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听着莫祺讲着这一切,却是明白了夜冷觞的想法,夜冷觞从来就是这样,不会轻易说出自己靖王的身份,而大多数,不管是赈济灾民,还是惩恶扬善,都会以一个平民百姓的角度站到那些官员的面前。
虽然有的时候会以身犯险,但是夜冷觞一直以来都是坚持这么做,这也是百姓在听说夜冷觞畏惧的时候,同时赞扬爱民如子的原因。
由于夜冷觞做的越来越多,夜裕也就对夜冷觞越来越忌惮。
落茶靡回答了莫祺的问题,“我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想以一己之身去收集更多的证据,如果直接表明了王爷的身份,不免会落人口实,说是夜冷觞用自己的势力逼迫,我们可以去看看吗?我手里还有两个证人,和他们给我的证据,地契和江寒与知府勾结的证据。”
“你还是想救他?”莫祺一语道破。
落茶靡急忙否认了莫祺的话,“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为了救他,而是为了还两位证人一个公道,他们的儿子无辜被江寒所杀,难道不应该讨回公道,让他们二老放心吗?”
莫祺不再说下去,也觉得再去说什么没有意义,便答应了下来,“是应该为二老讨回一个公道,那我们这就去县衙吧,估计现在已经开审了。”
“好。”落茶靡跟着莫祺前往了县衙的大门。
县衙里,县令已经坐在了位子上,江寒跪在下面,夜冷觞站在一旁,县令一拍惊堂木,这话显然是对着夜冷觞说得,“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夜冷觞一把折扇握在手中,彬彬有礼,“官从民中来,倾听的,是百姓的意见,原告没有罪,为何要跪?”
县令听着夜冷觞的桀骜不驯,顿时生了气,“好一个为何要跪?!本官在这里执法这么多年,可是头一次听说过有这个样子的!来人呐,给本官打,打到他肯跪为止!”
此时落茶靡和莫祺已经赶到了县衙,听到县令对夜冷觞说的话,落茶靡明显面上一凛,差点没冲上前去,但还是极力抑制住了,莫祺看出了落茶靡面上神色的变化,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夜冷觞倒是有自己的一套见解,高声说着,“在轩晟,百姓从来都比官员要低上一等,就算是手里把握着真理的人,大多数,还是会被所谓的权势打压下来,而在我看来,人人都是平等的,除了有错在身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必向县令行礼,身为父母官,如果威信不足以服众,那还何称之为父母官呢?!”
夜冷觞此话一出,引得下面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说的对啊,朝廷命官应该是为百姓谋利的,不能让百姓说跪就跪!”
“就是,现在的吏治确实该改了!”
“这位公子真的为百姓着想啊!”百姓里纷纷都是对夜冷觞的叫好之声。
县令看来也是个无能之辈,看着这样群起激昂的百姓,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问着身边的知府,“知府大人,您看,这件事?”
苏州知府早就是和江寒串通好了的,这点,落茶靡知道,但是,夜冷觞,恐怕还不知吧?
苏州知府装作一副急百姓之所急的样子,“下面的公子说的很对,百姓的父母官嘛,理应如此,但是不知,你抓了苏州织造署的当家,意欲何为呢?”
苏州知府早就想好了要怎么袒护江寒,怎么给夜冷觞一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