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 ”还没开始,何淑妃主动地扭动身体配合他,贴上他,动手剥他的衣服。
眼前何淑妃双眼迷蒙,情意顾盼间媚眼流露转,偏偏秋月那双倔强的眼却在此时强势地浮上司徒渊的脑海。
该死!司徒渊咬牙,厌恶地推开何淑妃。那双眼倔强的眼像魔魅一般纠缠着他,尽管怀里抱着一个生鲜活色的女人他却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越来越空虚。他想抱的不是她。
何淑妃不明所以,“皇上?”为何皇上豁然停了下来,还把她推开?
“朕突然想到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奏折要去处理。”司徒渊豁地坐起身,正要唤李沐。
“皇上,不要走。”何淑妃从后面贴上去,赤着身子,抱着他。她的手钻进他的衣服,伸出灵舌舔吮着他的耳珠,努力地挑起他的兴趣。
奈何无论她如何挑拨,司徒渊都没有起一点变化,闻到她身上浓郁的脂粉味儿,只觉得一阵恶心。他不顾情面的甩开她。他自己也暗自觉得不可思义过去他是怎么忍受得了那股俗气的味儿,他黑着脸道:“朕今天没心情。”长袖一甩,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徒渊大步流星地回了养心殿,待到众人以为他已入睡,他又静静地跳上屋顶,一路避开侍卫直奔玉轩园而去。
一灯如豆,四壁清辉。油灯下皇甫月熙举着一本兵书正看得入神,忽觉灯光昏暗遂挑一挑灯芯。油灯滋滋作响,经这一挑陡地火苗蹿高,不一会屋里更亮了些,她的影子清晰地映在墙上,略显孤清。
倏地窗外飞速飘过一抹身影,快得几乎让人以为只是一时的错觉,但皇甫月熙确放下书,悄悄地尾随着那影子消失的方向而去。
那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鬼鬼祟祟地进了玉轩园的小竹楼。
他身影高大粗壮,隐约知道是个男人,而且武功修为该是极好的。
皇甫月熙拧眉,但不敢跟得太近。心下寻思着这贼人夜半三更穿着夜行衣,却摸上了存放书籍的竹楼,她之前更是两次在这竹楼失足,莫非这竹楼之上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屏气凝神,像柳絮一般的身子,悄悄飘上了二楼,跟着适才那贼人进了一间书室。进了门口她在门边第一排书架后蹲了下来。只见那人东翻西找,看似非常着急地找着某样重要的东西,他边找边警觉地向四周扫视,好几次皇甫月熙都差点被他发现。
翻遍所在的书架似乎都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刚想再转到下一排书架之时,一阵风吹进来,皇甫月熙的裙摆扬起。
糟糕,尽管她火速地用双脚夹紧裙角,但是她身上的脂粉味却无法掩藏。
那贼人飞身扑向皇甫月熙而来,两个人照了面,她只好硬着头皮和他对打。
皇甫月熙一招一式都极为精妙,但内力明显不及,几招下来她已明显地处于下风。
然那贼人似乎无意于取她性命,出招略有克制,且似有意在她面前回避某一些惯用的招式,所以皇甫月熙才会在他手下走了十招以上仍不见败下阵来。
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涌上心头,皇甫月熙确定,此人必定是她认识的人,并且对方也认识她,所以出手时对她储多礼让。
会是谁呢?
再纠缠下去,对她十分不利,皇甫月熙左顾左盼一阵,心中有了决断。只见她猛地撤招,大大向后退出一步,忽然一掌击向书架,书架应声向前倒去。只一眨眼间,书架一排接一排的倒下,造成轰天巨响!
从前巡逻的侍卫都会避开玉轩园,但自从她住进来以后,常有侍卫巡逻经过,只要稍微弄大一点响动,后果可想而知。
巨响过后,那贼人见大势已去,毫不犹豫地转身欲离去。
皇甫月熙岂能就此放过他,趁其不备一跃而上再次与他对招。
不料那贼人心急要走,出招不再克制,一掌打在她左边肩甲骨上,皇甫月熙飞出一丈开外,他趁机逃脱。
让他逃了!还好他那一掌意在推开她,所以下手并不重,她也没受多大的伤。人逃了皇甫月熙倒也不恼,反而扬起一抹皎洁的笑容,手里赫然拽着一枚玉佩。哼!任你逃到天边去,迟早我会逮住你!
这看似简陋的玉轩园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皇甫月熙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凤凰样式,祥云环绕的羊脂白玉玉佩,它是从那个贼人身上摸过来的。这个玉佩不久前,隐月曾拿出来给她看过,还问她是否认得此物。她当然认得此物,这玉佩是她当年逃出皇宫的时候为了感谢夏侯伊月,而送给他的。
这一枚本应在夏侯伊月身上的玉佩却落到了隐月的手里,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吗?不!她不相信。
当年皇甫月熙亲眼见司徒渊站在她母后遗体旁擦着滴血的剑,她失去了再相信人的能力。十岁那一年是夏侯伊月帮她逃出火坑,让她再次重拾对人性的信心,然而夏侯伊月在她逃出皇宫的同一天便消失无踪,事后无论她怎么打听,都没有他的消息。她不得不怀疑是司徒渊对他下了毒手。若她证实隐月和这事有关,那么司徒渊和她的仇又多了一笔。
另外隐月似乎要在玉轩园的书架上找某一样东西?是什么?
