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小雪所以就下雪了,不大,但终归是下了。
感受着雪,突然就给一个人发了条信息“下雪了”。
下雪了。雪终归是下了。
若干年前,下雪了,发生了什么,若干的若干年前下雪了又发生了什么?这似乎是个问题,自己似乎也多年地在一遍遍地想过这个问题。
想,本身就是答案。
现在是不想了,对于以前的所有,都很明白地知道了不可能重复所以就不想了,也就没有了假如,更是没有了纪念。所以,每个走过的日子,每个擦肩而过的人,每件经历或看过的事,都如这下了的雪一般,感受了,就知道了,也就是知道了而已。最多,就是给某个人说说,说说而已,甚至不想有回复乃至答案。
昨夜,照例又是乱翻书,章诒和所着之《往事并不如烟》。因为是乱翻,所以看起来也就是乱,不是书乱,而是心乱。
那是一帮文化人在那个大悲剧年代挣扎的坚守和扭曲。那真是文化人,真正意义上的文化人,真的都是。
可就在那个年代,人作为人所基本的东西,要坚守该是何等的困难。所谓真精神和真性情所受到的扭曲和践踏又是何等的令人悲凉。就连那个奇女子史良都出卖知己,也就枉论别人了。当然,张伯驹是个特例,他是中国最后一个贵族。
放下书,照例是睡不着,失眠已经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很想知道,什么东西值得一个人坚守一生,那些形而上学的在别人心里一文不值的东西?又有什么东西能使一个人轻易或无奈地放下,原本自认为高贵的东西呢?
脑子里一团乱麻。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就是人因为有文化或者说有理想。但许多时候,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又使人不如动物,这是个无奈的命题。
简单本能的舔犊应该是动物的基本特点,但多少人又想回归到这种状态?而今天,又有多少人打着文化或知识的旗帜干着反文化、昧良知的勾当,谋着窃取权力的实柄?
这个世界很热闹,很匆忙,谁都在睁大眼睛干着看着,可就是没有人想着。我也不例外。只是,在某个下雪的日子,我会在扭曲和矛盾中想想,也只是想想。
雪化了,都在忙了,就忙必须忙的,不管是顺势也好,惯性也罢。
下雪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