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哈欠不止、脸色苍白、浑身出汗,然后流泪、流鼻涕、临到机场时,许露更是发展到恶心呕吐、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丫头,你怎么了?”叶昊天扶着许露的手心里,已经被她的汗浸湿一片。
“我不走了,我不要走了!”许露一把撇开叶昊天的手,转身向后跑去。
“你怎么了?都到了这里,再不走就功亏一篑了。”许露的双腿已经直打颤,没跑出几步便被叶昊天抓住了。
“你带烟了吗?”许露颤抖着双手,搜向叶昊天的口袋,眼角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
“你……你是不是染上毒瘾了?”叶昊天抓住许露的手腕,凤眸中藏不住深深的心疼,不敢置信地问。
“不用你管!”许露一把甩开叶昊天的手,又急切地伸手探向龙翼的口袋,她知道龙翼也是一直都有吸烟的。
拿到烟,许露便躲在无人的角落里,深深地吸了起来,可是不过瘾,不过瘾,怎么都不能止住那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深深渴望,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心底那噬心啮肺般的痛苦,以及关节处传来的疼痛,让许露狂躁不安地揪住头发,不断往墙上撞。
“丫头……”叶昊天一把将许露抱起,用力掰开她僵硬的手腕,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大把大把的头发,从她手心里解救下来,可是回首地上,早已掉落了一地的乌黑秀发,刺了他的目,痛了他的心。
“放开我!你放开我!”许露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双手被叶昊天握着,她便张口死死咬在他的肩上,直到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她也没有丝毫撒口的迹象。
毒瘾发作时的她,早已不是叶昊天所认识的许露,她六亲不认、毫无情感可言。叶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疯魔的许露,他默默承受着她给自己带来的伤痛,终是不愿意看到她这样的沉溺在痛苦中,挥掌击在她的脖子上。
再次醒来时,许露已经置身在一家普通人家的卧室里,环顾四周的家具和摆设都是古老而陈旧的。
“这里是哪里?”许露揉了头脖子,抬眼问叶昊天。
“是一户普通的农家,现在涉川直雄在外面查得厉害,只能委屈你住这里了。”
许露淡淡扬起一个艰涩的笑容,她以前住的地方,连这里都不如,对她而言,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对不起,耽误你们的行程了。”毒瘾过去恢复理智的许露,对自己的行为深深的歉疚起来,他们策划了那么久,准备了那么久,就因为她的原因,现在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没关系。”叶昊天抚弄着许露的秀发道:“他们已经回国了,我们先不着急,等你把毒瘾借了再走不迟。”
听叶昊天这样一说,许露愧疚的心终于好受了一点:“只是,为什么你不跟着他们一起离开?我已经不算是个人了,为我留下来,值得吗?”
“傻丫头,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叶昊天捏了捏许露的鼻子,笑道:“你活着,我便陪你活着,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孤单着;生不离,死不弃,是我对你不变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