌生熟悉的感觉让韩言心里又酸又爽。
记得以前季瑶对于那些事情都是顺从的,绝不会像昨晚一样张牙舞爪,自己背上一条一条的抓痕和嘴上一动就撕裂的伤口都让他带着点欣喜和感慨,而后的早上他会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一般都是培根煎蛋配蔬菜汁,有时候季瑶早起就会熬又浓又稠的白米粥,大多时候她就像今天的他一样,被一种喧闹而又冷漠的气场无形的隔绝开来,那时她的心里是不是和现在的他一样,无所适从。
怎么以前就没有在意过,突然一些东西就清晰起来了,韩言心里有些发苦。
“门在那里,好走不送,外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季瑶喝完杯里的最后一滴牛奶,拿纸搽了搽嘴巴,端着盘子和杯子从韩言身边经过。
韩言抓住了季瑶的手,哗啦一声,易碎的玻璃制品在地上成了渣渣,季瑶甩开韩言的手,退后了三四步,拉开了一米的距离,两个白眼毫不犹豫的表示了对某男的厌恶之情,“扫把在门后,打扫完再滚,顺便把赔偿的费用给我充成话费,刚好没话费了。”
玻璃渣渣倒进垃圾桶的时候,韩言还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前一次扫地的时候是多久?自己怎么就入了魔的说什么就做什么,完全就不是自己的作风,可偏偏就没有反驳的力气。
季瑶已经换好了一身简单的果绿T恤,铅笔裤配着感觉身量修长,韩言几乎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季瑶,在他的印象中,季瑶总是穿着各种各样的裙子,或规矩或甜美,可是身上总是有着一股呆板死气,这样的季瑶就像是一阵风,带来了春天。
“我……。”韩言想说什么可是一时也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