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夜冷觞还是细细的打量起落茶靡整个人,这一日,皇帝夜裕传唤亲王,说是要入皇宫议事。
落茶靡现在的行踪不受限制,也就每天会出去转转,这天刚刚回来,就迎面碰上了夜冷觞。
落茶靡微微低了低身子,倒显得乖巧了许多,“王爷。”
“和本王进宫一趟。”夜冷觞语气还是那样的冷冰冰。
“为什么?”落茶靡不懂为什么夜冷觞会忽然叫自己陪他进宫,本能的问出了这个答案。
“别问为什么。”夜冷觞从来认为自己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去更改。
落茶靡倒是不为所动,“那,恕不奉陪。”
夜冷觞挡住了落茶靡,下意识的抓住了落茶靡的手,抓得紧紧的,落茶靡挣脱不开,看向夜冷觞,却忽然惊奇的发现,夜冷觞此时抓着自己,用的是右手。
落茶靡开始不解,夜冷觞的右手不是说已经筋脉尽断吗?连剑都握不起来,能这么用力的抓着自己的手?
看着落茶靡狐疑的表情,夜冷觞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动声色的转换了另一只手,“皇宫议事,本王想,你应该有兴趣。”
落茶靡现在倒不是对皇宫议事感兴趣了,而是对夜冷觞感兴趣,难道真的像自己当初猜的?夜冷觞的一切都是在伪装?
既是如此,我落茶靡何不揭下你“虚伪”的面纱?和你来一场戏?
落茶靡应了下来,“好,我陪你去。”
不多时,马车已经到了懿宣城外,乾清宫里,夜冷絮已经到了,夜冷欢又是缺席,夜裕知道他对朝堂上的事不感兴趣,也就不多加计较。而夜冷觞,分明有些姗姗来迟。
落茶靡不解,皇宫议事?夜冷觞你带我一个女子过来是什么意思?
虽然说是自己有谋略,也能说出一二,可是一旦惹恼了夜裕,我还不想那么快做一个刀下鬼。
夜冷觞拉着落茶靡郑重下拜,“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
“参见皇上。”落茶靡低下了头。
“儿臣自大婚以来,还未带王妃来觐见过父皇,实在是儿臣的不是,还请父皇见谅。”夜冷觞拜了下去。
“快起来吧,你迎娶的是丞相府的嫡长女,还是轩晟最大生意落家布庄的幕后掌柜的,觞儿,你可要好好对王妃啊。”
夜裕的话语中表面上说是在提点,可落茶靡不知道为何却在夜裕的话中听出来了一丝嘲讽,另外,还有嫉妒。落茶靡但愿是自己听错了。
“父皇说的是。”夜冷觞带着落茶靡站了起来。
夜裕开口,现在,是一个帝王的威严,“今天召你们过来,主要是想商量一些国事。”
落茶靡不想给自己自找麻烦,于是推辞着“既然是国事,妾身一介女流,不方便参与,先行告退。”
“不必,今天,也是朕让觞儿带你过来的,因为这件事,同你的落家布庄有关。”夜裕道。
落茶靡眼见自己无法退出,倒不如坦然面对,“妾身观念浅薄,怕是皇上和太子王爷不要嫌弃才好。”
“没事。”夜裕切入正题,“现在,在西南地区,有一批上好的丝绸,是我轩晟从来没有见过的,可是西南那边的都督似乎非常不愿意让步,山高皇帝远,朝廷这里也是觉得没有必要出兵,所以,有些两难。”
“如果将那批丝绸引入轩晟,应该会成为一个财力的增长点,可若让西南都督独吞了,我想,时间长了,若发展起来,拥兵自重也是极有可能的。”夜冷絮分析的层层是理,夜裕连连点头。
“靖王,你怎么看?”夜裕问向夜冷觞。
夜冷觞躬身一礼,“儿臣觉得皇兄说得很有道理。”
夜冷觞在朝堂之上从来都是另一个样子,温文尔雅,一言不发,可是内心,却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