一团团的迷雾挡在她的眼前,既然有障碍就要清理干净,否则她不能安心地继续她的复仇计划。
但是皇甫月熙没有料到的是,她还没有扫清障碍,她自己就先失守。
皇甫月熙刚从竹楼返回屋里,正准备再拿起兵书细读,他悄无声息地潜到她的身后,陡地她脖子上的寒毛倒坚。猛一转身,他已把她抱进怀里。
“皇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司徒渊便低下头来霸道地含住她的双唇。一股梅花的幽然清香,钻出入他的鼻子,不久前她刚吃过梅花糕点。
“唔 ”她发出呜咽之声,用手捶着他的胸口,做着垂死挣扎。
他一手把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另一手卸掉她的环钗,让她的秀发披散。微风轻拂,发丝轻轻飞扬。手穿过发间,如丝般柔滑,发丝轻拂过他的鼻尖,浅浅的发香让他不禁追逐而去。他放开她的唇,沿着秀美如天鹅般的脖子一路舔吻,头埋进柔滑发丝里。
初识的那年夏天她常窝在他怀里,他也是这样贴着她的脸,在她的发香里给她读诗歌,气份太过美好,她不禁有点出神。
“月儿。”似乎来自灵魂深处的低吟,司徒渊的脸上是一种得到全世界的满足。
那一声近乎叹息的‘月儿’陡地让皇甫月熙清醒过来,她恨得咬牙,想也不想就屈起膝盖向他的命根子顶去。司徒渊轻轻地用手一挡,反手就把她的香腿抬了起来,他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蟒蛇,紧紧地缠着她,热气在耳边轻挠:“你接近朕的那天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不是么?”
“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皇甫月熙尽力向后仰去,躲避他炙热的气息,躲避他快要容化她的热吻。
“哼 是么?”他邪魅地笑着,修长的手指轻挑开她的前襟,衣服一件一件地滑落。
皇甫月熙咬着牙却反抗不得,他刚才那句话分明是威胁也是警告,若她敢反抗,她的复仇计划也只能到为止。
她闭上眼做最好的挣扎,心理暗自希望他突然放弃,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十分可笑。算了罢,任由他处置,反正这也只是迟早的事,她根本没有反抗的立场。
情呀爱呀,都忘了吧,只要记住恨就行了!只要有恨她便能活下去,直到亲手结束他的性命那一刻为止。
司徒渊见她似乎放弃了抵抗,邪笑扬起,时轻时重地咬着她的耳垂道:“今天你躲不掉了!”
他打横抱起她,轻放在柔软的锦被上。
皇甫月熙全身上下被司徒渊剥得只剩一件粉红的里衣,粉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似凝脂白玉在红色锦被的映衬下更显妖娆,十分勾人胃口。
司徒渊的丹凤眼逐渐变得深邃,若皇甫月熙此时睁开眼来,必定能瞧见他眼里跳跃着的火苗儿。
她闭着眼咬着唇,一付准备就义的样子,看在司徒渊的眼里成了未经人事的羞怯。
“睁开眼,看着我。”他轻笑着舔着她的耳垂,含在嘴里吮着,执起她一缕发丝轻轻搔着她的颈侧。
痒!她左躲右避都躲不过,倏地睁开眼怨恨地瞪着他。
那一双倔强的眼睁开的一刹那,司徒渊仿佛感觉到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下,心跳变得失序。血液在他身体里咆哮着冲向一个地方。
他炙热的的汗滴在她的肌肤上,几乎可以听到滋滋作声的声音,皇甫月熙暗暗咬着牙隐忍着,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忍一下,忍一下再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他耗开她的唇,不让她一再伤害她的红唇,他本想待她再温柔些,但是来及了,那种似乎等了千年,终于拥她入怀的感觉是那么强烈,那么迫不及待。
“月儿,忍一下。”毫无预兆地,一声重重地喘息,他彻底地拥有了她。
痛!还没明白司徒渊的意思,皇甫月熙的身体划过一阵撕裂的痛,分不清是身体痛些还是心更痛些。泪无声地滑落,手死死地揪扯着身下的锦被,太过用力指关节已然范白。
这个身子不是她的!不是她的!不是她皇甫月熙的,就算被他占了去,他也什么都得不到!她不得不一再欺骗自己,才强忍下把强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脚踹下床。
床吱呀吱呀地轻颤着,床脚有四个狮子爪牢牢抓住地板。狮子爪雕工精美,旁边付以云彩,更显床的漂亮华贵。
这是皇甫月熙当初亲自挑的,从来没有想过,在这张自己喜欢的床上与自己最恨的人做这些苟且之事。倔强的眼不敢看那个向伏在她身上,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只能借着专注于木床的装饰来敛去眼里的恨意。
床体镂空的图案为传统的梅兰竹图案,极有意境。床围及横楣均用松竹花纺,床围内壁有七幅花草图案,有梅、兰、菊、牡丹、如意等象征宝贵吉祥的图案,镶嵌在内壁内,这些都是用天然玉石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