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水晶棺里出来,来到尧黔忆面前,俯视着她,“是你将本宫唤醒?”
尧黔忆再一次欲哭无泪,她什么都没有做,就捏捏他的脸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应该……是吧。”
男人不解,什么叫做应该?他沉睡百年,必须等到命定之人才能醒来,所以他自己是不可能自动醒来的,除去他就只有她了,不是她是谁?难不成见鬼了?
“本宫是成殿下水寒成。”
尧黔忆睁着大眼睛,奇怪的看着他。他是水寒成跟她有关系吗?既然没有关系那还叽叽歪歪一大堆干嘛!
“你唤醒了本宫,所以你要对本宫负责。”水寒成直视尧黔忆,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话有多么惊人。
“负责?”尧黔忆懵了。容她回想一下,她只不过捏捏这货的脸而已,怎么还要她负责了?再说,她名义上也算是名花有主,这什么成殿下光明正大撬墙角真的好么?
“你要跟在本宫身边,要随时保护本宫的安全,本宫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许违背!”水寒成一副上位者的语气,自顾自的命令着。
尧黔忆面露讥讽,“你凭什么这么指手画脚的啊!不过是个落魄的皇子罢了,现在你我平等。”
“落魄的皇子?”水寒成突然捂住头蹲下来,汗水浸湿了衣裳。“痛,好痛!”
尧黔忆见状走上前,担忧道:“喂,那啥,你没事吧?”
“父皇,皇兄……不要!”水寒成不理会尧黔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水寒成慢慢站起来,飘逸的蓝色秀发凌乱不堪,脸颊布满汗水,湛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一身华美衣裳也微微脱落,活脱脱像一个疯子。
“是我,是我!现在就我一个了,只有我一个了!”
水寒成嘶吼着,晕在了地上。
尧黔忆拔出银针,帮他拢了拢衣服,搬到棺材里休息。
水寒成一觉醒来,清醒了许多,但心情还是很低落尧黔忆上前拍拍他的肩。
“行啦,别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看看你什么样,哪有一点殿下的样子”
尧黔忆跑到他身后,帮他梳起头发,水寒成感受到触手可及的温暖,还有那丝丝的电流,一直萦绕于心。
“喂,我梳的怎么样啊!”
水寒成见着水中的自己,明明心底有暖流划过,却死鸭子嘴硬。
“还行吧,勉勉强强看的过去。”
尧黔忆翻白眼,到底懂不懂审美啊!她是不会古代的发式啦,她是看在这种发型和他的服饰很配才弄得,真当她是做公益活动的啊!
水寒成起身,长发微摇,一身蓝衣随着水流而摆动,身边好像散发着光,蓝眸里含着尧黔忆不懂的情绪,他看着尧黔忆,似要把她印进心底。
“你听说过水族吗?”他忽然开口。
“略知一二。”尧黔忆说道,她也是在万物录中看见的,不过也只是记载了些许。
“水族是水的主宰,他们是水的化身。他们性情善良,对于水的馈赠一直报有感恩之心,只是,听闻水族出现一个灾星,使整个水族都遭到了灭顶之灾。”
水寒成讽刺一笑,“我就是那个灾星,我就是毁灭整个水族的人!我的母后、父皇、皇兄,都是因为我死的!”
“如果不是我,他们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水族也还在。”水寒成崩溃,双眼空洞无神,直直盯着自己的手,仿若这双手上沾满了鲜血。
“你说你是灾星就是了?那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从来不相信灾星一说,你能确定你的父皇母后和皇兄,还有整个水族,就是因为你而死吗?你现在已经是水族的最后一个皇子了,你还不维持你最后的骄傲,你还有皇子风范吗?你让你的亲人怎么说?嗯?”尧黔忆严厉批评道,不留给他一点颜面。
“可是,预命书就是这么说的啊!”
“预命书?”
“嗯,在每个水族人出生满周岁时,都必须去预命书那里预知自己的命运。可我没有,我是在出生后一百多年后自己去预测的,难怪父皇母后总不让我去预知,他们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