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碌曲,马良的匪帮又到草原抢了牧民的羊马和财物,还打伤了几个牧民。现在匪帮也变乖了,不轻易杀人了,他们知道如果杀了人,剿匪的力度更大,所以他们只是抢掠财物,然后就跑了。
九爷文化比较深,喜欢分析,他总是认为有人在帮助匪帮,否则,也不可能抢的那么准确,躲在深山老林里的马匪对于哪家经济情况好点非常清楚,如果没有内应,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是茶娜不相信藏区会有跟马匪勾结的人,马匪无恶不作,多年来与藏民结下了很深的仇怨,哪会有人跟他们勾结。
九爷:你虽然说的没错,但是人有认识深和认识浅的区别,再说,要是被威胁或者被收买,帮助马匪的人还是有的,我们不可能把藏区所有人都了解。
茶娜:那你说是谁?只有找到这个人了,才可以这样说,光凭猜测是不应该的。
九爷:你们的性格我懂,可是马匪这次抢的也太准了。
茶娜:打听谁家富有还不简单。
九爷:不仅仅是富有,还跟共产党走的很久,这说明针对性很强。
茶娜:总之没有证据,你不要乱说话,这样会伤到藏民的感情的。
九爷:好吧!我不说了,心里知道就行了。
茶娜:最好这样。
九爷:你还记得那个支教队的余文湘吗?
茶娜:记得啊,怎么了?
九爷:我见到她了,她没有去台湾,跟着黄正清起义了。
茶娜:现在在哪?
九爷:现在在夏河政府做事。
茶娜:她倒好,两头都落好处,真是两面三刀。
九爷:人家这叫有自知之明。
茶娜:什么自知之明,就是墙头草。
九爷:那你说那么多起义投诚的都是墙头草?
茶娜:别人我管不着,我不认识,我就觉得她不好。
九爷:今天怎么说话老跟我吵?
茶娜:这才几天你就觉得烦了,是不是讨厌我了。
九爷:你看看,你都在说啥?好了,我不说了,你忙你的吧,我要到学校看看。
茶娜:你都不当校长了,还去学校干嘛?
九爷:散心。
茶娜:好!我也找地方散心。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
茶娜赌气一个人骑马向着山林跑去。
九爷想到学校看看老师,打马扬鞭就走了。
人在赌气的时候一定不要做任何事,一旦做了,就会后悔。
本来茶娜想骑马往山林走一走,她希望九爷能跟上她。但是没听到九爷的马跟上来,她就不顾一切的向向前冲去。
马良的匪帮在山林里设有暗哨,一般分为三五个一组,常常会劫掠一些走单帮的。
茶娜骑马进到山林,心情非常低落,进了林区她放慢了速度,低着头忧郁的往前走。也不知道为何,今天总有一股邪气,驱使她跟九爷说话也没有好声气,现在自己一个人了,别提多委屈了。
马儿一直向前,她也没有意识到已经走进山林很深了。
倜然,他听到了说话声。
藏区的藏民说藏语,但是回民说的却是汉话。带有明显马家军口音的临夏话。
茶娜知道遇到马匪了,可是自己的马儿的声响也肯定让对方听到了自己的位置。
怎么办?跑已经来不及了,看来是一场遭遇战了。
茶娜这几年打仗,已经具备了基本的野战单兵能力。她迅速观察了周围的地形,发现这是一处周围是叔,中间是草地的空场,如果被打伏击,就完了。
茶娜来不及多想,立刻跳下马来,将马栓在一棵树上,自己三下两下的跳到对面的一棵树下,蹭蹭蹭就爬上了树。
也就在茶娜刚刚藏好身的时候,三名马匪探头探脑的过来了。
他们看到茶娜的马,一下子明白遇到了当兵的。
三个人立刻趴在地上,举枪瞄准。
但是过了半天没有动静。
“人呢?”其中一个马匪跟同伙问。
“也许上茅房了。”另一个说。
“这里还用躲起来上茅房,肯定没走远。我过去把马牵走”说着马匪就向马儿走去。
这是一匹茶娜最喜欢的枣红马,平常茶娜都叫它九姑娘,眼看就要被马匪牵走,茶娜端起枪射击。
准备牵马的匪徒中弹了。
另外两个却滚到一边草丛里。
茶娜向草丛里射击,但是没有打中。
两个马匪却不停的向茶娜射击。
茶娜的目标太明显了,两个人用美式冲锋枪一通扫射,茶娜不幸胳膊中弹,鲜血直流。
枪声引起了两边队伍的注意。
山林中的大股马匪以为遭到解放军围剿,立刻紧张的开始转移。
在林区巡逻的藏军听到枪声迅速过来增援。
看到藏军的人马过来,两名马匪哨兵悄悄的溜了。
藏军看到茶娜的马,意识到是团长,马上四处寻找。
看到自己人,茶娜这才呼喊了一声,慢慢的从树上下来,快到地下时,茶娜失血过多,一下子晕了,重重的从半截树干上摔了下来。